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時都這麼能吃嗎?”
雅君眼神幽幽的看著他開了口,打住正在消滅剩餘菜的桑玥,拿著筷子的手僵硬的不吃該放還是繼續,臉蛋破天荒的紅了起來,半響才憋出一句:“我···我前兩天胃口不好,都沒怎麼吃···”自己剛剛太餓居然毫無形象的坐在她面前吃飯,丟死人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雅君看著三盤菜碟裡已經見底,全被某隻能吃的豬給消滅的乾淨了,索性放下筷子端起了酒杯:“那你多吃點。”
桑玥見她已經放下碗筷,歪著腦袋疑惑道:“你不吃了嗎?我看你都沒怎麼吃?!?
“本王不是很餓,你吃吧?!边@點菜如果再繼續吃下去那肯定不夠,這傢伙看不出來麼。
然而桑玥天真的以爲她不餓,繼續埋頭吃了起來。
雅君品嚐著手中的美酒,這裡的酒大多都是自己釀製的,不得不說很好喝不過酒勁也非常大,看著桑玥忽然問道:“本王記得你已年方十八,爲何你的父親還將你留在閨中?在中原這個年紀的男子早就生孩子了?!?
桑玥吃的正香沒想到她會提起這事兒,一不小心嗆到了連忙端起桌上的酒杯喝下,喝完後還在咳嗽著,雅君立即替他倒滿酒,一邊毒舌道:“吃個飯也能嗆到真是夠蠢的。”
“還不都怪你!沒事說什麼奇怪的話題?!鄙+h撫了撫胸口,瞪著她。
“難道真被本王說準了,沒人娶你?”雅君語調一轉,戲謔的看著他,幾分壞笑。
“誰說的!追我的人都可以排到王都外了!”桑玥不服氣的回道,眸色微微黯然,“只是爹爹說我必須遵從族規,我的妻主必須爲了我一生只娶一夫,不然我不會嫁的?!?
雅君端著酒杯的手微頓,神情怔然,她記得圖拉婭說過這是圖靈子定下的規定,沒想到還真是在巫靈族一直流傳著,有些憐憫的看著坐在身旁的桑玥,一生願意只娶一夫這樣的女人是極少的吧。
桑玥放下碗筷:“我吃飽了。”
一****/帕出現在他眼前,他微愣,見她骨節分明的手指拿著錦帕替給自己,吶吶道:“幹什麼?”
“擦嘴?!?
“哦。”桑玥伸手接過,也沒反應過來不對一直有些出神,將嘴巴擦乾淨後才發現錦帕的料子是極好的,便收了起來:“回頭我洗好了還給你。”心裡卻嘀咕著中原人就是矯情奢侈,擦個嘴巴都用這好的料子。
“不用麻煩,你留著自己用吧?!彼酒鹕?,一手拿著酒壺,一手執著酒杯走到牀榻前慵懶的躺下,一頭青絲順著肩頭滑落,脖頸前的春光微露,邪魅之氣頓生,輕搖著酒壺竟就那樣躺著喝上了,愜意又散漫。
桑玥坐在桌前呆呆的看著她,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到她胸前微露的雪白,臉再次爆紅起來,連忙站起身:“我還有事先走了?!闭f完便匆匆的離去了。
雅君瞥了眼他慌張的身影,搖了搖頭,繼續喝著酒。
桑玥離開宮殿後,便扶著牆大口大口的喘氣:“我到底是怎麼了?”他承認風王長得很好看,可是自己不是應該討厭她的麼,可是她剛剛說什麼男子年方十八早應該嫁人才是,聽到這話爲什麼心裡那麼不舒服呢。
“你在做什麼?”背後傳來一道好聽的聲音,丹濘歪著腦袋疑惑的看著扶著牆的桑玥。
桑玥轉過身見是丹濘,目光落在他身上的一襲綠羅衣衫眸光微閃,他果然很聽風王的話,今天就沒穿紫色衣服了。
丹濘見他盯著自己一個勁兒的看也不說話,蹙起了細眉:“我身上有什麼不對嗎?”低頭看了看身上的綠羅衣衫,今天這身衣服可是他特意挑的呢。
桑玥搖搖頭,有些猶豫的開口:“在你們中原男子一般多少歲就出嫁呢?”
丹濘微愣,沒有想到他會問這樣的問題,桑玥有些尷尬的瞥開頭,暗罵自己,早知道就不問了,丹濘的聲音傳來:“早點就十四吧,聽說王上的王君就是十四歲嫁給她的?!?
“那晚點的呢?”丹濘說的王君應該就是冥紅吧,桑玥心想。
丹濘怪異的看著他,覺得今天的桑玥特別的詭異,可還是回答道:“最遲十八歲就出嫁了,男子越年輕就越有資本,所以早出嫁選個有權有勢的妻主這樣就一輩子不愁吃穿了。”
“難怪她會這麼說···”桑玥呢喃,神色有些恍惚,轉過身徑自離去。
“喂?!钡粢娝x謝也不說一聲就直接走,氣的咒罵兩句,轉身找雅君去了。
夕陽西下,餘暉四射,霞光萬丈,
晌午小飲了幾杯的雅君躺在軟塌上就這樣睡了一下午,醒來時已經太陽西下了。
緩緩睜開眼,長睫毛微顫,習慣性的掃了眼屋內,看到一抹綠色身影時微愣,少年端坐在窗前微垂著頭刺著繡,精緻的側臉恍惚間似乎看到了思念許久的人兒,情不自禁的呼喚一聲:“瑾兒···”
少年擡起頭,望了過來,語氣喜悅:“王上你醒了?!本o接著放下手中的刺繡站起身跑了過來。
一句王上徹底讓雅君清醒了,這才反應過來此人只是與瑾兒有幾分相似的丹濘,臉色冷淡了下來,微微點頭:“本王睡了多久?”
“兩個時辰?!钡粢е?,細如蚊聲,那個六皇子到底是何方人物?究竟能讓王上如此牽掛在心!
雅君揉了揉太陽穴,頭有些痛,這酒果然烈,喝了沒多少後勁就這麼大。
丹濘懂事的上前替她按揉太陽穴,雅君靠著軟塌任由他服侍自己,只當自己的侍兒來使用了。
“王上,甘蟾剛剛來過,說圖拉婭在府中擺宴,希望您晚上能去。”丹濘小聲說著,還擡頭望了望天,“差不多快到開宴時辰了?!?
雅君聞言,扶開他的手,站起身:“既然如此,替本王寬衣吧。”
丹濘微怔,臉微紅,小步走到她面前替她解開腰帶,脫下一件一件衣服,雅君卻似沒事兒似得一臉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