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
解語已經被安排了嚴格的作息時間,在一衆(zhòng)專家的密切監(jiān)控下進行治療。一看見那座白房子,就感覺zi ji 像是被拿來做實驗的小白鼠!
仰天長嘆。雖然醫(yī)生的態(tài)度都好的超過她親爸親媽,解小人兒還是很不樂意吃大把的藥丸,被他們一遍遍測體溫、做檢查……搞得她時刻以爲zi ji 快死了的樣子。
抓著樓梯扶手打了個長長的哈欠,一步一步懶懶地慢慢挪下樓。
“咦?你們開會嗎?”揉了揉午睡後惺忪的睡眼,詫異看著大客廳沙發(fā)上圍坐的衆(zhòng)人。
“,又見面了。”ken苦澀地笑了笑,摟緊懷中瑟瑟發(fā)抖的梅諾。
“那個,你們這是有qing kuang嗎?”某女湊上前,呵呵傻笑著小手指了指關係明顯過於曖昧的兩個人。轉看四周滿面蕭殺虎視眈眈的幾位少爺。瑟瑟了一下縮了縮小脖子,對眼前詭異的氣氛有些不明所以。
“擦的!死妞,你這是想和他續(xù)舊情嗎?”凌莫風惱火地踹了一腳茶幾。天知道抓這兩個東西費了他多大的勁兒!他在天上不眠地飛了兩天,某女一出來卻只知道看那個害人不淺的死老外!
“啊?”她和誰有舊情了?小手抓向頭皮,立即被身邊寒氣外泄的主人一把拉了下去,下一秒整個人跌進大冰疙瘩懷裡,無端硌得她小骨頭生疼。嘴巴不自覺地嘟起半天高。
“說吧,把你們做的事解釋給小丫頭聽聽。”藍子夜正了正身體,儘量保持著嚴肅的表情。
可是小女僕長髮亂蓬蓬大眼圓睜睜,弓著背一臉幽怨的縮在某人懷裡,此mo yang 當真像只心不甘情不願的小龍蝦,一臉寒霜的風大少就活生生的變成了那個啥……
楚大賤曲腿碰了碰俊顏抽搐的藍木頭,妖孽臉上正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一派瞭然之色。
“事情全是我的主意,梅諾不過是被我蠱惑纔在晚餐裡下了藥,別墅的人都睡了之後她把解語交給了我,我們用從醫(yī)院買來的兩具無名屍替換了她們兩個,然後我?guī)藲⑺懒怂械谋0玻呕馃朔孔印N抑皇窍刖人撾x你們的控制而已。”
ken深深看了錯愕的解小人兒一眼。事實卻並非完全如此,姐妹威脅他,如果他不將解語偷出去,就將他保護不利的事全捅出來,到時候有什麼後果他不敢想像,何況他的確是想救小蘿莉,也真的很喜歡梅諾。
“你和喬駿是什麼關係?”藍大少試圖催眠老外,然而那雙碧藍的眸子太過堅定,他不借助外力明顯無法得手。
“我不認識。”老外的表情不似說謊。
“擦的!信不信我馬上斃了你。”黑老大以極快的速度拔出插在腰間的手槍,重重抵在了ken的頭上。
“殺了我我也不認識。”老外倒是有副硬骨頭。說不說的結果都是死,落在風宸雲(yún)的手裡沒準死得還光彩些。
“梅諾,枉費我一直這麼看重你,你特麼就是這麼背叛我的嗎?”槍口調轉方向貼在了梅諾顫抖的nao dai 上。
“凌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嫉妒她……你不要殺我,求求你饒了我吧,梅諾以後再也不敢了,從做了這件事,我都在做惡夢,我真的很後悔……”小肌肉美女聲淚俱下,果然是一副懺悔的樣子。
“說出你們背後的人。”風大少沉聲開口。冷然的qi shi 頃刻間鋪天蓋地直壓,讓沙發(fā)上緊抱一團兒的兩個人不自覺打起冷戰(zhàn)。
“風少,真、真的沒有別人。ken是誤會你虐待解話所以想救她,我就是不想讓她呆在你身邊囂張。”梅諾大哭起來。她被愛情和嫉妒衝昏了頭嗎?居然做下這麼不要命的事來!然而現(xiàn)在後悔似乎來不及了。
“哼哼!嫉妒?我看你是想死!”凌莫風冷笑兩聲,一把將女保鏢自老外懷中揪了出來,冷硬的槍口狠狠抵在女保鏢漂亮的下巴上。
“放開她!”ken想撲上去救人,被藍大少和楚大少一左一右按在沙發(fā)上動彈不得。
“別、別殺她。”某小人兒掙脫主人的懷抱,撲過去扳凌大少手臂。可是她那點小力氣,就算整個人吊在那條鐵臂上,也不能撼動黑老大半分。
“昂?你特麼還護著她?知不知道就特麼因爲她害你,風少又……擦!”男火大地吼了一半,被風宸雲(yún)踢了一腳,才意識到zi ji 差點將某少再度訂婚的事說溜嘴。
被扭住手臂的梅諾愣愣張著一雙淚眼,她si想不到解小人兒會衝上來救她。雖然柴火棒折騰了半天,凌大少的槍仍穩(wěn)穩(wěn)抵在她下巴上,但是她想救她的急切卻完全不似做假。
“帶走。”風宸雲(yún)簡短下了命令。這兩人既然打算咬死了不說,那麼就沒有繼續(xù)審問的必要。很多事貫穿起來已經有了眉目,他不需要在小女僕面前上演血腥。
“主人,你不會殺他們吧?”大眼不確定地來回盯著她發(fā)號施令的主人,還有最具攻擊性的暴力男。
“蘿莉不用爲我們擔心,照顧好你zi ji 。”ken努力笑了笑。他的終究沒有白費,小蘿莉至少肯爲他們求情,然而他做的事其實真的對不起她。
“不殺。”眼角痛恨地抽了抽。小東西善良起來還真是好壞不分,要不是看她現(xiàn)在身子不行,非得好好jiao xun 她一下不可!話說她還要吊在那人手臂上到什麼時候?
凌莫風鬆開手上的槍,豎起眉招呼手下過來把人帶走,一把拎起累得臉白氣短的小丫頭,惱火地扔給額頭青筋隱跳的風大少。
“僕兒去端幾杯咖啡過來。”某少吐出心口鬱結的濁氣放鬆表情,揉了揉小女僕仍淤痕的小手,找了個藉口將小人兒打發(fā)到一邊兒去。
“哦。哼!”解語翻了暴力男一眼,嘟著小嘴兒牛屁哄哄地從那人冒火的視線下踱了開去。
“我擦!真特麼氣人。”黑老大挫敗地瞪著兩隻發(fā)紅的眼睛,在其他兩位少強忍的悶笑聲中仰靠在沙發(fā)上。
“能被我的女人氣一下是你的福氣。”某少冷著臉輕輕挑眉,沙發(fā)上歪倒的人立即渾身繃緊。
這特麼現(xiàn)世報嗎?當初他好像說過,某女能做風大少的女人是她幾世修來的福氣……擦的!這人眼下都改口稱死妞爲他的女人了,他能沾光受那丫頭點氣哪還敢有怨言?
“算我說錯話成不?老大你饒了我這一次。”黑老大鮮有地開口求饒。事實上並不是因爲小女僕,只因爲他辦事不利沒能抓到喬駿,甚至喬家的人都已經一夕之間失了蹤跡。所以他才跑到大老遠去捉那兩個姦夫淫婦回來抵罪。
“跑了?”風宸雲(yún)不爲所動,沉聲問出他的預測。
“擦!可不是,全家都特麼不見蹤影。望藍那邊被放空,所有能抽調的資金全被姓喬的抽走,公司損失很嚴重。”凌莫風向來囂張的氣焰瞬時矮了三分。
風大少面無表情,目光淡淡掃過幾位少,這怕是他執(zhí)掌家族事業(yè)七年以來首度吃這麼大暗虧。
“跑得好。”聲音冷冽無情。敢搶他的女人,毀他的事業(yè),新仇加上舊恨,這下喬駿算是徹底惹怒他了。
“我已經安排席少暫時接管了那邊,姓顧的也早就跑了。”抹了抹額上冷汗,氣氛因某少散發(fā)的強烈低氣壓而加倍壓抑。待罪的凌大少正襟危坐,謹慎得像個小學生,生怕再犯錯引爆了眼前的強力壓縮炸彈。
“很好。”寒眸危險地瞇了瞇,長指撫巴上,老謀深算的樣子讓三位少齊齊打了個冷戰(zhàn)。話說逃跑之前犯的錯還一併沒有得到發(fā)落,某人這算計可千萬別是針對他們纔好!
這邊風大少展開算計的同時,那邊解小人兒踱進了大廚房。
“僕兒小姐有什麼吩咐?”幾個立即迎了上來。
“主人要咖啡,告訴我材料在哪,我zi ji 去煮就好。”小手纔想抓頭皮,想到了各種針對她這個小動作的警告,只好在裙子上胡亂蹭了蹭蠢動的手指。
話說“僕兒小姐”這個稱呼還真是彆扭!本來沒在衣櫃裡發(fā)現(xiàn)女僕裝,還欣喜地以爲主人不再把她當成女僕了,沒想到第二天就有人送來了大堆的女僕裝!
想起這個就委屈。被愛來愛去,她其實不過還是他的小女僕……(某少的惡趣味一輩子怕也難改!唉……)“僕兒小姐不知道嗎?咱們家來了三個西點大師哦!咖啡也煮得好喝得不得了!”大眼睛的女傭滿臉花癡相,看得某小人兒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是嗎?那讓他們幫我煮幾杯吧,不要忘了其中一杯要加奶的拿鐵哦。”如果等她親自煮好可能會太久,有大師當然不用白不用。
“弗瑞澤、弗瑞澤!主人要咖啡。”兩個小女傭爭先恐後地衝進了後廚旁邊的休息室,很快引領了三個人出來。
解語好奇地看了看三位西點大師。不看則已,一看小嘴不由自主地強成了圓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