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晌也沒見她說話，南宮辰幽幽道：“你能告訴我麼？”

“告訴你什麼？”穹影說道。

南宮辰有幾分咬牙切齒，她究竟聽了沒有？！

他平息了怒氣，然後好聲好氣地說道：“能告訴我你帶走無心時的情況麼？爲什麼帶走她？”

“我看中她了，但有幾個賤.人竟敢跟我搶而已。”結果當然可想而知。

“賤.人？什麼賤.人？”南宮辰急切地問道，是那幾個禽獸麼？

“當然是不知死活的賤.人。”

“呃？是不是在王宮的後山？那些、賤.人是宮裡的侍衛麼？”南宮辰聽得痛苦又緊張，她說話的方式太奇怪了。

“是吧。”

“那、那些、賤.人有沒有對無心怎麼樣？”南宮辰稍微安心了一些，有寒月穹影在，無心應該不會有事。

“都下地獄了，還能怎麼樣。”穹影多說一個字都覺得煩，向來都只有她問話，何時輪到別人來問她話！

南宮辰暗暗鬆了一口氣，彷彿劫後餘生，和她說話真是折騰人。

“那麼，是你殺了那些賤.人？”他不太確定地問道。

“不是。”

“不是？那些賤.人還沒死？”南宮辰一臉氣憤，那些賤.人應該千刀萬剮！死千萬次都不足惜！

“剛纔不是說了都下地獄了，難道到地獄還能是活的麼？”反反覆覆的，煩！

“都死了？那是誰殺的？”南宮辰一想，也對，那時候她才十歲，怎麼可能殺人。

“無心。”

“無心殺了那些賤.人？無心怎麼可能殺得了那些賤.人？她是被那些賤.人謀害的！”南宮辰大驚，越說越氣憤。

“怎麼不可能？被斷了手筋腳筋，要殺他們有何難。”

“你挑斷了那些賤.人的手筋腳筋，然後無心殺了他們？”南宮辰氣惱，她多說解釋一句會死的？！

“算是吧。”

“那麼之後你就帶走了無心？那些賤.人的屍體有沒有處理？”南宮辰沒有放過一絲蜘絲馬跡。

那時候查遍了王宮，確實不見了幾個侍衛，但沒有找到屍體，他還以爲那幾個賤.人擄走了無心。

“被狼吃了。”

“……那、那些賤.人、被狼吃了？”南宮辰愣了一下，雖然覺得那些賤.人被狼撕碎是罪有應得的，但有些噁心。

“是我說得不明白，還是你聽力不怎麼好？”穹影隱隱有幾分不耐煩，比巫玥還要聒噪！反反覆覆地問，煩！

南宮辰一臉鬱悶，他知道她不喜歡說話，但也不用如此沉默，害得他唱獨角戲一樣。

“還有什麼事情麼？”穹影問道。

“呃，有，當初你爲什麼看中無心？”如果當初她看不中，那無心是不是已經不在了？即使看不中，她會不會救無心？

“沒必要跟你交待。”穹影沒有回答的意思，她又不是南宮辰的犯人！

那時無心的眼裡恨意滔天，那樣的眼神似是毀天滅地，殺盡天下人。

夜宸的眼睛是冷漠沉寂的，初見之時是絕望和死寂的，甚至沒有求生的意識，這樣的人無懼，連死亡都不害怕。

秋桐的眼睛是倔強的，驚慌的，充滿渴望和祈求，一步一步地往上爬，只爲觸碰到陽光。

初見之時，傾君的眼睛像狼一樣狠絕的，是火照之路上的曼珠沙華，絕望而殘豔；愛權，善謀，工於心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