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認知,一下就像是冬日冰凍的涼水,侵蝕了雷熠的全身,他一個快速,捏住了唐婉兒的手腕:“你就這麼在乎那邊的男人,嗯?他當(dāng)初怎麼對你,你不會不知道吧!”
渾身一震,雷熠提到的男人,是誰?
什麼叫“當(dāng)初他怎麼對你”,她警惕地看著雷熠,“這跟你沒關(guān)係,你們都一樣,不過是利用我,我在你們眼裡,有區(qū)別嗎?什麼真心,都不過是一紙協(xié)議罷了!”
雷熠皺眉,小貓咪的舉動太過詭異,讓他越發(fā)發(fā)覺其中的不尋常,“協(xié)議,是啊,小貓咪,我們有協(xié)議,所以,這可不是你應(yīng)該有的態(tài)度對你的協(xié)議主顧的啊!”
唐婉兒本身就在意雷熠利用那照片來做文章,如今,按照他那樣說,心裡更加難過,她冷漠看著雷熠,開口聲音帶著強烈的疏離感,“我很清楚,所以,不用你提醒,我們協(xié)議的事情,我記得,但是,我現(xiàn)在討厭你,按照你所說的,我現(xiàn)在去履行另一個協(xié)議,那就是一個妻子的協(xié)議!”
幾乎是沒有一點猶豫,唐婉兒已經(jīng)離開了雷熠,款款往李明浦走去。
到底是往李明浦走去,還是劉兆錫走去,唐婉兒不知道,李明浦對父親的事情,她心裡是恨,可是,李明浦這次的態(tài)度,依然讓她意外到心驚,但是另一個一直溫文爾雅的男人,一個曾經(jīng)拋棄了自己的男人,此刻卻因爲(wèi)自己的事情,打破了二十多年的紳士,卻也依然讓她心痛。
她步子邁得很慢,彷彿一切都要靜止,而原本糾纏在一起的兩個男人,因爲(wèi)唐婉兒的出現(xiàn),也一下安靜了下來。
“唐婉兒!”
“婉兒!”
兩個男人,聲音是那般地好聽,這一聲叫聲,都那麼一致地充滿深情,讓所有的人的目光都忍不住落在了唐婉兒的身上。
而雷熠臉色陰沉地看著唐婉兒就像一個女神一般,出現(xiàn)在衆(zhòng)人的面前,可是,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不能出去。
重要的是,他上次很想知道劉兆錫的母親到底跟唐婉兒有什麼過節(jié),如今,答案似乎已經(jīng)呼之欲出了,這樣的答案,並不是他想要的,而且,從他陰沉的臉色判斷,他此刻很不高興。
李明浦聽到劉兆錫那麼溫柔而且親熱的叫聲,原本已經(jīng)掛彩的臉上,更是一沉,他率先一步,一把扶住了唐婉兒那柔若無骨地腰,像是炫耀衝著劉兆錫昂頭。
不喜歡人的觸碰,唐婉兒扭動著身子,而李明浦卻是突然低頭,在唐婉兒耳邊低語,“你如果表現(xiàn)的好,我可以考慮儘快將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還給你!”
如果能夠儘快擺脫這一個又一個協(xié)議的束縛,唐婉兒自然是滿心願意的,當(dāng)她聽到李明浦的話時,有那麼一絲絲的猶豫,卻很快被原本的目的給打掉了,她停止了動作,有些僵硬地衝著劉兆錫一笑,“劉先生,或許有些誤會,我丈夫也不是隨便打人的人!”
言下之意,卻是隨便起來,倒就不是人了。
只是,一句劉先生,讓劉兆錫已經(jīng)搖搖欲墜的身體,明顯有些站不穩(wěn),而李明浦卻因爲(wèi)唐婉兒的話,心裡很高興,那攀著唐婉兒的手,也忍不住緊了幾分。
“婉兒,你……”
眼看著,劉兆錫就要倒下去了,唐婉兒率先扭開了李明浦的手,想要上前。
只是,顯然,有人比她更加快,一下扶住了劉兆錫的身子。
“兆錫,你沒事吧,我?guī)阕撸瑏砣耍€愣著幹嘛!”
這個出現(xiàn)的人,不是別人,是一直以劉兆錫未婚妻自居的朱玉蕊,回到這個城市時,她心裡總是不安,而且,最近劉兆錫很是異常,這幾日,他也顯得有些神神秘秘。
這次,來皇家酒吧,見他神色慌張,朱玉蕊忍不住跟了來,當(dāng)看到李明浦時,朱玉蕊心裡的石頭落了下來,只是,她沒有想到,第一次見到劉兆錫會動手,跟李明浦兩個人鬧得如此不愉快。
可是,當(dāng)唐婉兒出現(xiàn)時,那種美的讓人不忍離開視線地出塵氣質(zhì),卻是讓朱玉蕊心爲(wèi)之顫抖,就像是一個挑釁者出現(xiàn),她就自然落敗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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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朱玉蕊打量唐婉兒的同時,唐婉兒也在打量朱玉蕊,那是一種安靜中透露著不驁地美,說不上驚心動魄,但是絕對能夠讓人回味。
心中苦笑,這樣的女子,有著那樣的家世,劉兆錫選擇她,唐婉兒覺得也是應(yīng)該的吧。
“既然是誤會,明浦,那麼我們走吧!”
唐婉兒知道朱玉蕊眼裡的敵意,還有劉兆錫那種莫名悲傷的目光,她反而覺得有些像是凌遲,拉起李明浦,唐婉兒開口說道。
李明浦滿意於唐婉兒這會的主動,將那環(huán)著自己的手腕拿下來,然後伸出那雙修長的手將唐婉兒的手包裹在了手裡。
然後在所有的人的注目禮中,牽著唐婉兒,如同走地毯一般地離開了酒吧。
而劉兆錫剛剛還強撐著的身子,卻不知道到底是因爲(wèi)那心裡的頹然失意,還是因爲(wèi)身體不受打擊,整個人一下癱軟在了旁邊的沙發(fā)上。
而唐婉兒根本不想去在乎其他的人的目光,低調(diào)這麼久的她,這次又如此高調(diào)了一把,恐怕還不知道明天的報紙會怎麼寫呢?
不過,她卻是並沒有注意到,在她離開的時候,有雙狠毒的目光,久久注視著她。
“李太太,請吧!”
李明浦說這話時,主動而紳士地爲(wèi)唐婉兒拉過車門,另一隻拉著唐婉兒的手,卻是久久不願意放開。
唐婉兒狠狠甩開李明浦的手,聲音疏離平淡,“好了,戲已經(jīng)演夠了,沒有觀衆(zhòng)了,你也不用再演了,不過,別忘記剛剛在酒吧裡面說的!”
“婉兒!”
李明浦微微皺眉,眼裡深情,就像如同浩瀚星空一樣,唐婉兒看著李明浦這樣的目光,就會想起每次雷熠用這樣的目光看著自己,那種心跳加速地感覺,她趕緊扭過頭,有些懊惱地微微跺腳,直接上了車。
爲(wèi)什麼,她又會想起那個男人,男人對於自己這樣的女人,用身體換取協(xié)議的女人,本就是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他根本就沒有資格讓自己想起來。
一路上,不管李明浦怎麼跟唐婉兒說話,唐婉兒很是淡漠,甚至連嗯這樣簡單的音符都不願意給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