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煉吩咐完周亞夫,而又徑自去修煉晉王蕭良留給他的功法武技去了。
周亞夫在未被異魔俘虜之前,本就是一位年輕有爲的青年英才,做事清晰有頭腦,所以楚煉放心將這些事交給他。
後者辦事,楚煉信得過!
畢竟當時申七副元帥太過可惜的人,其實是可惜周亞夫這樣一位人才。害怕後者被異魔魔種控制,讓人族損失這般的人才。
“怎樣?你悟出來了?”
楚煉的意識又進入了明珠當中,只見冰山之巔。蕭良的神魂猶如是這明珠空間的神一般降臨而下,臉上掛著笑容,問道。
“晚輩這幾日略微推敲,有所見解,所以請前輩指點。”楚煉躬身施禮道。
蕭良的神魂雖然告知他如何修煉“九曲冥河”以及“熱血戰(zhàn)鼓”,但其他的都要楚煉自己去領悟。
所以他纔會說出這般的話來。
“如果時間差不多的話,半個月後就是軍陣臺開啓了。”蕭良的神魂說道:“剩下半個月時間,我亦希望你有所成。”
蕭良當初自知隨著州王以及那位黑衣人前往對戰(zhàn)漢帝,自己九死一生。所以設立了一個叫做軍陣臺的空間。
若是他死亡,那麼兩個月後。設立的“軍陣臺”就會開啓,在當中有著能夠讓晉州柳城所有軍隊聽從命令的“兵符”。
而想要在軍陣臺獲得“兵符”,需要武者會後者的功法武技。
這一點也正是後者的高明之處。他晉州府的後輩也大都學會這兩門功法武技,只是涉及深淺有所不同。
這樣一來,能夠獲得兵符的人,也只有他自己的人。軍隊不會落入別人的手中,這是他留下的後手。
而明珠,則是一個速成的東西。有他神魂的指點,甚至有可能超過他的那些以及浸淫功法武技多年的子嗣。
楚煉,則是有著這條捷徑的人。
“九曲冥河!”楚煉暴喝一聲,丹田當中“嗚嗡”一聲衝擊而出一條巨大的冥途長河,長河彎曲足足有著百里之長,當中散發(fā)出幽幽寒氣。
當中的溺水“嘩啦啦”作響,若是有武者落入當中,可能會被腐化成一堆枯骨。
這就是九曲冥河的威力。當時漢帝被帝后等諸多高手圍攻,則是蕭良使用這條長河,硬生生給漢帝從包圍圈中打出一條生路。
據(jù)說至今在天荒山脈衆(zhòng)人交手之地,有著一條巨大的長河從天而降,河水已經(jīng)流了一個多月,依舊沒有乾涸。
看得楚煉這般施展而出的神通,蕭良的眼眸中閃過一抹詫異之色,心裡暗暗點頭。能夠短短不過半個月時間就將這門武技修煉成這個模樣,可謂之超過太多人了。
“九曲冥河!”後者低喝一聲,手掌之上出現(xiàn)一條丈許之大的冥河,而後就這般懸浮在的自己面前:“儘管朝我進攻!”
楚煉目光一凝,對方凝聚的冥河雖然小,但卻給人一種磅礴大氣的感覺,彷彿深不見底。不過丈許之大的冥河就在那裡,但卻彷彿是深淵一般。
“殺!”楚煉暴喝一聲,那巨大的冥河剎那間朝對方衝擊而去,而楚煉本人亦是縱身而起,身子踏在那冥河之上,周身的力量催動這冥河。
砰砰砰!
整個冰山之巔發(fā)出一陣陣的爆炸之聲,回聲嘹亮,經(jīng)久不衰。
……
幾天後。
“大人,打探到晉州王府關於軍陣臺的事了。據(jù)說是王府中晉州王的三王子宣佈出來的,他打算十天之後開啓軍陣臺,讓所有人都前往,見證新一代的晉州王出現(xiàn)。”
楚煉正在修行,外界的一切都是周亞夫在打理。一名部下向那周亞夫說道。
周亞夫皺了皺眉,道:“軍陣臺,果真出現(xiàn)了。看來楚大人說的沒錯。”
“大人,屬下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那部下有著支支吾吾道。
“儘管說。”周亞夫面色不悅,說道。
“那屬下就直說了。”那名部下恭敬道:“最近那百花宮的人都在私底下議論楚煉大人,說他來了晉州,什麼都沒做。”
“其他勢力的人都在熱火朝天的想辦法掌控晉州,只有楚大人一直在閉關。似乎一點都不在乎,她們都開始有怨言了。”
“楚大人在做他需要做的事,怎是我等枉自猜測的?”周亞夫回答道。
“所以……”那部下欲言又止。
“所以怎麼了?”
“屬下直說了吧。”那部下咬咬牙,道:“這段時間在大人帶領下,我等的工作一直順利進行,包括好幾次我等要暴露,都是大人出手善後。”
“他們都很欽佩大人,所以大家似乎心裡都希望大人能夠做這個主,將晉州拿在手中,進獻給十三皇子,不要管……”
“混賬!”周亞夫大喝一聲,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怒道:“楚大人對我等有救命之恩,還是十三皇子的師弟。晉州他一直都視爲囊中之物,你等見他最近閉關就在打歪主意麼?”
周亞夫自然聽得出來那部下的意思,乃是其他人都對楚煉一直在閉關的情況有所怨言,而周亞夫做事太過出衆(zhòng),哪怕是在百花宮的人心中都有了一定分量。
那些人見楚煉一直無有作爲,所以希望周亞夫搶了楚煉這個功勞,代表未鴻子爭奪晉州。
“屬下不敢。”那部下立刻跪了下去,低頭認錯。
“此事休要再提,晉州楚大人說會拿下就一定是他拿下,不可能變成第二個人。你等要是再有這種想法,小信我殺了你們!下去吧!”周亞夫呵斥道。
那部下如臨大赦,連忙離開。
周亞夫可是六靈元君,那般強橫的氣勢爆發(fā)出來,都令得他喘不過氣來。
當部下離開,周亞夫收斂心中的怒氣,目光看向那一直都未曾開過門的房間,眉頭微皺:“還有十天軍陣臺就開啓了,也不知道楚大人你準備地怎麼樣了。”
他詳細地瞭解了“軍陣臺”,知道此事事關重大。若是楚煉不能及時出關,恐怕他們這一次將會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又過了五天,周亞夫收到一份請柬,乃是晉州王蕭良的子嗣三王子蕭徹送來的。
“據(jù)說每一個想要對晉州下手的人都收到了請柬。”那呈上請柬的部下說道。
周亞夫皺眉,沉聲道:“這個三王子果真厲害,我等一直在暗處不顯山不露水,想不到他居然也找到我們。而且……”
他看著手中的請柬:“敢邀請諸多勢力前往,看來亦是一位有著大胸襟的人物。”
“晉王有三子,長子與次子都在保衛(wèi)我北荒界疆土之中英勇就義,他們都是忠義之士,三王子豈能差了。他作爲晉王唯一在世之人,這份胸襟自然是有的。”
一個聲音從那房間中傳來,衆(zhòng)人看去,卻見楚煉推開房門,一邊走來一邊道:“他有這般的信心邀請衆(zhòng)人,應當也是有著信心獲得兵符,重整整個晉州。”
“楚大人所言極是。”周亞夫抱拳,請楚煉上座堂上,道。
後者心裡驚歎不已,因爲他感受到此刻的楚煉居然猶如深沉大海一般不可測。後者在這短短時間竟然又是有著非凡的進步!
這不得不令他驚歎楚煉的天賦,這般的人才的確稱得上北荒界第一天才。
“不過……”楚煉話鋒一轉,沉聲道:“他在這般做,恐怕亦是有著想要坐享漁翁之利的想法啊……”
周亞夫目光一凝,彷彿想到了什麼。
“報!”卻在這時,只見外頭進來一名武者,正是楚煉從邊疆軍營帶出來的人。
“報告楚大人周大人,那六皇子劉翰帶人來這間客棧了。”
楚煉與在場衆(zhòng)人臉上的表情立刻凝固。周亞夫瞇了瞇眼,沉聲道:“這就是三王子的計劃吧。”
“是的。”楚煉點頭:“暴露我等所在之地,然後讓我們先自相殘殺,減少這一次的競爭力。”
三王子蕭徹暴露他們的位置,還讓他們獲得了請柬。試問那些一直對晉州有所想法的人,會這麼輕易讓那麼多人有所機會參加軍陣臺麼?
那些人絕對會對競爭者先下手!
“也就不知道這一次那六皇子是來真的還是試探。”周亞夫沉聲道。
“去看看就知道了。”楚煉笑道。
與皇子打交道他也不是第一次了。
衆(zhòng)人隨著楚煉走出房間,來到那客棧的二樓圍欄之上,卻見整個一樓酒肆鴉雀無聲,彷彿悄然無人。但這裡卻又聚集著數(shù)十個人,身著便衣,一個個面色肅穆,彷彿是邊疆的軍隊一般。
他們身上散發(fā)出令人忌憚的氣息,若是爆發(fā)出來,彷彿能夠一口氣吞併整個客棧。
而在他們當中,一個身著白衫的中年男子正在一張桌子上喝酒,剛剛放下酒杯,叫道:“可是北荒界第一天才楚煉楚兄弟?”
“都是別人厚愛,一個虛名罷了。”楚煉施禮道:“您應當就是六皇子吧?”
“有眼光!”劉翰手指一指楚煉,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整個人看起來非常妖異,放浪於形骸之外:“我來這裡的目的你應當非常清楚。”
楚煉一笑,道:“我不知殿下所說何事,可否詳細告知?”
“我以爲與聰明人說話不需要拐彎抹角。”劉翰回過頭來,桌上另一隻斟滿酒的酒杯凌空而到楚煉面前。劉翰舉杯道:“楚兄弟,我聽說你已入十三麾下,哪怕是二哥三個以及八弟都想拉攏你,你盡皆拒絕了。”
“我今日不是拉攏你,而是希望你賣個面子,就此離開晉州如何?若是願意,我劉翰願意交你這個朋友。”
楚煉手掌一拂,那酒杯就這般停在半空:“若是交朋友,隨時都可以。但六皇子,我有未完成的事,所以暫時還不能離開。”
劉翰眼眸閃過一抹寒光:“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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