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足足的愣了好幾分鐘,遂跑到房間裡,一看沒人,心想溫暖跑到哪裡去了?她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父母都站在門口,神情慌張中帶著擔(dān)憂。
“媽,看到暖暖了嗎?”
“看到了呀,剛纔跟在溫煦後面,跟著去了醫(yī)院,哎,也不知道這冷寒到底生了什麼病?但願不要出什麼事纔好!”
夏婉心中滿是疑惑,剛纔暖暖跟著去了醫(yī)院嗎?爲(wèi)什麼我沒有看見她呢?她又看了看肖天明,疑惑的問道:“天明哥,你也看到暖暖去醫(yī)院了嗎?”
肖天明沒有注意到是不是跟著去了醫(yī)院,但是未婚夫出了事,她肯定是會跟著去的,他便酌定的點點頭,說道:“是啊,我剛纔看到她跟在旁邊的,你怎麼了?”
“哦,沒什麼,沒什麼,我就問問,因爲(wèi)我沒有看到她,我害怕她出什麼事?我要去找她。”夏婉說著欲轉(zhuǎn)身就走。
夏婉已經(jīng)出了神,她正在認真沉思的時候,忽然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她著實的被嚇了一跳!
“表姐!這是發(fā)生什麼事了?怎麼這麼混亂?剛纔隱隱約約聽到有人說我哥昏倒了?”
來人是秦天,他在橋洞猶豫了很久還是決定來參加他們的訂婚,畢竟都是一家人,自己的心情再糟糕,也該及時給他們送上祝福。
夏婉一看是秦天,半天沒有反應(yīng)過來,說道:“你剛纔不在這裡嗎?”
“哦,我剛纔有點事,臨時離開了一會兒,到底發(fā)生什麼事了?”
“你哥確實是突然暈倒了,溫暖已經(jīng)跟著去了醫(yī)院,我表哥,子橋哥他們都去了。”
“什麼?居然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我哥身體一直很好,怎麼會突然暈倒呢!而且還是在這個大喜的日子裡!”
“我也在納悶兒呢,也不知道到底是發(fā)生了什麼?要不我們一起跟著去醫(yī)院看看?”
“好,我們趕快走吧。”
車上只有四個人,溫煦,林童,冷寒和韓子橋,冷寒睜開眼睛,開口說道:“在前面路邊停一下,我還有事要去處理。”
這句話把林童和韓子橋都嚇了一大跳,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你怎麼醒來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冷寒無言以對,保持著沉默,韓子橋這時才反應(yīng)過來,問到:“暖暖呢?我怎麼沒看到她?”
冷寒更是低下了頭,溫煦便開口說道:“暖暖悔婚了,她不願意跟冷寒訂婚來了。”
“啊?爲(wèi)什麼?她怎麼又來這一出?”子橋睜大了眼睛,他簡直不敢相信。
“不是她的原因,都是我的錯,我事後會向大家解釋清楚的,我現(xiàn)在要回禮堂後面的樹林,暖暖懷著身孕,傷心過度,我實在不放心。”
“冷寒,你不怕現(xiàn)在身後有很多車都是跟著你過來的嗎?依我看,你繼續(xù)去醫(yī)院,讓子橋陪著你去,我和林童回去找暖暖。”
冷寒低頭沉吟著:“可是我不放心。”
“你有什麼不放心的,她是我妹妹,我當(dāng)然是希望她更好,好了,別廢話了,我們兩個在前面下車,再打車回去,你把車鑰匙給我們。”
冷寒沉默不語的掏出了車鑰匙,放到了溫煦的手裡,韓子橋依然愣愣的,他忽然想起了冷寒說過的夏婉的事,難道是這中間出了什麼差錯?把溫暖惹惱怒了!
林童把車停在路邊,溫煦便下了車,韓子橋繼續(xù)把冷寒送往醫(yī)院,子橋看著他一直眉頭緊鎖,開口說道:“是不是夏婉?”
冷寒沒有說話,只是輕微的點點頭,韓子橋心裡一沉,這個女人倒真是心狠,什麼事都能做的出來,完全不顧姐妹情誼。
“那你沒有跟暖暖解釋嗎?”
“我哪有那個機會解釋,我進去的時候暖暖已經(jīng)哭過好一陣兒了,她整個人都傻了,她已經(jīng)傷心過度,哎,都是我的錯,我應(yīng)該早點告訴她的。”
“那你爲(wèi)什麼不阻止夏婉呢?你們可以談成一種條件。”
“條件?子橋,我跟你說,我們都把她想的太簡單了,她一直都沒有采取任何行動,而且她最近跟肖天明也走的特別近,所以我想也許她已
經(jīng)放下了,她畢竟是暖暖的表姐,我真的不想把事情搞得那麼糟糕。”
“這個女人還真是夠毒辣,在最關(guān)鍵的時候發(fā)這麼一箭,足以使人致命。”
“哎,我現(xiàn)在心裡很擔(dān)心暖暖,我真的害怕她會出什麼事?希望她和寶寶能夠平安無事纔好。”
子橋騰出一隻手,有力的拍拍冷寒的肩膀,堅定的說道:“兄弟,你放心,一定會平安無事的,我相信你,到時候我會幫你作證,你別擔(dān)心。”
冷寒深吸了一口氣,對夏婉簡直就是咬牙切齒的恨,夏婉,你給我走著瞧,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夏婉和秦天緊跟在後面,夏婉的車開的很快,她心裡實在很擔(dān)心,但願冷寒這是有驚無險。
“表姐,你不要太著急,慢點開,注意安全,我哥肯定不會有事的。”
“哦,好的,那我慢點,得爲(wèi)你著想一下。”夏婉不好意思的笑笑。
秦天若有所思的雙眼直直盯著前方,我到底應(yīng)不應(yīng)該就這樣出現(xiàn)呢?爸媽肯定也會到醫(yī)院,哎。
溫暖還在樹林裡,當(dāng)她仰天長嘯之後,忽然感覺到全身無力,她的頭部一陣眩暈,她感覺到整片天空都在飛快的旋轉(zhuǎn),藍藍的天空中漂著幾朵白雲(yún)。
她低下頭,又往後回望了一眼,整片樹林只有我一個人,眼前的樹枝上掛著稀疏的樹葉,一片蒼黃,其中還摻雜一兩片綠葉。
她哭腫的雙眼幾乎快睜不開了,忽然感覺到眼前一片漆黑,她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厚厚的樹葉上,她感覺到身下有厚厚的東西撐起她的身體,她安然的閉上了眼睛。
林童和溫煦在出租車上,林童一直緊緊的牽著溫煦的手,心裡十分擔(dān)憂,溫煦緊閉雙脣,他的心臟都快蹦出來了,他一直看著路邊的標(biāo)誌物,禮堂終於越來越近了。
當(dāng)他們到了的時候,外面幾乎沒有了什麼人,大家都已經(jīng)散開了,回家了,他心裡一陣欣慰,幸好沒有牽扯到暖暖悔婚的事,他想冷寒一定是真的愛暖暖,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溫煦,你說暖暖一定在這片樹林裡嗎?”林童踩著厚厚的樹葉上,腳下發(fā)出嘎吱嘎吱的響聲。
溫煦四處張望著,輕聲說道:“我覺得應(yīng)該是,她應(yīng)該不會跑得太遠吧?哎,我也拿不準(zhǔn),我們兩個先分開找吧,等會兒打電話聯(lián)繫,你小心點不要走太遠。”
“這片樹林很大嗎?”
“恩!還是蠻大的,雖然不是森林。”
“好的,你放心吧,反正我們有電話聯(lián)繫,不怕,分頭找起來吧。”
兩人分開後,溫煦轉(zhuǎn)了大概有十分鐘,都不見溫暖的蹤影,他開始扯著嗓子大喊“溫暖,溫暖,溫暖!”
聲音久久的在樹林裡迴盪,但他始終沒有聽到迴應(yīng),他的心臟跳動的越來越快,天哪!千萬不要出事,老天爺一定要保佑我的妹妹,她從小就那麼命苦,你怎麼捨得對她如此殘酷?
林童也是四面八方的尋找著,邊走邊大聲的喊著溫暖的名字,迴應(yīng)她的依然是無聲無息。
“暖暖,你在哪裡?你在哪裡啊?”林童心裡著急的聲音都開始發(fā)顫了,她已經(jīng)把她當(dāng)成了自己的親妹妹。
就在溫煦無力的停止了奔跑的腳步時,卻忽然看見了遠處枯黃的樹葉中有一抹白色!那一定是白色的婚紗!他激動萬分的奔跑著過去,越來越近了,果然是白色的婚紗!
溫暖躺在樹葉上一動不動,溫煦慌了神,一下子撲了過去,“暖暖,暖暖,你怎麼了?你快醒醒啊?”
溫煦輕輕的拍著溫暖的臉蛋,她閉著雙眼,絲毫沒有要張開的意思,溫煦連忙拿出手機撥打著林童的電話。
“喂,童童,快別往前走了,你往回走,沿著我剛纔的方向,一直往前奏,不要拐彎,我找到暖暖了,但是她暈倒在樹葉上了,我害怕會出事。”
“好的,我馬上回來找你!”林童急急忙忙的按照原路返回,有幾次差點跑錯了方向。
“溫煦,怎麼樣了?暖暖暈倒了嗎?”
“是啊,不過我覺得是傷心過度,就怕肚子裡的孩子,我們趕快去醫(yī)
院。”
林童幫忙把溫暖弄到了溫煦的背上,急急忙忙的把溫暖抱上了車,林童坐在後面心疼的抱著溫暖,她的臉色已經(jīng)十分蒼白,真是可憐的孩子。
“哎,也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什麼事了?暖暖都傷心成這樣,你看她的眼睛,都腫的老高了,哎。”
“好了,你別嘆氣了,我心裡煩躁的很,冷寒會給我們一個合適的理由的。”
冷寒快到了醫(yī)院的時候,韓子橋就和古醫(yī)生聯(lián)繫好了,他們一下車,救護車就把冷寒送進了急診室,古醫(yī)生主治。
他們前腳剛到,秦牧和冷月後腳就到了,子橋心想:還好冷寒已經(jīng)進去了,不然還真是個麻煩。
古醫(yī)生假裝的做了個全身檢查,漫不經(jīng)心的說了句:“病人沒什麼大礙,你們都出去吧,我弄個東西。”
在場的護士門都聽話的開門走了出去,秦牧一看到他們開門出來了,迅速走過去,著急的問道:“請問我兒子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大礙?”
“您放心吧,您兒子挺好的,沒什麼大礙,主治醫(yī)生還在對他進行觀察,一會兒就好了。”
秦牧看到護士小姐臉上的笑容,心裡邊放寬了許多,連聲說道:“謝謝你們,謝謝你們。”
谷醫(yī)生碰了一下冷寒的胳膊,輕聲說道:“冷總,你這耍的是什麼招?想過一下在醫(yī)院的癮?”
冷寒依然閉著眼睛,沒有任何反應(yīng),古醫(yī)生覺得莫名其妙,便附在他耳朵旁邊,說道:“你放心,現(xiàn)在這裡只有我一個人,你快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谷醫(yī)生脣角還帶著一抹笑容,心底說道:還給我裝睡!呵呵!
冷寒這才緩緩的睜開眼睛,他剛纔做了一個小小的夢,似乎看到了溫暖昏倒在一片樹林裡,她潔白的婚紗散在樹葉上,她被一個男人揹著上了車。
冷寒一陣慌張,急忙摸出了包裡的手機,“對不起,你所撥打的號碼無人接聽。”
冷寒這纔想起來溫暖的手機還被扔在那個房間裡,沒有人接聽,他急忙又打著溫煦的電話,溫煦把手機夾在脖子上。
“喂,冷寒,你現(xiàn)在在哪兒?”
“我在醫(yī)院的病房裡,我家人都在病房門口,你找到暖暖了嗎?她還好嗎?”
“找到了,她在樹林裡暈倒了,不過你不用擔(dān)心,她就是傷心過度,我們已經(jīng)快到醫(yī)院了。”
“你打算把她送到哪個醫(yī)院?我家人都在門口,我暫時還不想讓他們知道這一切。”
“恩,我知道了,我就在人民醫(yī)院了,我先掛了,我開車呢。”
冷寒真想直接衝過去,陪在她的身邊。
冷月在門口環(huán)顧了一週,都沒有看見溫暖的身影,不禁嘀嘀咕咕的說道:“這個溫暖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冷寒都暈倒了,她也不來陪著。”
她說完還特意看了一眼韓子橋,子橋的眼神一和冷月撞在一起的時候,子橋就有點懼怕,他總覺得那眼神裡,分明含著不懷好意的成分。
秦牧雖然沒有接下冷月的話,但他也在想,爲(wèi)什麼看不到溫暖的身影?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等冷寒醒來,一定要問個水落石出。
冷寒站在病房裡,看見了父親焦頭爛額的看著急診室,他心裡一定很著急,冷寒心裡萬分急躁,我該怎麼離開他們的視線呢?
“冷總,你到底在想什麼?我可以幫助到你什麼?”古醫(yī)生帶著磁性的聲音響起在冷寒耳邊。
“我想悄悄的離開我家人的視線,我要離開醫(yī)院,但暫時不能讓他們知道。”
“那我就說你一直在昏迷中?不行,這樣他們也會進來,哎,真是個頭痛的事,而且剛纔護士出去,他們也一定知道了你沒什麼大礙。”
“真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我搞的越來越糟糕了!”
冷寒的腦子裡一直擔(dān)心著溫暖的安危,他在房間裡來回踱步時,卻突然聽到了夏婉的聲音。
“叔叔,阿姨,冷寒現(xiàn)在怎麼樣?醫(yī)生出來了嗎?”
冷寒唏噓不已,這真是個魔女,走到哪兒都要跟到哪兒!像塊泡泡糖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