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傷害了他,卻又還在該死的牽絆著他,這個傻瓜,那天晚上不是都已經說得清清楚楚了嗎?他尋她做什麼?
“這些年你過得還好嗎?”被蘇奕然灼熱的視線盯得幾近燃燒,半響她吶吶的吐出了這麼一句。
“不好。”蘇奕然回答的乾淨利落。
“呃……”夏沫沫徵住,捲翹的長睫緩緩上揚,幽亮的黑眸中繾綣起鮮有的水波漣漪,如同大海中翩然起舞的浪花,晶瑩明媚。
“對不起。”有些艱難的吐出這麼一句,她悄悄背過身,以側影對著他,因爲眼底滾動的淚珠實在不想讓他看到。
“傻瓜,你並沒有錯。”蘇奕然淡淡的笑著,溫熱的指尖停留在她的額角,細細的撫摸爲她撫平額前微亂的碎髮。
沫沫,你知道嗎?有些事情,不是一句“對不起”就能夠跨越的,無論選擇偷偷離開的你,還是沒有緊緊抓住你的我,都是毫無退路的選擇啊!因爲這都是上天的安排……
而如今事已至此,說再多的對不起又能如何呢?況且最該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而不是你。如果不是我不聲不響的離開,如果不是我突如其至的返回,那麼你就不會經歷那些令人匪夷的事情,你就不會因爲遇上南宮逸而選擇推開我,也不會因爲南宮夫人的威脅而流浪異鄉。
好在現在我第一個找到了你,那麼按照曾經所說的,如果你過得不好,如果南宮逸並不能給你幸福,你是不是也按照你答應過我的,讓我來照顧你——好好照顧你一輩子。
那麼現在你是不是該要履行你的承諾了呢?
“沫沫。”
“嗯。”
“沫沫……”
“嗯……”
……
兩人你叫一句我答一句,如此重複了好幾次,忽然兩人靜靜的笑了。
“小時候我經常這樣叫你。”
“嗯,小時候我經常這樣回答你。”夏沫沫點了點頭,憶起兒時的幸福時光,臉頰微微泛紅,其實人與人之間除了做戀人以外,其實還有很多種更好的組合不是嗎?比如朋友,死黨,兄妹,藍顏,知已……
她並不排斥蘇奕然,從頭到尾都沒有排斥過,如果可以她真的願意和蘇奕然做一輩子很好很好的朋友,她一輩子都想他好。
“小時候……”
“小時候的你從來都不會問我爲什麼叫你。”蘇奕然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接下夏沫沫的話,“小時候你什麼都會聽我的,小時候你只會對我一個人好,小時候你答應我的事情從來都會做到,小時候對我說不管我去哪裡你等會等我,這輩子除了我,你誰也不等的。”那麼在這分開的四年九個月零七天裡,你是否有等過除我之外的人,比如南宮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