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州,那我們說好了,等我把馬匯聚到你這軍營裡,你好生替我看管。”田仕強調道。
“田知府,你就放心吧,這點小事不算什麼,再說了,你連這個都寫了,這些都是舉手之勞。”陸生輝拿著手中的紙,心裡直琢磨,田仕這次玩的夠大的,獎懲狀子都寫了,出事他一律承擔,要是有功還分我三成,這買賣不虧。
商量妥當後,田仕馬不停蹄的回到知府大宅,接二連三的口令頒發出去。他先禁止芙蓉城所有馬匹出城,誰的馬也不行,又命人發出佈告,凡是拿錢替人養馬的人家,主動將馬匹送到指定位置的,賞銀一兩,罪不追究,爲了顯示誠意,田仕特意爲失馬案受害的兩家平凡了,當即釋放。最後又安排人手在繳馬的地方,記錄的記錄,運馬的運馬。
將事情都安排好之後,田仕稍得休息,這時方覺疲憊不堪,衣不解帶,倒頭便睡。
代家唯一逃脫的人就是王彪,代家突如其來的滅頂之災,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最後沒有辦法,硬著頭皮第一時間去找珍星。
“珍星,代家被端了!”王彪簡潔的彙報。
“什麼?怎麼回事?”珍星聽到這個消息,有些坐不住了。
王彪於是將他知道的詳詳細細的給珍星講了一遍,最後珍星低頭不語,似乎在思考什麼。過了兩盞茶的時間,珍星擡起頭來,說道:“芙蓉城的事情怕是敗露了,我這麼多年的心血一下子就空了,該死的代千秋,都到最後時候了,他給我鬧出這事情!”珍星說到這裡,臉上遺憾立馬變爲恨意,又吩咐道:“你什麼都不要管了,找個時機把代健救出來,他的功夫我們還需要,不必管其餘人的死活,我先回總部,你救出代健後,回總部找我匯合!”
王彪點頭,示意他明白,之後就閃入了黑暗之中。
“德福,我和你商量一個事。”葉禹錫來到德福房間,將德福從睡夢中驚醒。
德福擦了擦嘴邊的口水,迷迷糊糊地說道:“公子,什麼事啊?大半夜的!”
葉禹錫不答話,拿出幾張銀票在德福面前甩了甩:“你看,這是什麼?”
德福瞇著小眼睛一看,銀票。還是打不起精神來,問道:“公子,銀票我又不是沒見過,再說你賺錢的本事我已經領教過了,又賺了錢爺不奇怪啊?”
葉禹錫照著德福腦袋就打了一下,沒好氣的說道:“這是給你的,趁著晚上沒什麼事,去**樓玩玩去,見識一下女人!”
德福一聽這話,頓時打起了精神,一把奪過銀票,睜大眼睛看了看,高呼:“公子萬歲!”
葉禹錫見德福高興了,這纔有了滿足感,語重心長地說道:“德福,我不反對自由戀愛,現在你喜歡秦香香,我就怕你分不出什麼是喜歡,什麼是**……”
“公子,你把德福看成什麼人了,好歹我也是在**樓那種地方長大的,見過的女人不少,那事也見怪不怪了!”德福鼓起了很大勇氣又說道:“我是真的喜歡香香!”
葉禹錫沒想到德福用情這麼深,也不好再勸,又說道:“過個三五日,我可能就要去京都了,你要是真的喜歡秦香香,你就在這幾日把她搞定。如果搞不定,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放下這段感情和我走,二是我給你錢,你繼續留在芙蓉城,搞定你的香香。”
想出了這麼一段日子,葉禹錫很珍惜和德芙的感情,他打心裡不希望和德福分開,但是,往往會出現些莫名其妙的情況,就好比德福突然之間喜歡上了秦寡婦,這讓葉禹錫很無奈。
“公子,你要相信我,三五日我還搞不定香香的話,我德福就算白吃了這麼多年的飯!”德福自信道:“公子,嫖我是不會去嫖的,我對香香以外的女人沒興趣,那這錢……”
“留著給你的香香買首飾吧!”葉禹錫沒好氣的說完這句話,就回睡覺去了。
接下來的兩日,芙蓉城好不熱鬧,關於代家的風言風語已經很多了,有說代家得罪了知府的,有說代家要謀反的。風言風語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
無論是哪種傳言,反正代家是徹底沒希望了,以往百姓口中活菩薩一樣的東家,現在卻人人爭先斷絕與其來往。那些馬民更是用最快的速度,將家裡養的馬送還給衙門,順便領那一兩銀子。而做記錄的人,早已得了田仕的授意,引導馬民將代家養馬的意圖說成是謀反。
田仕更派人收集了比試那天代健射銅錢的證據,光是證人的證詞就厚厚的一疊!中年司儀、孔穎、嶽大山也紛紛被田仕叫去喝茶,最後留下些證言,大家便默契的分開。
樹倒猢猻散,何況本就不是樹,如何留得住猢猻?
田仕做事情很懂得分寸,並沒有連累無辜,即使那些與代家來往甚密的人,除了要點證據外,也並沒有遭到爲難與打壓。
代家是徹底的倒了,田仕收集了大量證據,師爺替他寫的奏摺也擬好了。一切妥當後,田仕與師爺一起趕到太白酒樓。直接來到了葉禹錫房間外。
“大人,下官有要事相告。”田仕在外邊說道。
“大人快請進。”葉禹錫將田仕與師爺一起請到房中。
田仕第一眼便向桌上瞟去,只見桌子上記錄他罪行的本本一下子多了一倍,不解地問到:“大人這是意欲何爲?”
葉禹錫不答話,而是直接問道:“知府大人今日來此,是不是要告訴我一些好消息啊?”
“對對,看我這記性,大人請看!”天使說完,示意師爺將事先準備好的東西呈給葉禹錫,葉禹錫一邊看,田仕一邊解釋:“大人多然明察秋毫,這代家果然是要謀反,這些是下官這三日收集到的證據,還有代家的總賬本,真沒想到,代家花巨資養馬,還有這麼多錢,我找人算過了,代家共有現銀120萬之巨,宅子、商鋪這些加起來也價值連城。”
葉禹錫聽了一驚,代家財力這麼雄厚,光是120萬兩銀子就接近10億人名幣了,恐怖,只有恐怖兩個字纔可以形容!田仕的那些話明著聽事在解釋代家謀反,實則是把功勞往葉禹錫身上推。葉禹錫暗笑田仕會做人,懂得爲官之道。
“很好!這些都是知府大人辦事得力,只是不知道知府大人準備何時給朝廷上摺子說這件事呢?皇帝現在最煩的就是有人謀反。”葉禹錫又將功勞推到了田仕身上。
田仕一時摸不準葉禹錫的想法,就先回答葉禹錫的問題道:“下官正是想請教一下大人,摺子什麼時候上比較妥當。”
“越快越好!”葉禹錫心口一致,他也不想拖了,以防有人幫助代家,他可不想代家鹹魚翻身。
“好,下官回去就上摺子。”田仕答道,可是有事情他還不放心,眼睛開著桌子上的本子,又問道:“大人這些東西……”
“哈哈,你看,我差點忘了!”葉禹錫裝著糊塗,一拍腦門。他向小二要了一個銅盆,又點燃了一根蠟燭,之後一本本的燒了起來……不一會的功夫,那些記錄田仕罪行的本子還有那份假奏摺就變成了灰燼。田仕眼中,燒燬的是他累累的罪證,而葉禹錫眼中,燒燬的也是他假冒欽差、僞造罪證的證據……
田仕剛纔在邊上一直看著,見多出來的那些本子正是先前那些的副本,暗暗慶幸,自己選擇了一條正確的路。
“大人,您看上報朝廷的摺子中,寫查出多少藏銀比較合適?”田仕這是在暗示葉禹錫,如果想要銀子,儘管開口。
“照實寫吧!”葉禹錫答道。他並不貪婪,要那麼多錢幹什麼呢。
田仕與師爺離開了,葉禹錫也收拾好東西悄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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