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天氣就是這麼的奇怪,和人的心情相似。外面可以說是春寒料峭,行人還沒有捨得脫去厚厚的冬裝。但是方妍就已經(jīng)開始穿上夏裝開始拍照片了。
模特就是這樣一個職業(yè),看似無限風(fēng)光。其實確是有保質(zhì)期的。方妍就深諳其道,在最美的時候抓住了葉肯這根並不太牢的大樹。所以方妍痛恨樓清心,明明沒有做什麼,身邊卻有那麼多男人追捧,自己卻要穿很少的衣服拍照片。所以方妍搶走了葉肯,她要毀滅一切樓清心的東西。對,包括樓依一。
但她從來也不知道就是因爲(wèi)想要毀了樓依一這一件事情到底對自己造成了怎樣的後果。
方妍在片場拍完照片回到了化妝間。這時自己的小助理突然敲門進來,手裡還拿著一封信。
“方小姐,這...這是法院的傳票。”一旁方妍的小助理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把手中的信封放在了桌子上,桌子上還有著一摸一樣的幾封信。“煩不煩啊,每天都給我寄這種東西。”方妍大發(fā)雷霆,猛的站了起來,把小助理嚇的趔趄了一下,小助理連忙找個藉口走出了方妍的化妝間。
在門關(guān)上以後,小助理聽見了房間內(nèi)傳來了噼裡啪啦的聲音。小助理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這已經(jīng)不知道是這個星期第幾次了,每次方小姐收到一封法院的傳票就會大肆發(fā)脾氣。很多助理就是因爲(wèi)忍受不了方妍的臭脾氣所以才辭職的。小助理想了想家裡生病的父親和方妍高昂的工資,默默去拿了掃帚等在門口。
方妍看著小助理走出門之後,突然換了臉色,手一掃就把化妝桌上的化妝品掃到了地上,雖然那些都是名牌,但是方妍一點也不心疼。看著鏡子裡自己的臉,方妍伸出塗著鮮紅的指甲油的保養(yǎng)得當(dāng)?shù)氖致龘崦狭绥R子裡的臉。“啊啊啊啊,該死的賤女人,樓清心,我明明比你美那麼多。爲(wèi)什麼葉肯愛的還是你。明明你都有孩子了啊啊啊啊。”然後她突然跌坐在地上,把頭埋在膝蓋裡,像個孩子般無助。過了一會後,她擡起頭,看著已經(jīng)全花的妝,慢慢把妝補好,又恢復(fù)成了那個萬人追捧的模特方妍。
她隨意的瞥了地下的狼藉一眼,叫到“來人把這裡清理一下。”剛剛的小助理早已等在門外,手裡拿著準(zhǔn)備好的掃帚走進了化妝間,地上裡滿是化妝品的狼藉,房間裡充斥著刺鼻的化妝品的香味。看了一眼隨意靠在沙發(fā)上的方妍一眼,彷彿剛剛?cè)訓(xùn)|西的不是她。方妍輕輕的瞥了小助理一眼“什麼人該做什麼事,什麼人該說什麼話,自己都要掂量掂量。”小助理輕輕顫了下身體,無聲的點了點頭,默默的清理了殘渣,就連手被玻璃劃傷了都不敢叫疼,忍著痛退出了房間,房間的地板上留下一串血珠。
方妍將剛纔的表情收斂起來,又恢復(fù)成平時那副高傲的表情。她依舊還是那個風(fēng)光無限的模特方妍。她斜靠在沙發(fā)上,慢慢的打開了那一封傳票:“方妍女士,由於你被樓清心女生質(zhì)控爲(wèi)故意殺人未遂,所以請你到法院接受調(diào)查.......”
方妍看著傳票上的樓清心三個字,不由得恨恨的低罵了一句“你不想讓我好過是吧,你就是看不得葉肯對我好是吧,我就是要殺了樓依一那個雜種,讓你痛不欲生,哈哈哈哈哈”不過我可不會讓你的陰謀得逞,方妍看著傳票想起了平日裡交好的一個律師朋友,她拿起電話,嘴角揚起了一抹胸有成竹的笑容。
外面的天氣就像在爲(wèi)方妍的心情做鋪墊
似得,突然明亮了起來。方妍拉開窗簾,陽光透過玻璃照射進來,反射出七彩的色彩。方妍遮住眼睛,她還是不適應(yīng)這種強光。
方妍把窗簾拉上,就在她拉上的瞬間,剛剛還很熱烈的太陽突然被一大片烏雲(yún)遮住了。
“喂,對對對,我是方妍,有個關(guān)於樓清心指控我的案子你能幫我處理下嗎?”
“抱歉,方小姐,我無能爲(wèi)力。”
“嘟嘟嘟嘟...”
方妍聽著那邊掛掉電話的嘟嘟聲,臉上揚起了不耐煩的神色,“平時裝的跟孫子似的,一到有事情跑的比誰都快。”方妍不死心,一連又打了幾個電話,無一例外的都是拒絕的回答。
方妍又想到了平時對自己有些意思的富二代,打電話過去,卻都是含糊其辭,也不說明確的幫忙,也不說拒絕。最後一個甚至提出只要方妍和他上牀,一切都好商量。
“行啊,一個兩個的,在我落難的時候佔便宜,不要讓我方妍有爬起來的那一天。”方妍不怒反笑,臉色都變的鐵青了。
方妍在化妝間裡來回走動著,雖然說著看似威脅的話,但是方妍又想到了樓清心背後的莫維風(fēng),那個神秘冷漠的男子,想到他那像淬滿毒液的眼神,方妍還是不受控制的打了個寒顫。
方妍腳步不停,眼睛在化妝間裡掃來掃去,突然,她的眼神定在了化妝臺上的一本雜誌上,那是今天助理剛剛送來的娛樂雜誌。她的手微微託著下巴,眼神中閃過一絲希望。原來那雜誌的封面正是顧家大小姐——顧佳琪,也可以稱之爲(wèi)她的同夥。
方妍看著雜誌上顧佳琪好看的照片,想著當(dāng)時顧佳琪和自己說的話。她思考著,莫母那麼喜歡顧佳琪,只要顧家琪出事了,莫母肯定會保她的。對,只要我和她綁在一起,求她救我,我就一定沒事的,莫家權(quán)勢那麼大,就連莫維風(fēng)也拿我沒法了。方妍自言自語道。但是可憐的方妍根本就不瞭解顧佳琪,顧佳琪這個女人絕不會允許有威脅到她名譽的事情出現(xiàn)的。害怕出事的方妍算是選擇了一條沒有答案的道路。
方妍急急忙忙的開上車,駛向顧家的別墅。一路上空氣中都瀰漫著低氣壓,就連呼吸都很困難。烏雲(yún)悄悄的遮蔽了太陽的光明。
方妍的車停在了酒店的門口,門口的兩個保安慢慢的把酒店的入口堵住了。方妍摘下墨鏡,朝兩個保安吼道,“連我方妍都不認(rèn)識了?還不快讓我進去?”
兩個保安面露苦色,相互對視了一眼,沒有說話。方妍話說完,兩個保安還是沒有動。方妍氣沖沖的打顧佳琪的電話,準(zhǔn)備給兩個小小酒店的保安點顏色瞧瞧。但是方妍剛剛還一臉氣沖沖的模樣馬上又變了臉色。
原來電話打過去,接是接通了,但是那邊的顧佳琪裝成沒有信號的樣子就掛了電話。完全是不想理方妍。但是方妍明明聽見了電話那邊傳來的嬉笑聲,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麼。
方妍看看兩個保安,又看了看禁閉的大門。惡狠狠地丟下一句:“算你狠。”就開車離開了酒店門口,車輪帶起一陣飛揚的塵土。方妍前腳離開,後腳顧佳琪就從一旁走了出來。
原來這兩個保安正是她吩咐攔住方妍的。顧佳琪臉上揚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事情真是有趣呢,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還想拖我下水,門都沒有。”
方妍一肚子怒氣的回到了自己的家,正當(dāng)她準(zhǔn)備去找
樓清心麻煩,把今天受的氣全部撒到樓清心頭上時。但是轉(zhuǎn)念一想還是先解決這件事比較重要。
於是方妍撥通了一個以前經(jīng)常撥打的電話,那就是葉家的少爺,葉肯也是個有些權(quán)勢,而且和自己有舊情的人。
方妍換上了一副充滿笑容的表情,聲音甜膩。“葉肯,我遇到點麻煩,是樓清心那個賤女人陷害我的,你能不能看在我們舊情的份上幫我處理一下。”
在電話那邊的葉肯聽到樓清心這三個字,又聽到方妍罵樓清心是賤人,也是有些不耐煩。“你們女人家的事情,找我做什麼?我?guī)筒涣四恪!狈藉宦犨@話,在心裡冷笑了一番,果然是不念舊情啊。
方妍又一思量,突然想到了三年前發(fā)生的一件事情,這事情到是有趣,倒也和這也許大公子有關(guān)呢。方妍換了口氣“你確定不幫我,你可不要後悔,三年前......”
“什麼!你知道些什麼?”
“我知道的可不少呢...呵呵”
這邊的葉肯一聽到三年前,腦子瞬間一片空白,回憶像潮水般涌來,他的脣變的蒼白。
“你先來我別墅,我們當(dāng)面好好談,你的事情我會處理。”方妍得意的掛掉了電話,葉肯啊葉肯,就算你再橫,不還是有把柄在我手裡嗎?樓清心,這下你死定了!方妍的臉因爲(wèi)極度得意和快活呈現(xiàn)出詭異的表情,讓家裡的僕人都嚇了一跳。
方妍走出家門,剛剛明明還是晴天的天空突然變的陰雲(yún)密佈,她聽見身旁的人談?wù)撨@怕是要下雨了吧。陰沉沉的天空透露出一絲絲的寒氣,明明纔剛剛初春,方妍咒罵了一聲:這鬼天氣。開了車去到葉肯的別墅裡。
這邊的葉肯剛剛掛掉電話,手還在微微顫抖個不停。萬一...三年前的事情要是...葉肯不敢往下想。葉肯倒了一杯水,稍微潤了潤自己發(fā)乾的嘴脣。但葉肯又轉(zhuǎn)念一想,當(dāng)時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已經(jīng)差不多死光了,既然這賤女人知道....不如......葉肯的眼神目露兇光,一不做二不休,不如就斬草除根。
他打電話給自己的保鏢,悄悄說了一番話,然後在家等待方妍的自投羅網(wǎng)。可憐的方妍還不知道,以爲(wèi)自己走的是陽關(guān)道,其實卻是鬼門關(guān)。
方妍和平時一樣走進了葉肯的別墅,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別墅裡面詭異的氣氛是因爲(wèi)她的到來。方妍如往常一樣使喚著葉肯家的傭人,卻發(fā)現(xiàn)今天一個傭人也沒有。
“你說什麼三年前...說清楚”方妍被嚇了一跳,葉肯陰測測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你不是不幫我解決樓清心的事情嗎?現(xiàn)在考慮的怎麼樣了。”方妍依舊是那副傲慢的表情。
“哦,是嗎?”葉肯冷笑一聲,提高了聲音。看來這女人還不知道死期快要到了,還敢要挾我。
“只要你幫我處理樓清心的事情,三年前的事情我保證沒有人知道,怎麼樣,要不要幫我。”方妍像是吃定了葉肯會在意這件事,聲音也充滿了底氣。
“方妍,你真以爲(wèi)我是寵著你嗎?不過是激怒清心的手段,你現(xiàn)在還敢威脅我,是活的不耐煩了嗎?”葉肯終於露出了真實面目。方妍這才發(fā)現(xiàn)別墅的寂靜,好像安靜的有些不平常,方妍的額頭上冒出了冷汗。
“你...你...別亂...亂來,你就不怕殺人犯法嗎?”方妍現(xiàn)在真的是體會到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