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案得解,昨兒個的晚宴上,在潘家老小的各種膜拜中,鐵蕓嫣是自己把自己灌醉了,理由當(dāng)然非常充分。
美美噠,香香的,一覺自然醒來之後,寒子劍歪頭一看,嘿嘿……
鐵蕓嫣又在甜美的睡夢中,悄悄穿越,遠遠超出了擺好的隔界被……
寒子劍笑著伸手,他從牀頭櫃上取來一袋鮮奶,遞到了鐵蕓嫣的嘴邊。
迷迷糊糊的叼著吸管,睜眼朝他嬌嬌兒笑了一下後,尚未全醒,懶洋洋的鐵蕓嫣,又閉上了眼睛,柔柔兒的說:
“子劍哥哥,蕓兒現(xiàn)在所有的歡歌笑語,都是你賜給的!”
寒子劍一聽,卻撇嘴一樂,他不以爲(wèi)然的說:
“其實洪燕兵這種案子,早在清末明初時,就在大都郡,曾經(jīng)發(fā)生過一模一樣的一例,不過我當(dāng)時也沒有十成十的把握,是你這位幸運之將,給我?guī)砹撕眠\氣呢。”
鐵蕓嫣一聽,又睜眼好奇得問:
“你把現(xiàn)場佈置得如此緊張,連手機信號都被屏蔽了,是不是也有些大題小做,裝神弄鬼,騙人的成分呢?”
寒子劍一聽,又笑著說:
“嘿嘿,有一點,但也不全是吧,不過蛇這個東西,眼睛雖然不好,但它的嗅覺和聽覺,卻非常靈敏,對一些看不見的風(fēng)吹草動和電子干擾也特別敏感,
我是怕動靜太大,而驚擾了它們,然後這兩條壞蛋被嚇得不肯配合,那樣就會破壞了我們的計劃,而導(dǎo)致功虧一簣,讓我們的欽差大神探?jīng)]面子!”
好像還有滿腹的疑團,鐵蕓嫣急忙又追問:“那你往房裡撒那些牛奶,是什麼道理呢?”
寒子劍繼續(xù)笑答:
“大笨蛋呀,案發(fā)時,死者正是月子裡的哺娃期,我就是想盡可能恢復(fù)案發(fā)時的現(xiàn)場,包括彤彤她們的入住,也是這個理念。”
若有所思著點了點頭,鐵蕓嫣又笑著說:
“不過被你如此一弄,這邊的建材市場要火爆了,凡是這種紙?zhí)旎ò宓娜思遥隙ㄒ粐樀弥匦卵b修。”
寒子劍又搖了搖頭說:
“其實也沒這個必要,點一盤含有‘右旋丙烯菊酯’成分的蚊香,就能將這些毒蛇雜蟲統(tǒng)統(tǒng)薰跑了。”
鐵蕓嫣一聽,又自豪著說:
“以後我要爲(wèi)你寫一本書,書名嘛,就叫《神探寒子劍》,嘿嘿。”
輕輕嘆了一口氣,寒子劍皺著眉頭說:
“神個屁呢,石頭城的女童失蹤案,我已經(jīng)查了這麼久,至今卻一點點線索都沒有,我是真沒用!”
柔柔的近來,鐵蕓嫣又急忙嗲嗲的寬慰他說:
“別急嘛,功夫不負(fù)有心人,我們一起努力,終有一天,讓你揚眉吐氣。”
寒子劍一聽,卻立即換了一個話題,他認(rèn)真的問:
“你不會真想把彤彤那個丫頭片子帶走吧?”
鐵蕓嫣也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說:
“這個丫頭身上,透著一股靈性和勇敢,我身邊也確實需要一個這樣的助手,不知怎麼了,我還真和她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
最重要的是,有一個外地口音,完全不會引起注意的女孩配合,會對我們將來在石頭城的工作,有很大的幫助。”
立即豎起大拇指,寒子劍讚道:
“還是你心思縝密,不過我們不能在此久留了,要儘快去紅崖山,她難道也要一起去嗎?”
鐵蕓嫣又點頭說:
“我們以後要面對的壞人,個個都不能輕視,所以我決定,就帶甘彤彤一起去紅崖山,
至於那個神秘老頭,到底有何能耐,且先不管他,最起碼我們能趁這個機會,教她一些防身的基本武功。”
寒子劍笑著說:
“行,快起來吧,還有一個重要的事,也需要你出面處理。”
見鐵蕓嫣用疑問的眼神看著他,已經(jīng)下了炕的寒子劍,將海風(fēng)將軍交給他的那隻信封,遞了過去。
鐵蕓嫣接來打開一看,信封裡是一張銀行卡,一張信箋,一張老照片,這張照片的背後,還寫著一個人的名字。
一見那個名字,鐵蕓嫣又驚得捂嘴:“不 會 吧!世上竟有如此巧合之事?”
輕輕噓了一口氣後,寒子劍用五味雜陳的心情說:
“真應(yīng)了那句不是冤家不聚頭,我雖接了委託,其實根本沒打算刻意去找,現(xiàn)在他既然自己一頭撞了過來,我就不能再違背天意了。”
一邊穿衣服,鐵蕓嫣又一邊輕嘆道:
“哎,真是命運戲人,也許,這一切都是冥冥中天註定吧。”
待他二人起來洗刷完畢後,潘家直接就準(zhǔn)備好了早中飯。
好酒好菜自不必說,硃紅英阿姨今天帶領(lǐng)衆(zhòng)兒媳,包的是羊肉餡餃子。
就著熱騰騰的餃子和每餐必不可少的手抓肉,大家一邊慢慢小酌,一邊家長裡短的輕聊著。
鐵蕓嫣一邊吃,一邊漫不經(jīng)心的問:
“潘叔叔,那個洪軍老人還沒您壽高呢,他怎麼就老成那樣了?”
和寒子劍輕輕碰了一下酒杯後,潘民德老人一飲而盡後說:
“一言難盡呀,這麼多年來,他可一直都在苦水裡泡著呢,他的身體和身心,所受過的折磨,實在是太多了,人未老,心已衰,就正常了。”
又給潘民德將杯裡斟滿後,鐵蕓嫣也和他碰了一下後繼續(xù)追問:
“您就撿要點,和我們說說他的故事唄。”
再來一次一飲而盡,潘民德重嘆一聲說:
“是曾經(jīng)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去,讓他陷入了幾十年的苦難……
光這些還不算,關(guān)鍵是他一直揹負(fù)著一個巨大的心理包袱,他將自己封閉起來,幾乎沒有朋友,只有我偶爾去看他,陪他喝兩盅時,每每提起往事,他就跪在地上打自己的耳光,頓足捶手的哭,他總說自己是個不可饒恕的人。”
潘家三兄弟,可從沒聽說過此事,潘勇忙好奇得問他老爸:
“是不是洪叔以前幹過什麼壞缺呀?”
狠狠瞪了潘勇一眼,潘民德老人罵道:“快閉上你臭嘴!”
立即被嚇得吐舌頭,潘勇又挨身邊的媳婦兒,揪了一下耳朵後,他再也不敢啃聲了。
可曾想,說誰來誰,短暫的沉寂後,洪燕兵竟扶著他爸爸,帶著他兒子,提著兩個紅塑料袋子,掀簾進來了。
原本腿腳不方便的洪軍老人,今天倒是行動麻利,他拉著兒子和孫子,直接衝到了鐵蕓嫣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