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兒也跟著跪地,一起喊著讓王太醫(yī)勢必想辦法保住孩子,只有千亦蘭一臉震驚,複雜,難受,欣喜,各種心情在心中,沉默站在一旁難得沒有說話,似乎還未緩過神。
屏幽捂著肚子,因爲樓雅君的離開黯然的眼眸一點一點亮了起來,他居然懷了她的子嗣!而且還是她的第一個孩子,難道是上次侍寢她沒讓自己喝藥的時候懷上的?可是爲什麼王太醫(yī)會說保不住?不,這個孩子是她唯一的子嗣,他必須要保住!一字一句道:“這個孩子我一定要保住,哪怕付出任何代價。”
千亦蘭怔怔回過神,這才走到牀邊,握住屏幽的手,兩人相視一笑,轉(zhuǎn)頭道:“對,這個孩子是她唯一孩子,我們總不能讓她斷了後,還請王太醫(yī)想想辦法。”
王太醫(yī)古怪的看了眼千亦蘭,只覺得奇怪,這小世子怎麼一口一口稱呼王爺爲她?而且還是他的妻主,爲難道:“下官盡力吧,下官先弄些安胎藥給側(cè)王君,只要能熬過前三個月這孩子就可保住,這期間切記不可情緒波動太大,多吃一些補身體的,每天保持良好的心態(tài),莫要太過悲傷,這孩子本就不穩(wěn),一不小心就可能容易流掉“
屏幽點點頭,撫摸著肚子溫聲道:”有了王太醫(yī)這句話幽就放心多了,放心吧,幽一定好好照顧自己和孩子的。“那眉眼間的溫柔和欣喜藏也藏不住,看的千亦蘭一臉心酸,落寞的轉(zhuǎn)身悄聲走了出去。
王太醫(yī)也聲稱告退,屏幽看著千亦蘭落寞的背影,自然明白他心中在想什麼,嘆了口氣,想到雅君遇難的事情,就不禁紅了眼,雅君你爲了那六皇子拋棄我等離去,你可曾想過我們的感受?
梧桐二人見自家眼睛突然通紅,就知道又想起了王爺,連忙上前勸慰:“主子,你得舒緩自己的情緒,王太醫(yī)剛剛的話你都忘了嗎。”
屏幽擦掉眼角的淚痕,牽強的扯嘴一笑:“放心吧,我知道的,桐兒你去按照王太醫(yī)的方子弄些安胎藥,記住我有孩子的事情先別聲張。”現(xiàn)在是敵是友分不清,這孩子不能暴露。
桐兒拿著方子走後,梧兒也跟著出去去廚房做補湯了。
王太醫(yī)離開竹居後,在走廊上看到墨彤等候便迎了上去,還不帶墨彤開口,便壓低聲音:“墨彤大人放心,側(cè)王君平安無事,只是有了喜動了胎氣。”
墨彤驚愕,沒想到在王爺生死不明的情況下會得到這樣的消息,可謂是意外驚喜,若王爺真的去了至少不會斷了後,不確定的道:“王太醫(yī)說的可是真的?”畢竟這事可是大事情,絕對不能馬虎。
王太醫(yī)認真的點點頭:“確實是真的,下官也沒想到側(cè)王君會在這個節(jié)骨上懷上王爺?shù)暮⒆樱哉J真了把脈許久,確實是喜脈,只是孩子想要安全生下來恐怕不容易.”
墨彤不是笨蛋,自己知道這個孩子意味著什麼,臉色暖和了許多:“這件事還請王太醫(yī)保密不要聲張,現(xiàn)在還未找到刺殺王爺?shù)膬词郑羰侵纻?cè)王君有了王爺?shù)暮⒆樱慌聝炊嗉佟!?
王太醫(yī)微微頷首:“自然,這點下官還是懂的,墨彤大人放心好了,這件事下官絕對不會說出去的。”說著,四處張望了一番,小聲道,“東宮那位,聽說已保住一命,那一箭若在偏了一點就刺到心臟了,那位還真是命大,這樣也活過來了,最近一直在東宮安心養(yǎng)病,並沒什麼動作。”
這王太醫(yī)之前早年已被樓雅君收買,是樓雅君的人,自然配合著墨彤關注著東宮一切情況。
墨彤眸色一閃而過,那太女一直心繫側(cè)王君,王爺出事,只怕會對側(cè)王君動手,自己可一定要保護好王爺?shù)娜恕?
夜,暗下,夜深人靜時,月色輕盈,整個王府一片寂靜。
一抹白色的身影披著長髮如風一般飄過,若有人看到還真以爲看到了鬼,白影輕飄飄的飄進竹居,四處張望一番見沒人,打開窗戶飄了進去,輕若鴻羽,從頭至尾都未曾發(fā)出半點聲響。
撩開紗幔看到牀上黯然入睡的人,最後落到屏幽肚子上,皺了眉,他竟然懷了雅君的孩子,不知爲何心裡有些不舒服,快速的點了屏幽的睡穴,扯開被褥,在那雪白如頸的脖子上看到那一塊白玉佩,取下端詳了許久眉眼在展開一笑,呢喃:“沒想到自己找了許久的白玉佩竟然會在一個男子身上。”那日遇刺混亂中他看到屏幽脖子上掛著一塊玉佩,也只是想來碰碰運氣,沒想到還真是白玉佩。
取下白玉佩給屏幽蓋好被褥,閃出了房間,白影望著天空一輪彎月,側(cè)頭看著遠處,那是樓雅君房間的方向,想到她可能已經(jīng)死了,不知道爲什麼心就像揪在了一團,讓他想要哭,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存在感一直都很低的湛璃兒,低語:“玉佩已得到,她也死,自己也是時候離開了,風哥哥還等著自己回去覆命呢。”
白影飄起,若清風飄過走廊,離開王府,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日,屏幽醒來下意識的去摸白玉佩,誰知空空如也,低頭一看,脖子上哪裡還有什麼白玉佩!臉色一變,喊道:“來人。”
吱呀,梧桐推開門連忙走了進來:“主子,怎麼了?”
“我脖子上的這塊玉佩呢?”屏幽神色緊張的看著兩人詢問。
梧桐二人擡眼瞥了眼自家主子脖子,心咯噔一下,自然明白那白玉佩是王爺給主子的定情信物,主子平時寶貝的緊,如今不見了只怕大事不妙,忐忑道:“主子,會不會是放在哪裡了?”
屏幽一口否決:“不可能!昨晚我睡覺的時候還在的,除非.有人趁我睡覺的時候偷拿走的!”眼眸一凜,平時溫潤如玉的眸光倏然一冷,冷厲的掃向梧桐二人,氣勢瞬間而起,嚇的梧桐二人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