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3月13日,上午9點(diǎn)40分左右。
“二哥,剛來廣西應(yīng)該對這邊的印象並不好,破破爛爛的。”
胖子跟我說這話的時候我看他好像醞釀了一份,心事重重的,話也說得不那麼自然,顯得有點(diǎn)緊張似的。
“還好,剛來,也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唉,胖子,你是不是想跟我說啥?我從來沒見你這麼婆婆媽媽過,有什麼你就說,跟我還有什麼好遮遮掩掩的。”
對胖子說出這話以後,我心裡反而輕鬆了下來,我想一切疑慮都將有個水落石出了。
“二哥,我們在這邊從事一個國家投放在廣西的扶貧項目,我?guī)氵^來就是想讓你也看一下。”
聽了胖子這話,我好像被點(diǎn)擊了似的,腦袋“嗡”的一下,一片空白。我想胖子呀胖子!你糊塗啊!虧得你在生意場上打拼了這麼多年,還國家項目,既然是國家項目你怎麼就不跟大家明說啊!還要說什麼搞邊境貿(mào)易,你不就是搞傳銷嗎?我內(nèi)心深處充滿了憤怒,空氣在一剎那之間就凝固了,我沒有說什麼,表面上依然鎮(zhèn)定,用我那招牌式的微笑掩蓋著對胖子憤怒和無奈,同時也掩蓋著我內(nèi)心的恐慌和不安。
“二哥,你先不要多想,人往高處走,大家都在外面闖蕩這麼多年,起碼的鑑別能力還是有的,廣西這邊如果不好的話,我跟我老婆也不可能丟掉那邊的事業(yè),跑到這個窮山溝來呆著的。等一份我們先看看再說。”
亮哥率先打破了尷尬的局面。
“那就去看看吧!胖子是我的兄弟,不管能不能在一起共事,我至少要清楚他到底在做什麼生意。”
這是我的心裡話,胖子給過我們很多幫助,這邊即使是龍?zhí)痘⒀ㄎ乙惨纫幌拢乙獙ξ叶嗄甑男值茇?fù)責(zé)。“不求有功於世,但求無愧於心”,這是我多年來一直遵守的原則。
聽我這麼一說,大家如釋重負(fù),空氣中先前所凝固的尷尬氣氛又一點(diǎn)點(diǎn)菸消雲(yún)散。
後來知道這個過程叫著“揭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