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客?
楚嬙的記憶中,除了閻王是貴客,其他人,也就都一般啦。
換好衣裳出去的那一瞬,剛好穆澤羲也換好了一身藍色的勁裝,看著整個人意氣風發(fā),尤其是那張妖孽的臉,楚嬙看一眼。總覺得心砰砰的直跳。
“穆澤羲,你穿那麼騷包做什麼?”
其實也怨不得穆澤羲,只是一件普通的藍色的勁裝,奈何穆澤羲王爺身材頎長,高挑有氣質(zhì),任何一件衣裳給他那麼一穿,都跟鍍金了似的。
穆王爺二話不說,一把撈過楚嬙,湊過來柔聲道:“你喜歡,可以光明正大的看?!?
話落,卻還不鬆開楚嬙。
小小的院落,本是平靜的連螞蟻都不來隨意打擾他們的,結果倒好,偏有人,就是那麼不識趣。
“主子,外面被許國的軍隊包圍了?!?
穆澤羲聞言,揮了揮手,讓那人退下。
“上茶,想來許國沒有霧山茶,許國國軍大駕光臨,本王,理應款待。”
他人沒聽清楚,楚嬙可算是挺得明明白白。
這霧山茶,說起來,就是主子賞給衷心的屬下的好茶,有市無價。
林燁然悠哉的從門外走進來,顯然已經(jīng)是觀察穆澤羲許久了。
見到楚嬙,林燁然忽然一笑,“不知道,聖安王爺在此,朕有失遠迎。畢竟,在我許國的國土上,朕沒有盡到主人的本分。”
話中隱藏的意思,無非就是這是他許國的地盤,其他人休想造次。
可惜,林燁然忘了,他對上的。是穆澤羲,大聖曾經(jīng)差點當皇帝的人。
穆澤羲淺淺一笑,故作認真道:“許國國君這般就是客氣了,不過,既然您這麼說。那麼看來,本王確實得考慮一下在許國鹽商,茶商,糧商,以及金玉珠寶的交易了?!?
人穆澤羲就差沒正大光明的說。你許國的經(jīng)濟命脈。都在本王的手裡,你,確定你要怠慢我?
果然。林燁然聽了這話。臉色差的那不是一點兩點。
牙齒咬的直響。
“聖安王爺,說笑了!”
即便林燁然找到了的後宋當靠山,只是他似乎發(fā)現(xiàn),並不是那麼有用。
再加上,穆澤羲也著實是手腕可怕,竟然將經(jīng)濟深入到了許國的內(nèi)部,最可怕的,還不是這些,最可怕的是,如若真的按照穆澤羲所言,那麼他許國內(nèi)部,有多少細作,還真是不敢想象。
楚嬙忍著笑,看著林燁然那副囂張的面孔,總算是被穆澤羲的幾句話給震撼的一片一片的裂開,心中莫名的想要開心。
“王爺遠到是客,只是,王爺可想過,天下之人。皆爲利往。朕若是給予他們更多的好處,他們會不會轉(zhuǎn)身,就投向了朕的懷抱?”
林燁然的說法,很容易做到。
只是,穆澤羲詭異一笑,打了個響指,態(tài)度囂張,與往日頗爲不同。
“這第一下,是許國的鹽商,盡數(shù)撤回。您不妨讓人去查查,一日之內(nèi),你許國,可還有鹽商?”
“你……”
林燁然猛地後腿幾步,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穆澤羲“聖安王爺此舉,是要滅了我許國?”
原本穆澤羲若是要滅了許國,倒也不是難事,只是,穆澤羲卻輕飄飄的道了句:“滅國這種無聊的事,本王沒時間。不過是想告訴你,若是惹到了本王,當皇帝的是你,還是別人。本王一點都不在乎?!?
楚小姐的眼裡已經(jīng)開始冒星星了,穆澤羲這番話,說的那叫一個順溜。
就好像滅國跟把蘿蔔似的,今天這個皇帝看不順眼了,拔了。明天那個皇帝看不順眼了,繼續(xù)拔。
楚嬙想到這。忍不住笑了起來,說到底,穆澤羲這樣的人的存在,也不知道打擊了多少無辜可憐想要奮發(fā)向上的人。林燁然,許就是其中之一。
院子裡,滿滿的都是暗衛(wèi),院子在,都是許國的軍人。然而,穆澤羲這話的聲音,聽著雖然不大,也算不上有氣勢,但只要是有點功力的人,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林燁然的臉色也就是黑了那麼一會,頓時,又恢復常色,陰冷的勾起嘴角笑了起來,“聖安王爺,你確實不是普通人能夠招惹的。只是,我想,你忘了件事?!?
“穆澤羲,你縱使權勢滔天,可你如今,在我許國。大聖駐守的軍隊,根本不可能隨意離開守地,前來支援你。
你說呢,聖安王爺?”
話音落下,外面?zhèn)鱽硪宦晥蟾媛暎骸皥?,人都到齊了!”
林燁然先是一怔,隨後見穆澤羲沒有反應,便得意的揚聲道:“很好!今日拿下聖安王爺和王妃的人,重賞!!”
可他話剛出口,楚嬙就突然湊了上來,笑問:“許國皇帝,重賞,是怎麼個賞法?你要是賞金滿足我的話,我可以自己投降的!!”
別看楚嬙一副不著調(diào)子的樣子,可說話間,那調(diào)侃的語氣中,皆是認真。
這種認真的態(tài)度,就跟你突然發(fā)現(xiàn)豬八戒不娶媳婦轉(zhuǎn)而認真的取經(jīng)去一樣。
當然。楚小姐自然是勝過豬八戒千萬倍的。
林燁然深深的掃了眼楚嬙,冷聲道:“聖安王妃,果真與傳聞中的一般,毫無正經(jīng)!”
臥槽??!你他麼的都要小爺?shù)男∶?,還指望小爺跟你正經(jīng)?是不是瀉藥吃多了腦子不清醒?!!
楚嬙懶懶的翻了翻白眼。
“別皺眉!”
穆澤羲伸出手,輕輕的揉在楚嬙的眉心間,動作親柔,旁若無人。如果沒人說,他們都忘了。楚嬙已經(jīng)是兩個孩子的母親,而穆澤羲與楚嬙兩人,也已經(jīng)成親好幾年。
可這感情,就跟時時拿去加溫了一樣,從來不曾消弭。
“咳咳,穆澤羲。這可是有兩國的人啊??!你,你怎麼秀恩愛還帶跨國的?”
可穆澤羲哪裡顧這麼許多,見楚嬙的眉頭不僅沒放鬆反而皺的更緊了,不由得嘆氣道:“你這般,等會貴客見了你,於是會跟我來討說法!”
嗯………這個貴客,楚嬙心底大概已經(jīng)有底了。
林燁然身爲一國皇帝。被穆澤羲輕視,已經(jīng)很是不高興了。此時更不高興的是,穆澤晚上竟然當著自己這樣的一個皇帝的面,說給有更貴重的客!
當然。林燁然許是根本就忘了,他是敵人。
穆王爺輕輕的握住楚嬙的手。將她不動聲色的往身後護了護。
林燁然見狀,突然下令:“活捉聖安王爺和王妃,朕重重有賞?。 ?
楚嬙聽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拽著穆澤羲的胳膊。笑的一臉的猥瑣:“穆澤羲,沒想到,我還挺值錢?。 ?
穆王爺無奈的嘆息,“你是無價之寶。”
楚嬙微微一怔,突然問“穆澤羲,貴客,是誰?”
林燁然的眉心不禁緊鎖??戳丝撮T外,外面一片刀劍聲。還有廝殺聲。
穆澤羲的聲音就混合在這些聲音中。清晰,有力道。
“蕭!長!奕??!”
“啊!”
楚嬙大驚,打從蕭曉筱失蹤之後。蕭長奕一直都處於被宋香香逼婚的道路。
說起來。那宋香香也是個厲害的角色。竟然能夠成功的追著蕭長奕跑了這兩年。愣是沒追上。
對比,楚小姐甚是關心,當初一度以爲是宋香香的馬兒不行。於是果斷的給她買了十幾匹馬,方便他去追蕭長奕。
別說是楚嬙,就是林燁然。聽到這個名字。臉一黑。
有蕭長奕的地方,一定有宋香香?而宋香香,說白了纔是後宋說話算話的那個人。
說白了,宋依依也就是在宋香香不在的時候囂張一下。
“陛下…不好了,有人帶著人馬過來了!??!”
院外衝進來一道人影,林燁然回頭一看。院外,已經(jīng)圍滿了人馬。
“穆澤羲!你算計我?”
被點到名字的穆王爺擡了擡眼皮子。淡淡的笑道:“算計?不,我只是。順便陪你們玩玩?!?
院落門口,突然出現(xiàn)一道身影。
楚嬙一見那身影。頓時就脖子一緊,“穆澤羲,蕭長奕,怎麼在這?”
某王爺?shù)拖骂^。貼著楚嬙的耳朵。柔聲解釋:“哦,蕭長奕許是又被追殺至此吧。”
還別說。就蕭長奕那一副款款而來的模樣,還真是迷倒不少的女子。然而,楚嬙卻在看清他的那一瞬,轉(zhuǎn)身就跑,活脫脫的見了鬼的樣子。
“對不住了,許國皇帝。本王不太喜歡別人對我刀劍相對的。所以。你帶來的那些人。此時大概都抱著刀劍對著自己的兄弟耍了。”
“穆澤羲?。∧愫荩?!私自調(diào)動守軍將領,你大聖的邊界,不要了嗎?”
林燁然冷冷的嘲諷道,可話剛出口。就發(fā)現(xiàn)穆澤羲竟是隨意的坐了下來,看都不看他一眼。
“忘記告訴你了,蕭將軍,已經(jīng)被外派到此半年有餘。一則,讓他找個安靜的地方談個戀愛。二則,離得遠一點。宋香香。就不會一天到晚的纏著嬙兒了。”
說罷,穆澤羲還很是純良無害的笑了笑,好似這一切。都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一樣。
唯有林燁然。在看清門口走進來的蕭長奕一臉的兇神惡煞的模樣,心頓時一沉。
“半年?穆澤羲,你到底,還綢繆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