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紫霞山後走了一會便來到了深處,離著火的地方也越來越近,火光沖天,大老遠的就能感受到一股熱氣,張琳走在最前面張望了一番,臉色有些不好,朱雀見此以爲她要耍詐,立馬上前詢問:“怎麼回事?”
張琳哆哆嗦嗦回答:“這大火好像就是山洞那方向燒起來的。”那山洞可是有好幾萬人啊,可千萬別出事了,雖然她投靠了夜殿下,但還是不想那些昔日姐妹們出事。
雅君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訝異,樓昀不會這麼悲催吧?望了望天,雨已經小了許多,若這火真是山洞燒起來的那隻怕要出大事了,道:“大家加快腳步。”
衆人加快步伐,來到張琳所說的山洞時,看到眼前的景象大家都愣住了,原本茂密的樹林現在已經成爲火海,燃燒著熊熊烈火,樹木嘩啦啦的直接倒下被大火淹沒,似要燃燒整片樹林,即使隔著幾米遠也能感受到奔騰而來的一股熱氣。
雅君心中生疑:“張琳,你確定這裡有山洞?”
張琳打量了四周一圈,肯定的點頭:“沒錯,小的當時想出山所以路線記得很清楚,就是這裡了。”指著不遠處大喊道,“就是那裡,那後面有個山洞?!?
“主子,這火這麼大,樓昀要是真在那山洞裡,可能已經死了?!敝烊赣行┻駠u,看來老天都要亡樓昀。
雅君沉吟半響,道:“朱雀,你守在這裡等火小些後看看山洞是否存在,若是張琳撒謊立馬殺了她,本殿下帶人到四處找一找看看有沒有別的蹤跡,如果樓昀之前真的躲在這山洞裡,說不定逃了也是有可能的?!?
“好咧,那主子你小心點?!敝烊感Σ[瞇應道,一想到樓昀可能已經死了心情就極好。
雅君點點頭:“你也讓大夥們注意點,若是火勢不減有蔓延的趨勢,就立馬待大家撤退?!?
“那主子你呢?”朱雀一聽這話,不樂意了。
“若是本殿下發現什麼,以響箭爲信號,到時候你過來找我們就是。”雅君說完,便帶了一半的人離去。
“等等,我和你一起?!狈皆赂柽B忙出聲喊道,可能太心急雅君就這樣把他丟下,一腳踩在青苔上滑空了,嚇的驚呼一聲,整個人朝後仰去。
“小心!”雅君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方月歌的手扯回自己的懷中,語氣帶著幾分責怪,“這山裡地上很滑,你小心點,要是把臉刮傷了,本殿下可沒第二瓶藥給你?!?
方月歌見她語氣雖有責備卻難掩關心之意,心裡暖暖的:“放心啦,我會小心的?!?
“本殿下牽著你好了?!毖啪滤偎さ?,地上到處又是刺滕,索性直接拉著他的手一起走。
方月歌自然是極高興的,平日裡冷傲的他終於有了絲溫順任由她牽著自己。
其她士兵看的直搖頭,她們殿下對這些男子就是太溫柔了,一點架子也沒有。
雅君走後,讓士兵們分成各個小隊避開火勢,順著大火四周開始搜索起來,希望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而朱雀則和剩下的一部分原地待著,警惕的望著四周生怕有埋伏。
“雅君,你說樓昀會不會真的已經死在那山洞裡了?”方月歌跟在雅君身後閒的無事,不由問出了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
“如果張琳所言事實,火勢又這麼大,那很有可能。”雅君垂著頭打量著四處,深邃的黑眸泛著精光,就連枝葉這些小細節也不曾放過,“但也不能排除在大火燒起來之前樓昀就跑了,或者是張琳說的全是假話,那裡根本就沒什麼山洞?!?
方月歌訝異道:“啊?如果張琳說的是假話,那咱們進山豈不是中了她們的陷阱?”
雅君轉過身安慰的摸了摸他的腦袋,笑道:“放心吧,樓昀現在潰敗成兵,已經掀不起什麼大浪了,而且她根本就不知道我們有多少人馬,所以更不會冒然的讓張琳假意投降引我們進山,否則就是引火上身。”
“那你是相信張琳的話了?”
“相信多過懷疑。”雅君轉過身,拉著方月歌繼續往前走。
“殿下快過來,這裡有個人!”不遠處一個士兵大聲朝雅君喊道。
雅君一聽,立馬帶著方月歌走了過去,只是看到地上昏迷不醒的女子時愣住了,怎麼會是她?側頭對士兵道:“把她弄醒?!?
“諾?!笔勘鴱澫卵谂尤酥兄刂氐陌聪隆?
此人不是別人而是雲夢蕭,幽幽的睜開眼還未反應過來,有些茫然的望著天,待瞳孔恢復清明時看到雅君和其她幾個陌生人整個人都僵住了,艱難的吐出幾個字:“你,怎麼在這?”
雅君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望著雲夢蕭,似笑非笑的眼:“這不是錦衣侯的嫡長女麼,怎生這麼狼狽?你的陛下丟下你一個人在這喂野獸了?”
這話說的極有含義,暗諷她堂堂錦衣侯嫡女如今如此狼狽,又點名一個人昏迷在這若不是她們遇到很有可能會喂野獸了。
雲夢蕭聽到這話,臉色變了又變,最終苦笑一聲:“我的家人還好嗎?”
“你母親已經投靠本殿下,至於你弟弟快嫁人了。”雅君也不撒謊,直接說出了實情,上下打量了一番狼狽不堪的雲夢蕭,“倒是你這個雲家的未來家主看樣子過的不是很好?!?
雲夢蕭瞪大眼,難以置信自己所聽到的,母親會投靠她一點也不意外,本來雲家就是商家並不太重權利,可是爲什麼冉冉要嫁人了?猛地一把站起來,嚇的士兵們舉起兵器對著她,雲夢蕭仿若沒看到一般,直直的盯著雅君道:“我弟弟要嫁給誰?”
“是本殿下做的媒,自然是嫁給本殿下的人?!毖啪従徆雌鹈嫿?,帶著幾絲玩弄,又加了一句,“至於嫁給誰,顯赫之家,亦或者普通士兵,那就要看你這個做姐姐的態度了,樓昀呢?”
雲夢蕭見此就知道自己是被威脅了,臉色極爲難堪:“我不知道陛下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