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同樣的時間,同樣的地點。
臥室裡的光線打得很足,亮亮的,刺人的眼。
蕭念桐仍然穿著那件白底碎花的棉質(zhì)裙,垂著頭,雙手不安的在胸前互相搓著,立於男子面前。
她今天跑了整整一天,凡是能找的人,她都找了。
甚至,她都拋下尊嚴(yán),去找楚戈學(xué)長了。
可是,很不幸的是,楚戈學(xué)長竟然出國了。
打他手機也不通。
她實在無法。
她看不得媽媽失望的臉,看不得小璃發(fā)紅的眼眶。
更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對自己從小呵護備至的爸爸受那樣的牢獄之苦。
所以,她決定把自己賣了。
她知道楚戈學(xué)長對自己的感情。
她卻沒有接受,不是他不優(yōu)秀,而是他太優(yōu)秀了。
自己一個普通工人出身的寒門女孩實在是配不上他那種豪門貴公子。
前幾天,她的生命裡突然闖入一個溫暖如陽,溫煦如風(fēng)的俊雅男子。
他的成熟,他的深沉,他的救人於危難的熱腸……
曾經(jīng)讓她爲(wèi)之心動。
現(xiàn)在,這一切都破滅了。
她還有什麼好留戀的?
既然這幅年輕的軀體能救出爸爸,她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雖然這樣想著,可當(dāng)她接觸到男子眸子裡射出的慵懶,興味的眸光時,特別是看到男子只穿著一件薄薄的絲質(zhì)睡衣, 衣領(lǐng)處露出大片健碩,性感的麥色肌膚時,心還是不受控制的狂跳著,彷彿要跳出自己的胸腔。
她只能再次羞窘不安的垂下小腦袋。
“想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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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暗沉濃稠的眸色裡看不出是什麼表情。
他只是盯著垂著頭,不敢看向自己的女孩裸露在外的幾隻纖白,圓潤的腳趾頭。
此刻,它們似乎也在不安的蜷動著。
蕭念桐聽了他的問話,頭垂得更低了。
此刻,她的身子微微抖了起來。
臉燙熱的幾乎能把雞蛋燙熟。
她幾不可見的點一下頭。
“很好,現(xiàn)在就到裡面洗洗。我就在這兒等你。”
男人看著熾白燈光下女孩嬌羞欲滴的小臉,那連腳趾頭都似乎在顫抖的嬌怯身子,衣領(lǐng)外面露出的屬於少女的那一片瑩白如玉的肌膚……
眸裡的黯沉似乎更濃了,聲音裡都帶著一絲性感的暗啞。
她聽了,如釋重負(fù)的衝向浴室裡。
浴室裡很快傳來嘩啦啦的水流聲。
不知道響了多久,
男人把健碩的上身斜靠在牀邊,手裡端著一杯紅酒。
慢條斯理的緩緩搖晃著杯中的鮮紅酒液,凝視著杯裡那一圈圈向外擴散的漣漪……
他就像一隻優(yōu)雅的獵豹,在不急不躁的等著獵物主動送上來。
浴室裡。
蕭念桐洗浴好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一個嚴(yán)重問題。
她沒有拿任何換洗衣服,甚至連浴巾也沒有。
怎麼辦?
四周看了看,視線最終停在自己穿的棉質(zhì)裙子上。
看來,只有穿它了。
勉強穿上裙子,雙手支在琉璃臺上,望著鏡子裡沐浴後的自己,肌膚通透,瓷白,脣瓣嬌豔,粉嫩……典型的一個花季少女。
真的就這樣把自己賣了嗎?
咬著下脣,她久久都沒有出去。
那一刻,她又猶豫起來。
“我在這兒等你。”男子的話又在耳畔響起。
想著男子就像一頭兇殘的惡狼般,在外面,正等著撲向自己……
心,不由的顫了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