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夏彩依驚呼出聲。
“唉喲…”某女跌坐在地上,亂蹦亂跳的白馬一腳踩在她的腳踝上,痛得人兒齜牙咧嘴。
夏彩依跳下馬背拉住了白馬,矮腳馬衝著解語的臉兒噴了個大大的鼻響兒,某女扁著嘴淚汪汪看著馬半瞇半睜的大眼睛,怎麼都感覺這馬好像在故意捉弄她…
“該死…”本就焦急不安的風宸雲看到解語摔下馬立即變了臉色,加快腳步跑至圍欄前,單手按住木柵欄縱身躍了進來,奔到解語身邊心疼地將她抱在懷裡。
“怎麼樣,有沒有摔傷?”看到某女痛楚的表情,一顆心瞬時提了起來。
“老公,腳好痛…”馬那麼矮,摔下倒是沒什麼,關健是被那壞蛋踩了一腳,解人兒哀怨地瞪了似乎在笑的矮腳馬一眼。不就騎了它一會兒嗎?至於這麼報復她?…
話人家都是給孩騎的,她一個大人怎麼好意思?矮白扭過頭去馬臉拉得長長的……
“彩依,再不許趁我不在胡來…”風宸雲面色不善地瞪了夏彩依一眼。
“知道了,雲哥。”混血美女沒有爭辯乖乖應了一聲,愧疚地看著臉兒痛得皺成團的解人兒。
“老公,不怪彩依啦,是我自己笨。”人兒忍痛抽著鼻水兒替某女解釋。
“知道自己笨還騎馬,真是個傻瓜。”纖細的腳踝又青又腫,也不知道有沒有傷到筋骨,風宸雲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趕緊回去叫醫生看看吧。”夏彩依拉過紅馬。“雲哥,你騎紅雲帶嫂好啦。”
“嗯。”風宸雲毫不客氣地應了一身,一手懷抱著解語,一手拉過馬繮左足踏上馬蹬兒,在解人兒的驚叫聲中躍上馬背,將身安置在自己懷裡縱馬前行。
宅院裡很少有寬闊的車道,所以騎馬代步是常有的事。
“老公,好高。”手緊緊抱住某少身軀,解人兒又開始暈馬。
“你還真是欠鍛鍊。”風大少不自覺想起了兩人第一次共乘一騎。
“可是真的晃得好厲害嘛。”手死死揪住人家衣服,某女變成了十足的壁虎貼在風大少胸前。
“放鬆點看著遠處,不要總往馬腳上看,你晚上騎我不是騎得挺好。”風大少板著張俊臉老沒正經地教訓道。
“嗄?老公,不要亂啊…”手急忙捂住某少大嘴巴,臉紅紅地到處亂看。
紅馬馱著一雙人走在園中徑上,旁邊哪有什麼人看他們?
“現在知道緊張了?我不在也敢跟著人亂跑,不怕人家把你賣了?”風宸雲嘆了口氣,才分開半時她就出了狀況,真的越來越後悔將她帶出來。
“不會啦,彩依人很好啊,你的家人裡就只有她對我最親切……”人兒埋在老公懷裡,聲音越越低,不由自主又想到自己爲何會不受歡迎。他的親人無疑都是愛他的,只是因爲她給他帶來了多劫數。
“不用把他們的話放在心上,你是我的,你只需要把握住我對你的好。”心疼地吻了吻人兒發心兒。他的家人的確給了她多壓抑,東西何其無辜…深邃寒眸掠過冷意,總有一天他要讓所有人承認她是他最好的選擇。
“老公,因爲我你受了好多委屈。”解人兒動情地擡起淚眼看著她出色的老公。
“胡什麼,根本就和你沒關係,以後不要聽人家些亂七八遭的就胡思亂想。”大手地拍了屁股一巴掌,某少嚴肅地教訓著懷中人兒。
“雲哥,嫂,等等我呀…”夏彩依騎了一匹灰馬自後面追了上來。俏臉嬌紅地和慢慢策馬的風宸雲並駕齊驅。
“有事?”風大少微蹙眉問道。
“嗯…雲哥,你的彩彩生了馬,剛纔忘了告訴你,也是純白色的,好漂亮…可不可以送給我?”夏彩依滿懷期待地望著風宸雲。
“哦,隨便。”某少明顯興趣缺缺。
“白馬爲什麼要叫彩彩?”解人兒有幾分不解地看了看兩人。
“嘻嘻…你不知道哦,雲哥好器的,我把我的馬起名叫紅雲,他聽到裡邊有他名字的一個字就生氣了,非要我改了它,我就偏不改,所以他就把他的馬取名叫彩彩。”夏彩依捂著嘴笑著白了風宸雲一眼。
“哦。”解語有些吃味地應了一聲,看來這兄妹倆的感情很好啊。
“去幫我找醫生來吧,你嫂的腳要馬上看看。”風大少顯然把夏彩依當成了臨時跟班來使喚。
“好的。咱們好了啊,彩彩可歸我了哦。”夏彩依輕輕打馬加快速跑了開去,歡快的笑聲灑了一。
“她好可愛…”某女不無羨慕地看著那道白色背影。要是她也能騎得這麼帥該多好?“老公,我也要騎馬。”人兒大膽地下了決定。
“你確定?”某少低著看著滿腹雄心壯志的解人兒,眼底一抹狼光閃過。其實騎馬貌似也不錯。
“嗯嗯,確定…非常確定…”不明所以的某女還在大點其頭。
“好,晚上咱們就開始好好練習。”風大少痛快地答應下來。
“啊?爲啥晚上,晚上馬比較乖嗎?”大眼不解地看著她家一本正經的老公大人。
“是啊,晚上乖得很,你想怎麼騎就怎麼騎,絕對不會摔你下馬。”某少脣角勾起一抹笑意繼續誘哄著他的老婆。
“哦。”半信半疑地應了一聲,怎麼都覺得這人好像有什麼?
“唉唉……嗚嗚……好痛……”腳被醫生按得生疼,某人兒咬住脣痛得嗚嗚直叫,旁邊沙發上兩位貴婦不由自主地皺緊眉頭看向她。
“輕點…乖,忍忍,一會兒就好了。”風大少惱火地吼了醫生一嗓,懷抱著人兒心疼地哄,真想把那下手沒輕沒重的家庭醫生一腳踢出去。
“沒事、沒事,皮外傷,先冰敷一下,24時以後再改熱敷,很快就好了。”醫生用浸了藥酒的繃帶將解人兒的腳踝包紮起來,然後將傭人裝好的冰袋給解人兒敷上。某女總算是不再叫了。
“好些沒?”風宸雲不放心地柔聲問道。
“嗯,只要不用力碰就不疼。”解語抽了抽鼻,不好意思地轉眸看了看一屋全都關注著她的人。好糗啊…才來不到半天就搞出這麼丟臉的事來。
“彩依,以後可不要再帶她去玩了,弄成這樣看把你哥心疼的。”君蘭瞪了女兒一眼。
“阿姨,不怪彩依……”夏彩依倒是沒什麼反應,某人兒趕緊好心地解釋。
“雲兒,送她回房休息吧,媽有話要和你。”君慧揉著陽穴,實在不想再看某女可憐兮兮的臉兒。
風宸雲沒作聲抱起解語上樓,一屋陰陽怪氣讓他很不快。如果不是久沒有回來,真想馬上就帶解語走人。
“我是不是真的很差勁?”解人兒縮在某少懷中怯怯地轉著黑眸。
“是啊,不光差勁還傻得很…”風大少無奈地將某女抱到牀榻上扶她躺下。
“你不高興了?”手爬上脣角,將那冷硬的脣向上挑起。
“沒有,乖乖睡一下,我們很快就回家。”將手握進掌中,安撫地對著人兒笑了笑,風宸雲決定放棄藉助君家的力量。
也許真的是他急功近利了…其實單憑他們自己的力量,假以時日一樣能夠達到目的。畢竟颶風的重大變革不可能在短期內成爲定局。
“你不是要在這裡呆一個星期左右嗎?是不是因爲我纔想馬上就走,老公,不走可不可以?”聞言手不依地抓住大手,他來這裡一定是有他的目的,怎麼可以因爲她摔了一下就輕易放棄?
“不走也行,你得保證我不在身邊時自己不離開這個房間。”寒眸掠過沉思,風宸雲提出條件。
“嗯嗯,好的,我保證…”人兒舉起指使勁兒點著腦袋。
“好啦,別點,頭都暈了。”捧住那張關切的臉兒在嘴上重重啄了一口。
東西的擔憂全寫在臉上,恐怕是真的以爲自己成了他的災星,爲了不讓她留下心結,看來他還真不能馬上就走。
“飛機上沒休息好,睡一下吧,午餐我來叫你。”給人兒掖好被,調了一下空調的溫,風宸雲起身出了房間。
解語張著大眼望向彩色窗玻璃,感覺自己就像驀然跌入夢境的愛麗絲,根本無法適從。但是她愛著他,只希望自己可以帶給他幸福和歡樂,不想成爲他的負累和劫數。
風宸雲下了樓,客廳裡女都是滿面笑容地望著他。
寒眸微不可察地閃過一抹慍色,她們如果能用這種誠摯的笑容面對他的寶貝該多好?女人爲什麼總是要爲難女人?
“雲兒,好久沒聽你和彩依一起彈琴了,來給媽媽彈一《水邊的阿狄麗娜》好不好?”君慧招呼著兒。
“是啊,雲哥,你看我有沒有進步…”夏彩依歡快地坐到了鋼琴前,褐色的眸神彩飛揚地掠過風宸雲冷著的俊臉。
這個妹妹是他從看著長大的,她尚在襁褓中時他便沒少抱過她,更不要他還是她的鋼琴啓蒙老師,風宸雲對和夏彩依一起彈奏倒是沒有什麼牴觸情緒。
雖然他沒什麼彈琴的心思,卻也不想因爲這些事惹得母親不快,直步走到鋼琴前坐在夏彩依讓出的位置上。
兩人四隻修長的手同時撫在琴鍵上,優美的旋律隨著手指靈巧的跳躍輕緩地流瀉出來。R4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