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希望千末過的好的肯定是他君離溯,但是並不代表他們一直想要忽略的事情不存在。
千末的努力他都看在眼中,但是他卻不忍對她說出那些讓她失落的話。他已經(jīng)尋找解藥十多年了,從記事開始,幾乎就是每天爲(wèi)了解藥的事情而煩惱??墒鞘颤N都沒有,他幾乎十五歲之前就已經(jīng)踏足了這個大陸的每一個角落,但是什麼都沒有!
太后那裡或許真的有解藥,但是他現(xiàn)在的情況需要兩副解藥才能解。都是那麼名貴的藥材,就算是她那裡有又怎麼可能會有完整的兩副。而且這還很有可能是誘惑他們?nèi)プ酝读_網(wǎng)的誘餌,根本就不存在解藥的事情!試問,這樣一個恨他狠到骨子裡的人,又怎麼可能真的保留著解藥,等著他去搶去奪?
君離溯輕輕的摩擦著千末的鬢角,從很久之前的時候,他幾乎就已經(jīng)把生死置之度外了!沒有牽掛的人,甚至沒有人能牽動起他的情緒,一直到她出現(xiàn),一切都不同了,他的喜怒哀樂都被她所牽動著,這一個心也被她牢牢的緊握著。
他根本就沒有辦法想象失去她,換她或許也是一樣的。
“千末,我在,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君離溯輕輕的低喃著,像是對千末的承諾,也像是在暗中下定了決心。
而千末就像是聽見了他的話一般,往他的胳膊上輕輕的蹭了蹭,睡的更加的香甜。
君離溯就一直坐在牀邊這樣看著她,什麼公事早就已經(jīng)被拋卻腦後。
千末醒來的時候,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早就已經(jīng)黑了,然後看了看身邊的人,發(fā)現(xiàn)他正用一雙黑亮的眸子看著自己,其中的柔情讓她忍不住心發(fā)軟,“你早就醒了嗎?”
君離溯點了點頭,但其實他一直都沒有睡,閉上眼睛之後腦中思緒就愈加的混亂,他便一直這樣睜著眼睛,看著她。
“怎麼不叫醒我?吃了晚飯了嗎?”千末被他看的有些不自然,輕輕的捂住了他的眼睛低聲問道。
君離溯拿開她的手,緊緊的握在手中,低聲道:“現(xiàn)在這個時辰已經(jīng)不是晚飯了,恐怕要是宵夜了?!?
千末感受到手底下心臟劇烈的跳動,輕輕偏了一下頭,神情有些不自然,“那還不快點起來!”
君離溯卻又將她一把攬了過來,根本不容置疑的吻上的她的脣,霸道而不失溫柔與深情。
千末下意識覺得今天的他似乎有一些不對勁,但是很快就被他激烈的吻,把這些想法都沖淡了。勾住他的脖子,承受著他的熱情。
可是後來千末的肚子卻有些不爭氣的響了起來,好好的氣氛再次被打破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君離溯,“我餓了。”
君離溯眼中難掩笑意,“那我讓他們準(zhǔn)備小夜?!?
不過是一會的功夫,熱騰騰的宵爺就被瑤玥和微雨端了上來。
千末立刻坐到了桌子邊上,毫無形象的吃了起來。
君離溯也不能說不餓,雖然下筷很快,但是他的吃相依舊優(yōu)雅而標(biāo)準(zhǔn),還能是不是的給千末夾菜。
兩個人很快就把桌上的東西一掃而空,千末滿足的拍著肚子仰坐在一邊的椅子上,臉上滿是滿足,“吃飽了!”
君離溯給她倒了一杯茶放到她的面前,然後用手帕輕輕的擦拭她的手,還有嘴角。
在一邊的微雨看的只想撫額,這難道怕就是兩個人一直都沒有圓房的根本原因?
瑤玥卻已經(jīng)學(xué)乖了,不再走顧右盼直接就當(dāng)什麼都沒有看到。
第二天的早朝如舊,但還是多了幾分的壓抑,君離溯站在大殿上依舊是面沉如水,對向他投來的或歉意,或感激,或試探的眼神似乎都沒有什麼察覺。但是渾身的氣勢,還有身上冒著的陣陣寒意都昭示著他的心情說不上很好。
讓他這麼生氣的人,自然就是千末。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就忍不住眼神發(fā)寒,而且還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衆(zhòng)人都十分驚訝的看著君離溯,這還是他第一次在人前有這樣失禮的舉動。
君離彥的表情也不是很好,眼中似乎暗藏著怒火,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幾句話。
聽見他的響動,低聲說道:“邪王若是身體不適,大可不必這般強撐著上朝,這段時間也是辛苦你了?!?
邪王的身子一直不好,並不是什麼秘密,尤其是這天寒地凍的天氣,他越是容易生病。
君離溯聽見君離彥這樣說,就乾脆說道:“皇上,這天氣漸漸寒了,還請皇上準(zhǔn)許臣以後兩個月都不來參加早朝了?!?
這本就是每年例行的事情,去年還不止兩個月呢!
君離彥絲毫不在意的揮揮手,“這早朝邪王本就可以不來參加的,若是身體不適,儘管在府中休息便是。你手中的事務(wù)也大可交給兵部,讓他們辛苦辛苦便是?!?
“謝皇上!”君離溯恭聲回答道。
其實他的身子早就已經(jīng)被千末這段時間的調(diào)養(yǎng)的差不多了,也沒有之前那麼胃寒了,還是他向留在千末的身邊陪一陪他,以後像是早朝或是處理公務(wù)的事情,他能免就免了吧!
雖然有了這樣一個小插曲,但是殿上的氛圍依舊是十分的壓抑。主要還是君離彥,不論大臣們上報什麼事情,他都是淡淡的“嗯”一聲,臉上沒有一點的波瀾。衆(zhòng)大臣愈加惶恐的同時,也都感嘆著朝上接二連三的事情,也已經(jīng)讓皇上變成了一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了。
而真實的情況確實因爲(wèi)昨天他回宮之後所發(fā)生的事情。
其實出事之後幾乎是第一時間,他就讓人暗中把整個皇后的寢殿給封鎖住了,時刻注意著太后寢殿的動靜。
而就在昨天晚上,居然就被他抓到有人進(jìn)出她的寢殿,人雖然只抓到了一個,但是立刻就證實了霄漢谷的人。
他自然是怒不可遏,抓著人便去找她對峙,可是她非但沒有一絲的悔改和畏懼,反而冷笑著問他,“你既然知道這些事情都是我所爲(wèi),爲(wèi)什麼不把我推出去,就像是我父親那般,被那些人剝皮拆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