程九歌還在沉思：“這樣啊……”
“唉？小師孃，你剛纔那個小瓶子真的是扔入海洋就能污染整片海嗎？”
程九歌左右看了看小聲道：“假的，我欺騙他們的。”就算有這樣的東西，她也不能那麼惡毒啊？污染環境那可是要遭雷劈的，前世義務教育都是讓他們保護環境的，即使換了一個地方這種思想還是深深刻在靈魂裡的，她可不敢這樣做。
大家給她豎起大拇指，程九歌噓了一聲，“這個時候一定要裝腔作勢，我們什麼都沒做，所以一定要理直氣壯的知道吧？”
“知道知道。”
程九歌：“我們可是無極劍宗耶，天下第一宗，氣勢可不能輸，之前你們不服就是乾的氣勢一定要拿出來。”
邢悅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是我們想岔了，因爲如果真的是人族做的，感覺有些心虛。”
成希一拍她的肩膀，“心虛啥？又不是我們乾的，修仙界哪天不死人？人殺人多的是。”
“嗯嗯，我明白的。”
邢悅又看向程九歌，“小師孃，那令牌……”
程九歌一個“噓”過去，“那個我知道的，我私底下會調查好。”
邢悅知道不能被更多的人知道，立馬做了一個在嘴巴拉拉鍊的姿勢，“明白。”
等了解好所有的情況，程九歌先讓人去休息一下，她則給安然傳訊過去，“師姐，在嗎？有急事要問你。速回消息。”
安然此時正在飛鳥城，她原本和南離藥宗的弟子調查魔界通道的事情，但是調查的時候她居然看見了鄭域，安然站在飛鳥城街道的一頭，鄭域在另一頭，他們對視著。
剛好這時候程九歌傳訊過來了，安然腰間一燙拿出了傳訊符，聽著程九歌的話一邊回覆她一邊和鄭域對視著，兩人都沒有走向對方。
“我在，什麼事？”安然的視線還在鄭域的身上，但是鄭域看了她一會朝她點點頭就準備離開了，安然立馬跟了上去。
程九歌那邊在問她：“師姐，你的令牌是不是丟了？什麼時候丟的？怎麼丟的？丟的時候你是和誰在一起？還有誰知道？”程九歌一連串的問題拋向她。
安然一邊找著鄭域一邊回答她，“嗯，是的，不小心丟了，應該是在雲中城的時候丟的，我不知道怎麼丟的，好端端的不見了，可能是買東西的時候不小心從兜裡掉出來了。當時和……當時我和他在一起。”
安然一邊說著一邊前後左右找著鄭域的身影，“怎麼了？”
程九歌：“他？是鄭域？”
安然：“嗯，鄭域！”忽然安然終於找到了人，大喊了一聲，“你是不是在躲我？”
那邊的程九歌皺眉：“誰？鄭域？你現在是不是和他在一起？師姐？”
安然：“師妹我有點事，一會再說。”安然掐滅了傳訊符。
程九歌看著黑了的傳訊符，眉頭一直都沒有放開過，鄭域，現在在飛鳥城？還出現在師姐身邊？而且當時他和師姐在一起的時候師姐的令牌丟的。
程九歌又想起在西衝鬼城的事情……一件又一件的，她覺得和那個鄭域一定有點關係，或者有很大的關係。
程九歌又立即傳訊給安然：“師姐，你先別接近他！”但是安然再也沒有回覆她了。
程九歌走到隔壁邢悅的房間，“邢悅，你們之前和那個男的交手了是不是？”
邢悅點頭，“是的。但是我們幾個人打不過他一個人。”邢悅有些慚愧。
程九歌拿出紙筆，“你給我詳細說了一下他的外形，眉眼，頭髮，衣服，用的什麼武器，武器上有什麼紋路等等都說一遍。”
邢悅：“我叫李霏他們一起來說。” “嗯。”
隨後邢悅，李霏，佔穎等人都一一說了關於那個男人的外貌特徵。
“他是帶著面具的，黑色的面具，面具上方的紋路差不多是這個樣子的……只蓋到了鼻子，嘴巴露出來，和……嘴巴和成師兄的有點像，都是那種脣形。我去把成師兄叫過來。”
成希過來後，就看到一大堆人看著他的嘴巴，成希：……
“他穿著一身紫黑色的衣服，衣服是交領的那種款式，他的手指挺修長的，和……和趙蔚的有點像。”
大家又看向趙蔚，佔穎抓著趙蔚的手伸出來給大家看。
趙蔚感覺有些不自然動了動爪子被佔穎拍了一掌，“手別動，讓小師孃好好看看。”
“……”
經過大家的描述，程九歌都一一畫了出來，大家以爲她畫的肯定是那個兇手的形象，一個個很興奮地看過去，然後大家都沉默了……
程九歌是都畫出來了，但是手是手，頭是頭，看著怎麼那麼不協調呢？這是一個人嗎？
程九歌此時看著畫出來的在腦海中回想著當時看到鄭域的樣子，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所畫出來的東西，又打量了一下趙蔚的手，成希的嘴……
也許時間有點久她記得不太清，程九歌看了一眼傳訊符，師姐沒再傳訊回來，她想著傳訊給鍾離修問一下他還記不記得鄭域，但是發消息過去鍾離修也沒有回覆。
邢悅看著她，“小師孃，你是不是有懷疑的人？”
程九歌點頭，“有，但是不確定，對了，你們在鮫人屍體上發現了一些東西是吧？明天我們再去驗屍。”
“好。”
第二天程九歌就跟看著他們的那個鮫人隊長說了驗屍的事情，那隊長猶豫了一下還是讓他們去了，畢竟他們也想找到兇手，而且首領也說了必要的時候可以配合一下他們。
連續檢查了好幾具屍體，果然和邢悅之前發現的一樣，邢悅拿著銀針，“小師孃，你能不能看出是什麼毒？”
程九歌拿出一塊白布讓邢悅把銀針放上去，“我回去的時候看一下。”
“嗯。”
除了檢查外傷之外，程九歌還探入那些鮫人的身體裡檢查他們的內丹，發現內丹全部都碎掉的，不止如此，她還發現了那些鮫人的肺部都有一些海草類的東西，看著都是吸入進去的。
程九歌看向那個鮫人隊長：“我想解剖一具屍體可以嗎？”
鮫人隊長大怒，“不可以！你們這是侮辱我們的族人。”
程九歌：“好吧，對不起，我道歉，我只是問問，你們不同意就算了。”
邢悅小聲問：“小師孃，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程九歌卻拿出一條很長很長的針，“唰”的就插入了那鮫人的肺部。一邊的鮫人隊長看到想要阻止她，“你幹什麼！”
邢悅他們立馬把他給攔住了，程九歌這時候拔出針，帶出了一絲絲的海草類的東西出來，所有人都看了過去。
程九歌：“沒侮辱你們族人的屍體，只是拿出一點東西而已，別激動，當前最重要的不是要找出殺害你們同胞的殺手嗎？”
鮫人隊長看她手上的弄出來的東西嘴巴動了一下後哼了一聲，沒再想要阻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