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空去找一下盧靜怡,將離婚協(xié)議給她,這次她不管提出什麼要求都答應!”陸秦生知道眼前最緊要的就是處理葉百合案子,但是他真的不想和盧靜怡多做一秒夫妻。8
“陸董,恐怕盧女士依然不會簽字的,再不行只能向法院提出訴訟了。”離婚的案子律師見多了,但是想陸秦生和盧靜怡這樣的狀況他還真是第一次遇到,繼而有些頭大。
“訴訟就訴訟!”陸秦生的聲音拔高了一截,旋即卻又低了下來,“還是先解決葉百合的案子吧!”
心中的理智將陸秦生拉了回來,是的,現(xiàn)在他心中最重要的就是葉百合了,他自己的私事也都退到其次了。
“去慕宸雪住醫(yī)院。”陸秦生掛掉電話對司機說。
“是,陸董。”司機應聲,方向盤熟練地一轉(zhuǎn),車子掉頭,平穩(wěn)的行駛在公路上。
“你來做什麼?”
病房中,饒?zhí)煊羁吹疥懬厣M來,身後的司機還拎著鮮花和補品,驚詫的站了起來。
坐在病牀前一臉擔憂的楊玉琴聞聲,回過頭來,看著站在門口的陸秦生
。
“楊董,您好,我來看看您女兒。”陸秦生面帶笑靨的走上前去,復又轉(zhuǎn)頭對身後的司機說:“還不快把鮮花插上。”
楊玉琴不知道饒?zhí)煊詈完懬厣g的過節(jié),所以她認爲陸秦生看望慕宸雪完全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所以微笑著說:“陸董工作這麼忙,還來看宸雪,真是讓我們受寵若驚了。”
“饒?zhí)觞N樣了?”陸秦生關切的問。
“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什麼大礙了,剛剛醒來過,失血過多,現(xiàn)在又睡著了,醫(yī)生說要好好地休養(yǎng)。”楊玉琴看著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的慕宸雪,心疼的說。
“既然需要靜養(yǎng),我也不便多待。楊董,我就先走了,改天再來看望饒?zhí)!闭f完,挑眉看了一眼饒?zhí)煊睢?
空離什管陸。“好,陸董工作繁忙,我也就不留你了。”楊玉琴轉(zhuǎn)頭看向饒?zhí)煊睿疤煊睿闼退完懚 ?
“好,媽媽!”饒?zhí)煊畲饝?
陸秦生臉上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笑靨,又說:“楊董,您也要照顧好您的身體。陸某人告辭了。”
說完,轉(zhuǎn)身,饒?zhí)煊罡谒纳磲幔煌吡顺鋈ァ?
“說吧,你來的目的是什麼?”饒?zhí)煊钶p輕地關上門,嗓音低低的問道。
“我是替小合來看看你太太的傷勢如何,看來已經(jīng)沒什麼大礙了。”陸秦生堅毅的臉上漾出一抹邪魅的笑。
饒?zhí)煊罾浜咭宦暎曇舭胃吡艘唤兀骸澳闾嫠俊?
“饒董,你就不怕我們的談話讓你岳母聽到嗎?”陸秦生挑眉望向病房,“找個地方談談吧。”
陸秦生沒有給饒?zhí)煊罨卮鸬臋C會,徑直朝著電梯方向走去,因爲他知道饒?zhí)煊钜欢〞鷣淼摹?
饒?zhí)煊钔艘谎鄄》垦e悉心照看慕宸雪的岳母,英俊的臉上劃過一絲複雜的神情,他並不怕楊玉琴,只是現(xiàn)在這個時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說他也想聽聽陸秦生會和他說什麼
。
由於時間比較緊迫,司機在醫(yī)院附近只找了一家很小的咖啡廳,不過進去的一看,環(huán)境很好,而且沒有一個客人,他倆在這裡談話最適合不過了。
陸秦生叮囑司機將整個咖啡廳包了下來,任何人不準進來,包括服務生。
室內(nèi)的冷氣開的很充足,端上來的兩盞咖啡冒著熱氣,瀰漫出濃濃的咖啡香氣,兩盞咖啡的熱氣緩緩上升,嫋嫋娜娜,在半空糾纏在一起,最終飄散的無影無蹤,就好像此刻兩個男人心裡無聲的較量一般,他們都不確定這場沒有硝煙的戰(zhàn)爭誰將是最後的勝利者。
“小合我已經(jīng)保釋出來了,我現(xiàn)在來找你就是想讓你做通你妻子和你岳母的工作,不要追究法律責任。”陸秦生靠在沙發(fā)上,陰沉的臉上掀不起一絲波瀾。
“這不是我能決定的。”饒?zhí)煊顩]好氣的說,就算他心裡的想法和陸秦生一樣,但是絕對不會讓自己表現(xiàn)出和陸秦生站在同一戰(zhàn)線的樣子。
陸秦生料到了饒?zhí)煊顣绱嘶卮穑^續(xù)說道:“小合說根本沒有傷害你太太,這一切都是慕宸雪自己策劃的。”
“這麼說宸雪自己割破了手腕加害到葉百合的身上?哼……你覺得這樣的話我會相信嗎?”饒?zhí)煊罾淅涞恼f道。
“我相信,你若是對葉百合瞭解的話,你也會相信的。我忽然替小合感到失望,當初真的錯愛了你這樣的男人,還爲你……”生下了孩子,這句話陸秦生及時的嚥了下去,話鋒一轉(zhuǎn),“還好讓她遇到了我,我應該感謝你,讓我此生遇到如此善良美麗的女人。”
陸秦生的後一句話引起了饒?zhí)煊畹膼琅笫智椴蛔越倪扇Φ来蟮闹戈P節(jié)都開始泛白,強壓著心中的怒火,冷冷的說:“陸董找我應該是求我的口吻,而不是一副炫耀的神情。”
“求你?從小到大我還不知道求字這麼寫,我只是來提醒你,爲了你的顏面,爲了饒氏的聲譽,這件事最好私下解決,你們?nèi)羰怯惨咽虑轸[大,我和葉百合隨時奉陪,但是我可以保證最終後悔的那個人一定是你。”陸秦生黝黑的瞳孔猛然一緊,兩道凌冽的寒光定格在饒?zhí)煊畹哪樕?
。
饒?zhí)煊铑~頭上的青筋暴起,英俊的五官扭曲起來,墨玉般的眸子一黯:“陸秦生你欺人太甚,看來我今天就不應該跟你出來。”說完,饒?zhí)煊钇鹕恚瑥街彪x開,走過陸秦生的身邊時,陸秦生明顯的感覺到了一陣冷風吹過。
其實陸秦生不來找他,他也會想辦法將這件事壓下來的,正如他所說的,這件事若是在a市傳的沸沸揚揚,一位是他的妻子,一位是他的員工,事情鬧大了對饒氏和他沒有一丁點好處。
但是看到陸秦生如此囂張的氣焰,心中立時燃起熊熊怒火,不管結(jié)果如何他都要站在他的對立面上。
“饒董,不要意氣用事,回去好好考慮考慮。”陸秦生的聲音傳了過來,透著一股顯而易見的真誠。
看著饒?zhí)煊畹谋秤埃懬厣哪樕蟿澾^一絲難以言喻的神情,眸底的光又黯淡了幾分。
從外地破案回來的葛洪喜,一副精疲力盡的樣子。
“呀——這是怎麼了?”一進門就被眼前的一片狼藉驚嚇的跳了起來。
“媽的,連警察的家都幹偷,別讓我抓住,要不然就閹了。”烏黑的手做出一把閹刀的樣子。
“累死我了,現(xiàn)在還要收拾,哎,真晦氣。”
葛洪喜蹲下來,整理扔在地上的衣服和自己的寶貝玩具,一個一個放進盒子中,還心疼戀愛的親吻著,一臉道歉的表情。1amjt。
忽然,在衣服堆中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存摺和存摺中加的幾千元現(xiàn)金,他立時瞪大眼睛站了起來。
細細一數(shù),一分錢也不少,原原本本的夾在存摺中,和烏雞爪子一般的手摸著沒有胡茬的下巴,思量著自言自語的說道:“不是小偷乾的,那麼會是誰跑進來了。”
再環(huán)顧一圈狹小的房子,似乎每一處都被翻過,葛洪喜連忙放下存摺,從口袋中掏出手套戴上,又將家裡查案用的那一套工具取了出來,手電筒仔細的照著傢俱上的每一處,卻發(fā)現(xiàn)除了他的痕跡,沒有留下任何腳印和指紋。
“媽的,還是專業(yè)的,進來到底要找什麼呢?”葛洪喜用袖子拭去額頭上的汗珠,手插在痠痛的腰上,繼續(xù)環(huán)顧著房子的每一處
。
走上窗前,拽著窗簾的一角,手一揮,窗簾拉開,外面的光漫灑進來,灑在灰白的牀單上,可以清楚的看到房間內(nèi)飛揚的灰塵顆粒,葛洪喜順著光線望去,看見了牀單上有一根頭髮。17245391
隨手捏了起來,一看竟然是一根長髮,“女人的頭髮!”葛洪喜驚訝的喊道。
他一個單身漢的房子,自從三年前未婚妻從這裡搬出去之後,再也沒有女人進來過,就算是收水費的大媽,也都是站在門口沒有進來過,窗子是關著的,牀上有一根女人的頭髮實在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葛洪喜小心翼翼的捏著頭髮,放進透明袋子中,裝進口袋鎖上門走了出去。
他不查到誰幹的,怕是連覺也睡不著的……
警察局。
“葛隊!”
“葛隊好!”
辦公室裡值班的同事看見了好久不見的葛洪喜連連問好,葛洪喜一一點頭回應。
他走進技術科,一位同事正坐在電腦前分析數(shù)據(jù),葛洪喜走上去,手搭在他的肩上,“忙不忙?”
“這個分析出來就完了,怎麼,葛隊要安排工作了?”穿著白大褂的技術警察轉(zhuǎn)頭望了一看疲憊的葛洪喜,戲謔說:“葛隊,你剛從外地回來,還沒好好休息又投入工作了,像你這樣的工作狂怪不得都三十好幾了還沒有娶媳婦。”
葛隊到現(xiàn)在沒有娶媳婦的事情,成了警察局迴避的話題,這個新來的小警察全然不知道內(nèi)幕,覺得葛隊平日裡愛開玩笑,徑直也口無遮攔的和葛洪喜開起玩笑來。
葛洪喜的臉驟然一黯,眸底漾出一抹恐怖的光芒,只是小警察視線一直盯著電腦屏幕,全然沒有發(fā)現(xiàn),半晌葛洪喜才平靜下來,“少廢話,這個最短時間給我分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