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荊棘嶺
“大人說,那些部落之所以願意聽巴克亞家族的使喚,是因爲(wèi)沒有風(fēng)險。”索拉斯提點點頭道。
“不錯,我認爲(wèi)他們之所以那麼聽話,是因爲(wèi),他們認爲(wèi),他們有著巴克亞家族的支持,有著德薩爾帝國的支持,他們就沒有任何的顧忌,沒有誰能奈何得了他們,反而的,能夠迅速的發(fā)展起來,而據(jù)我所知的這幾十年發(fā)生的事情,也證實了這一點,沒有一個受到巴克亞家族支持的部落,不時迅猛發(fā)展,沒有一個部落,因爲(wèi)和巴克亞家族,或者說,和德薩爾帝國結(jié)盟,而受到了其他部落的刁難。”
“有著德薩爾豐富的物資支援,一般的部落,可是沒法和他們比消耗,他們有著精銳的武器和鎧甲,一般的部落,誰也不願意去得罪他們,那些古老的部落,也不屑於或者說不至於因爲(wèi)這一點,就和他們開戰(zhàn)。”
“正因爲(wèi)這些,讓那些受到巴克亞家族支援的部落,不僅沒有任何的風(fēng)險,反而有著發(fā)展的機遇,這樣的好事情,對於一個有著野心的中型部落,那是很難拒絕的,”蓋默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的狠辣,“我們?nèi)绻麥绲袅嗽_蘇爾部落,那是不是可以讓那些部落知道,投靠巴克亞家族,也是有著巨大的風(fēng)險的?”
“哦,大人是想警告那些部落,誰投靠巴克亞家族,誰就是我們哮天城的敵人!”索拉斯提看向了蓋默的眼睛。
“只要沒有大的草原部落的.配合,巴克亞家族要進入草原對付我們,就會變得格外的困難重重,後勤保障方面,將是他們難以跨過的一條坎。”
“要徹底滅掉扎羅蘇爾部落,我們.要付出的代價,恐怕也不小。”
“我仔細想過,扎羅蘇爾部落雖.然號稱百萬人,可是,十年前,他們也就只有十多萬人,一個部落,十年實力暴漲差不多十倍,那應(yīng)該不是鐵板一塊,只要我們擊潰他們的主力,他們部落內(nèi)部,恐怕就會出問題,而且,他們周圍雖然沒有大部落,可是,幾萬人的部落,那卻是不少的,扎羅蘇爾部落強大的時候,他們自然是畏之如虎,可是,一旦我們擊潰了扎羅蘇爾的主力,他們恐怕也會閒不住的,我們自身並沒有其他的人馬,完全可以讓他們佔據(jù)那些草原,只要他們同意和我們結(jié)盟,就可以給他們草原,給他們土地,我想,應(yīng)該會有不少人樂意和我們結(jié)盟的。”蓋默緩緩的道。
“哦,大人的意思是,將佔領(lǐng)後的扎羅蘇爾部落,變成.一個鬆散的聯(lián)盟?”索拉斯提看向了蓋默。
“大人,信寫好了!“哈利爾也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對於.這件事,他自然比誰都著急。
“我們並沒有精力去經(jīng)營什麼草原,更沒有人員.去放牧和管理,而那些的部落,最害怕的就是自己的部落被別人吞併,我們沒有力量去吞併別人的部落,那不如干脆的和他們結(jié)盟,讓出所有的草原,以換取他們的支持。”蓋默收起了信。
“可是,如果這樣.的話,我們這幾萬士兵,他們戰(zhàn)鬥又爲(wèi)了什麼?他們又能得到什麼?而且,我們這樣的話,永遠都不會有著自己的根基。”索拉斯提看著蓋默。
“混亂之嶺的收入,足以養(yǎng)十萬軍隊,而且只要不是失敗的戰(zhàn)爭,多少也會有些收入,應(yīng)該能讓我們的士兵豐衣足食而有餘,至於根基,即使我們佔據(jù)大片的草原,也不會有什麼根基,這草原毫無阻礙,除非我們能建造一個大型的城堡,否則,巴克亞家族只需要派遣幾個軍團,就能徹底摧毀我們建立起來的淺薄根基。”
“可是,我們這些士兵,也需要補充,我們總不能完全的靠收買奴隸,我們一旦進軍草原,那些的奴隸,就很可能是我們的敵人,我們讓他們當(dāng)我們的士兵,那很可能是養(yǎng)虎爲(wèi)患。”索拉斯提緩緩的道。
“這個問題,我也想過了,我們和那些部落結(jié)盟的時候,可以讓他們允許我們在他們部落中招收士兵。”
“中小型的部落,應(yīng)該是不會拒絕這個要求的,他們自身沒有強大的力量,還巴不得把自己部落的子女送進我們軍團,以獲得我們的保護,可是,那些大型的部落,恐怕不會答應(yīng)這樣的要求。”哈利爾道,作爲(wèi)一箇中小部落的少酋長,他卻是很理解這些的,如果當(dāng)初有這麼一個地方,他會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這樣的條件。
“按照草原的規(guī)則,我們佔領(lǐng)的草原,那原本就應(yīng)該是我們的,他們完全可以不接受,如果他們想分一杯羹,那就必須接受我們的條件,這天底下,可沒有免費的午餐,再說了,我們只需要那些小部落就夠了,小部落雖然一個部落人不多,可是,小部落的數(shù)量,卻是比較多的。”蓋默淡淡的道,大部落,他本來就沒有興趣,那些大部落,可沒有小部落聽話,他要的,並不是那些部落的力量,他要的,僅僅是那些部落在物資以及其他方面的支持。
“中小部落的數(shù)量,的確是最多的,真要能把這些部落稍微的整合一下,他們的力量,也不會低於那些的大部落。”
“可是,要整合這些部落,恐怕也不容易。”索拉斯提擔(dān)憂的道。
“容易自然是不容易,不過,其實真要說起來,也不難,只要能讓他們相信,我們沒有吞併他們部落的野心,他們就會樂意的和我們結(jié)盟,”哈利爾笑了笑,“我們能徹底擊潰扎羅蘇爾部落,佔領(lǐng)扎羅蘇爾部落的草原,有了梧桐樹,還怕引不來金鳳凰。”
“那這場戰(zhàn)爭,我們是必須完勝了,那樣的話,我們就需要好好的籌劃籌劃了,最好,是能找到一條稍微近一些的道路,早一天趕到扎羅蘇爾部落,我們也就多一分成功的希望。”索拉斯提緩緩的道。
“剛剛,我正準備和你說呢……”蓋默笑著將哈利爾說的那條進軍路線說了出來。
“大人,你作爲(wèi)三軍之首,怎麼能輕易的去涉險!”索拉斯提首先的表示了自己的擔(dān)憂。
“有著德洛爾劍聖一路,就算他們有著什麼心思,我們也不會有事情的,”蓋默笑了笑,“再說了,我們這突然過去,他們也不知道我們要去,不可能先設(shè)下陷阱等我們。”
哮天軍團的大軍,一步步的向著盧比斯河靠近。此時,雖然不算是春暖花開,可是卻也雪融冰消,大地,漸漸的涌現(xiàn)出了生機。
歡快流淌的盧比斯河,如同往常一樣的流淌著,只是,此時的盧比斯河,卻是沒有了往年此時的歡聲笑語,沒有了放牧的牧人和美麗的姑娘,有的,只是金戈鐵馬,以及無比的緊張。
尤其是,盧比斯河?xùn)|岸的艾多部落的勇士們,此時,他們的心底都有著無比的忐忑和不安,特別是,那些前幾天才從第一道防線逃回來的士兵,象甲獸騎士給他們留下了深刻的記憶,那些身體龐大,刀槍不入的象甲獸,那些被壓成了肉醬的同伴和戰(zhàn)馬,讓他們至今想來,猶自膽戰(zhàn)心驚。
可是,他們卻退無可退,他們的父母,他們的妻兒,就在他們的身後,此時的他們,更多的將希望寄託在了眼前這條撫育了他們一代又一代的生命河上。
盧比斯河雖然不算寬敞,可是,也有著十多米寬,盧比斯雖然不深,一個人站在水底,卻也僅僅能露出一個腦袋。
也許,他能擋住敵人的鐵騎吧!一個個的草原人心底祈禱著。
羅斯托夫?qū)⒀策壍年犖樵黾恿艘槐叮麄€的巡邏隊伍,絡(luò)繹不絕,他們的眼睛,彷彿鷹隼一般,盯著河的西岸!晚上,火把照亮了整個的河岸,別說人,就是一隻蒼蠅,恐怕也休想溜到河的東岸。
哮天軍團的大軍終於的抵達了盧比斯河的西岸,在河水的另一邊,紮下了營帳,似乎的,對方並沒有著急,僅僅是,在盧比斯河的西岸,紮下了營帳,沒有一絲一毫進攻的意思。
賽姆部落,同樣並不是一個古老的部落,數(shù)十年前,他們也就是兩個萬餘人的部落,合併而成爲(wèi)了一個部落,經(jīng)過了這幾十年的發(fā)展,在中型部落中,也算是稍微的大些的部落了吧,整個的部落,有著六七萬人的規(guī)模,像這種中型部落或者是小型的部落,每一個男人都是戰(zhàn)士,因此,他們也算是有著近兩萬人的戰(zhàn)士,當(dāng)然,這樣的戰(zhàn)士,卻是很難稱得上精銳,只能說,尚能一戰(zhàn)而也。
這樣的一個部落,雖然也不算小了,要是在草原深處,他們也就會生活的瀟瀟灑灑,有滋有味,奈何,他們這裡,離著他們的強鄰——德薩爾帝國也就不到兩千公里的距離,兩千公里的距離,似乎也算不近了,每次的德薩爾大軍進剿,通常,也就一千多公里,很少的,深入到兩千公里以上。德薩爾帝國絞殺草原的部落,很大程度上就像狩獵,有幾個獵手,願意深入兩千公里的荒野去狩獵呢?那些肥沃的草場,在內(nèi)地人眼裡,也就和荒野沒有什麼區(qū)別。
只是,這一次的德薩爾人,顯然不同往常,他們不僅深入了草原兩千多公里,甚至,還去了四五千公里之外的混亂之嶺,不過,那些都與他們沒有什麼關(guān)係,和他們有著大關(guān)係的,是一個和他們有著不小矛盾的扎羅蘇爾部落,居然忽然的得到了來自內(nèi)陸的支持,一個原本比他們大不了多少的部落,甚至,在發(fā)生內(nèi)亂後,實力甚至比他們也略有不如的部落,卻在短短十年的時間,居然來了個鹹魚大翻身,一躍而成爲(wèi)了草原三大部落之一。
面對著這麼的一位強鄰,賽姆部落自然的日子不怎麼的好過了,去年,面對扎羅蘇爾部落的入侵,他們也是靠了幾個部落的聯(lián)合,加上天氣驟然降溫,才勉強的趕走了敵人。可是,經(jīng)過那一戰(zhàn),部落又死去了上千的部落勇士,更要緊的是,扎羅蘇爾部落對他們採取了物資的封鎖,這讓他們的生活,都變得艱難。
原本就是兩個部落合併在一起的兩個部落,此時,卻是又發(fā)生了分歧了,內(nèi)部的矛盾,讓賽姆部落變得更加的艱難了起來。
這些,就是蓋默從哈利爾部落那裡獲得的關(guān)於賽姆部落的詳細信息。
蓋默並沒有選擇大白天進入賽姆部落,而是選擇了夜晚,同時,他也並沒有選擇直飛賽姆部落,而是選擇的沿著他們確定的路線,一路飛了下去,趕路的同時,也起一些探路的作用。
一路上,正如他們估計的一樣,並沒有見著大批的武力,僅僅是,看見了幾個聚居點,敵人的武力,顯然的重心在他們通往英格爾部落的路上。
荊棘嶺的確並不是一條好走的道路,數(shù)十公里寬的一條山嶺,上面長滿了荊棘,只有山嶺腳下的地方,人們能夠順利的通行,而且,那道路顯然也並不寬闊,路邊,同樣的有著少量的荊棘,不過,這些蓋默倒是沒有太擔(dān)心,以他們現(xiàn)在的實力,清除一些少量的荊棘,那並不是什麼困難,不至於影響整個隊伍的行程。
夜空中,蓋默也並沒有讓小鷹飛的太高,只是掠著荊棘嶺的上空飛走,一路上,也發(fā)現(xiàn)了幾個盜賊的窩點,不過,看那規(guī)模,似乎也沒有多少的盜賊。當(dāng)然,蓋默也不會真擔(dān)心這些盜賊,幾萬人的隊伍,就算是大型盜賊團,也不會來捋虎鬚,恐怕,避之猶恐不及。
估計著,也是快進入賽姆部落了,蓋默向著一處隱蔽的小谷地落了下去,當(dāng)然,所謂的隱蔽,也就是相對地面而言的,對於天空中的蓋默來說,整個草原,也難以找到一個隱蔽的地方。
山谷裡,有著一座不小的帳篷,蓋默需要確定具體的路線,以及瞭解一些賽姆部落的近況,自然的,需要找一些人來詢問,而在這個地方的住的人,顯然不可能是良善之輩,找他們詢問,那是最好不過了。
甫一靠近山谷,蓋默就聽到了一陣女人的哭泣聲、哀求聲、嗚咽聲,似乎,女人的嘴裡塞著什麼的東西,以及幾個男人的yin笑聲。蓋默搖了搖頭,讓德洛爾出了生命之心,雖然,他一個人也能應(yīng)對眼前的局面,可是,蓋默還是小心爲(wèi)上。
“這羣畜生!”德洛爾甫一出生命之心,就聽到了帳篷裡的聲音,狠狠的罵了一句,接著,就毫不遲疑的拔劍衝向了帳篷。
帳篷被德洛爾一劍劈開,帳篷裡的一幕,卻是讓蓋默連留一個活口的想法也沒有了,帳篷裡,五個赤身的男人,圍著一個赤l(xiāng)uo的女人,女人身上滿是傷痕,身子半趴著,屁股後面,一個滿臉絡(luò)腮鬍子的男人頂著女人的屁股賣力的活動著,女人的嘴裡,塞著兩個男人的那玩意。另外兩個男人一邊抓著女人的一隻手。
蓋默接連兩杖敲碎了兩個人的腦袋,而德洛爾同樣的兩劍結(jié)束了兩人的性命。幾個人也就三四十級的武士,即使是全副武裝,也根本無法接住兩人的攻擊,更何況現(xiàn)在毫無防備。
“留一個活口嗎?”德洛爾看了眼蓋默。蓋默二話沒有說,一杖結(jié)束了最後一個男人的性命。
“謝謝二位大爺救命之恩……”女人穿好了衣服,聲音哽咽著。
“你是什麼部落的人?怎麼會落入這些人的手中?”德洛爾看了眼那女人,問道。
“我是賽姆部落的!”女人低聲的道。
“賽姆部落離這裡有多遠?”蓋默看了眼那女人。
“這裡就在賽姆部落邊緣。”
“這裡挨著賽姆部落,他們也敢掠賽姆部落的人?”蓋默略感意外的問道,一般的盜賊,雖然搶劫殺人掠人乃是家常便飯,可是,卻並沒有膽子劫掠附近部落的人,否則,那是會遭到部落的剿殺的,一般的盜賊,那是招惹不起一個部落的,更何況,賽姆部落並不是一個小型的部落,這些盜賊,應(yīng)該不敢公然劫掠賽姆部落的人的。
“前天,賽姆部落忽然發(fā)生了叛亂,不少的人被殺,我和男人一起逃了出來,結(jié)果,沒逃出多遠,就遇到了這些個惡賊,他們殺了我男人……”說到那幾個盜賊,女人的身子依舊微微的顫抖著,這兩天所受的折磨,可以說是刻骨銘心。
“具體是怎麼回事?你知道嗎?”蓋默心底一沉,賽姆部落發(fā)生叛亂,他們的計劃,可是很可能徹底的打亂了。儘管,他也不認爲(wèi)這個女人能知道什麼,蓋默還是禁不住的問了一句。
“這個,我們也不知道。”
“大……少爺,我們現(xiàn)在……”德洛爾看了眼蓋默。
“還是去看看再說吧!”就這麼就回去,蓋默顯然的不甘心,而且,這叛亂,也未嘗不是他們的機會,只要那薇拉酋長還在,他們就有著足夠的理由和藉口,進入賽姆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