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奈她這套對於沈樂軒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殺傷力,一步步的逼近她。“不要拿你這套裝可憐的招數(shù),來對付我,根本就不管用。你這套,最多也只有在華宇心情好的時候,才能夠用的上。如果我猜的沒錯,你的宇哥哥,現(xiàn)在應該恨死你了。你最好還是好好想想,接下來要怎麼面對華宇。”
說完轉身就走,頭也不回,風風火火的個性還真的是和他的職業(yè)有些像。氣的憐兒直跺腳,一個勁的搖頭,“杜濡沫!沈樂軒!你們給我等著!我就不相信,你們可以改變宇哥哥對我的看法!”說到這裡,她真的很想扇自己一個嘴巴,這都叫什麼事?之前那個傢伙,爲了杜濡沫狠心的把自己推到在地,就已經(jīng)明明白白的告訴自己,杜濡沫在他心中的分量了。自己還這樣不自量力,渴望他對自己跟以前一樣?再說了,那種哄小女孩玩的方式,哄著自己,憐兒早就怨了。
“小姐,大少爺他。。。”
“一羣廢物!到現(xiàn)在才站出來,我留你們有什麼用!都給我滾!”一聲令下,面前的人紛紛作鳥獸散,直到最後一個人離開了她的視野。她才緩過神來,摸出了交代了一些事情,最終露出了萬味十足的笑意:“杜濡沫,我倒想看看你,是不是三頭六臂。既然我們成不了朋友,那我們就只能成爲敵人了,祝你好運!”
與此同時,鍾偉豪開著跑車,急速的向那間花店開去。心裡面卻在暗暗的想,你個臭丫頭,難道你不知道爸的內(nèi)疚嗎?居然敢不顧他老人家的感受。看我抓到你,不狠狠地教訓你。爲爸好好出口怨氣!可即便他在這樣想,心中更多的還是不甘心,不甘心看上的女孩子居然是自己的妹妹。不甘心她和華宇,認識的時間比自己和她認識的更久。
想到這裡,突然猛地踩了剎車,記憶回到當初雪兒的那場車禍前。“偉豪。爲什麼?爲什麼我們就不能在一起?難道就因爲我是你好朋友的親妹妹?”
電話那邊的她哭哭啼啼。鍾偉豪的心當時就亂了,那丫頭的脾氣,他太清楚了。外表看上去很是堅強。但是一旦碰到感情的事情,她就會脆弱的像只小白兔。所以一個勁的問她,“雪兒,不要哭。告訴我你現(xiàn)在在哪裡?我這就去找你。”可是就在那時,“啊”的一聲傳來之後。便再也沒有聽到過她的聲音,裡面只有:“小姐!你怎麼樣了?要不要緊?”
“還要不要緊呢,你撞到人了,流了那麼多血。趕緊送醫(yī)院啊!”
“就是!就是!這時候送過去,興許還有救。”之後便是一陣慌亂,鍾偉豪整個人就懵了。那時候的他就只有一個心願。如果可以,一定要讓那丫頭活過來。即便要自己拿真心作爲交換。可是當他趕去醫(yī)院的時候,迎接他的卻是石華宇的拳頭。“你個臭小子!到底對雪兒做了什麼!你知不知道,她死了!她死了!永遠都不會再活過來了!你居然還敢來?我今天就打死你!”
當時的石華宇就像一頭瘋牛一樣,不停的揮舞著的拳頭,向自己劈頭蓋臉的打過來。那一次,他沒有躲,甚至於連一聲辯解都沒有,只是默默的忍受。直到自己被他打暈,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回到了家:“兒子,你終於醒了,你知不知道,擔心死媽媽了。”
“媽,雪兒怎麼樣了?”醒來的第一句話,便是詢問雪兒的情況。可是聽到這個,他爸揮手就是一個耳光,他媽攔都攔不住,被狠狠地推到了一邊:“你個孽障!雪兒多好的一個姑娘!就被你給害死了,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她哥鍾偉豪,想殺了你的心都有!我現(xiàn)在就打死你,免得你給我丟人現(xiàn)眼!”說完就要動手。
“都幹什麼呢!不是我說你,伯父。就算你要揍他,是不是也應該等他身體徹底恢復了再說?還有,您自己的身體,您自己知道,不知道愛惜自己身體的人,是在給醫(yī)生製造麻煩。都出去!我要好好地給他做一個檢查!”身爲醫(yī)生兼好友的沈樂軒及時趕到,好在這老爺子多少還給他幾分薄面。“臭小子,你最好快點好起來,趕緊的去石家賠罪,否則從今往後,你就再也不是我的兒子!”
說完便拂袖而去,弄得他媽一個勁的搖頭,“放心,沒事的,你爸現(xiàn)在是在氣頭上。過了這段時間就沒有事了,樂軒,你幫我好好地看著他,千萬不要讓他出去。”
“知道了,伯母,放心,我保證偉豪不會有事的。”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沈樂軒漫不經(jīng)心的關上了,轉頭就看到如夢初醒的鐘偉豪要下牀,立馬就火了,一把將他推了下去:“偉豪!你是有病吧!雪兒哪裡不好了?我告訴你,不要說華宇想殺了你,我他媽都想殺了你!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爲,那傻丫頭,看到你和別的女孩子在一起,她纔會認爲你根本就沒有喜歡過她。所以才神情恍惚,被車給撞了!現(xiàn)在你開心了?告訴你,不要一天到晚,和那些女的眉來眼去,你就是不聽。你現(xiàn)在想要幹什麼?想去懺悔?告訴你晚了!雪兒那傻丫頭,死了!死了!永遠都不會再活過來了!”
聽到他的話,鍾偉豪傻了,“不可能的,我那只是逢場作戲,雪兒不會放在心上的。她沒死,是你們在聯(lián)合起來騙我!是你們在騙我!”
話音剛落,“啪”的一響亮的耳光向他招呼了過去,“騙你?我們都閒的沒事做,要拿雪兒的性命來跟你開玩笑!我看你不是被打傷了,根本就是腦子出問題了!你想死是吧,那就現(xiàn)在出去,隨便找個地方死了算了!不知道,你鍾大少爺,有沒有死的勇氣!”
說完這一通話。樂軒也累了,癱坐在地上喘著粗氣。眼睛根本就不願意看他,因爲他知道,雪兒的死不能全部怪罪在他的身上。就這樣,兩人傻傻的不知道坐了多久,“臭小子,你給我滾出來!”鍾天浩在門外大聲的吼。都說虎毒不食子。更何況他還是自己唯一的兒子。鍾天浩的心裡,又怎麼可能希望,鍾氏的唯一繼承人。就這樣成爲廢人?
“爸,你找我什麼事?要打要罵,我都認了,是我的錯。哪怕就是他們家。要我的性命,我也心甘情願。”言語之中的失落。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頹廢了不少。可是聽到他這話,周紫蘭趕忙張開雙臂,像母雞護小雞一樣,擋在他前面:“天浩。不管偉豪做錯了什麼,他都沒有親手殺了雪兒,所以這一切不能全都怪罪在他身上!”
“是嗎?不能怪他?難道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要護著他?他不懂事,難道你一把年紀了。連是非都分不清!當初,這小子跟雪兒在一塊的時候,我就提醒過他,那丫頭有抑鬱癥,是他自己願意的。既然有了雪兒,就應該和外面那些不入流的貨色,徹底的斷了關係!他倒好,不但沒有,反而變本加厲,要不是因爲他花心,雪兒也不會這麼快就死!從今天開始,偉豪必須出國留學,而且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給你一分錢。你所有的銀行卡都會被凍結。學費也好,生活費也罷,你都要自己想辦法。至於今後你要怎麼生存,自己看著辦!”
說完便叫來了老徐,將飛機票交到他手上,再三叮囑他一定要把鍾偉豪送上飛機。
打那以後,鍾偉豪便開始了漫長的打工生涯,剛開始在國外。端盤子被罵,寫個菜單都會寫錯,也先後換了無數(shù)的老闆。可以很負責任的說,那個時候的鐘天浩真的斷掉了他所有的後路。甚至於向自己最好的朋友借錢,都成了一件相當奢侈的事情。也正是那個時候,他學會了很多自己原來永遠都不可能會的東西。直到他爸成功的化解了兩家的恩怨之後,他媽纔打電話讓他回去。要知道那一待就是三年。
回國的那一天,鍾天浩沒有去,周紫蘭沒有去,只有司機老徐開車去接他。在回家的路上,他真的很能夠體會到,他爸那種恨鐵不成鋼的心態(tài),也正是在那個時候,他接到了石華宇的消息,上面寫著:鍾偉豪,你給我記住!我妹的死,我是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的。你給我等著,三年之後,我要憑藉自己的實力打敗你,替我妹出口惡氣!
這樣的字眼,彷彿是在提醒他,這次回來之後,勢必會迎來一場不見血的戰(zhàn)鬥。“華宇,不管我做錯了什麼,我都甘願承擔這一切。所以請你不用爲我擔心,我也一定會代替雪兒好好活下去。”誰知道,這一等便是三年,他更沒有想到的是,三年的時間,沒有讓他有任何的改變。相反的他還在心心念唸的想著報仇,這樣的他或許真的會誤入歧途。
腦子裡飛快的想起這些,他真的沒有那份勇氣,去真正意義上面對他。如果此刻,他在那間花店,他甚至於不敢想,他們兩個人會不會把人家的花店給砸爛了。就在這時,副駕駛座位上的響,來電是他的朋友,不耐煩的接聽了起來:“什麼事!本少爺現(xiàn)在煩著呢!沒有事不要來煩我!”
“不是!鍾大少爺!你上次說要我?guī)湍悖覜]辦好。但是這一次,我一定幫你把事情辦的妥妥帖帖的。”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他吼斷了,“我說的什麼你沒有聽見嗎?告訴你,再多說一個字,我讓你的後半輩子,難過千倍萬倍!”說完,根本不在乎他還想說什麼。
以他對石華宇的瞭解,他接近濡沫的目的,一定跟自己有關係。若真的如此,到時候那小子就一定會傷害到她,那到時候自己當真是,橫豎都是個死字了。他爸好容易,才忘掉以前的事情,這會再因爲自己曾經(jīng)欠下的債,讓那丫頭,受半點委屈,他爸不剁了他纔怪。
想到這裡,還是踩下了油門,向那間花店飛馳而去。
果不其然,在門口就聽見濡沫的聲音,“我們認識三年了,拜託你看在我曾經(jīng)對你還不錯的。不管你想在我身上得到什麼,都請你離我遠點!我現(xiàn)在只想過平靜的生活!”
鍾偉豪順著聲音看過去,眉頭立馬就皺了起來,利索的將車停在門口。衝進去後,就將濡沫拉到自己的身後,“你怎麼來了?”
“閉嘴!濡沫,我現(xiàn)在警告你以後離他遠點,這傢伙根本就沒安好心!”說完不願意跟某人多說一個字,拉著濡沫就要走,怎奈他的手被抓住了,“你有什麼資格帶她走?用她親哥哥的身份?如果我沒有記錯,你們都還沒有做過親子鑑定,僅憑一枚戒指,根本不足以證明,濡沫就一定是你妹妹。”
看到他,石華宇瞬間變成了鬥雞,不知道爲什麼,每次見到他,自己的火氣就不打一處來。不說出些話來刺激他,自己都覺得對不起自己。相較於他的煩躁,鍾偉豪一臉的平靜。緩緩的轉過身去,玩物似得看著他,“不管她是不是我妹妹,都請你離她遠點。我犯下的錯,會用自己的餘生來償還。但是,你要是敢傷她,我一定不會放過你。不信我們走著瞧!”
他倆的對話濡沫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突然之間覺得他們好可笑。猛的用力甩開他的手,“想打架是吧?麻煩你們兩個出去!都給我出去,我倒要看看你們兩個,誰能夠打趴下誰。要真有人能勝了,我就聽他的。”話說完了,兩個人一點動靜都沒有,對視之間氣場十足。
見他們半天都沒有反應,濡沫心中的大石頭終於放下了。這兩個人明擺著心裡是有對方的,卻偏偏裝作一副冷酷無情的樣子,簡直讓人受不了。“不想打是吧?好!那就聽我說兩句,我是有腦子的人,能夠分得清什麼是好,什麼是壞。所以拜託,兩位大帥哥趕緊的離開這裡,要是你們再待在這裡,纔是對我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