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家,百新就毫不猶豫地將離婚協(xié)議書撕掉,和冷冥宇結(jié)婚不到兩年,但是她確切地知道沈磊有多少身家,即使他大方地願意給她很多的錢,但那數(shù)目遠遠都不會讓她滿意。
她要的,不是一筆小數(shù)字而已,而是他的全部,他的所有的錢財,他的身體,他的心,她統(tǒng)統(tǒng)都要,不允許別人佔有,哪怕是一點點她都不允許。
手中的紙屑被百新扔得遠遠的,看著砸落在地板上的碎屑,她擰緊了眉頭。
原本,百新是想利用許天,讓蘭若蝶和許天假戲真做,如果蘭若蝶安心地呆在許天的身邊,如果她死心塌地地和許天好,對冷冥宇再無一點的留戀,她或許會放過那個女人。
但事實證明,一切都不是她所想象的那樣,她都已經(jīng)拿走了那個女人的臉了,爲什麼,那個女人還能夠再次勾搭上冷冥宇,而且還將冷冥宇給迷惑地七葷八素的。
百新的手緊緊地拽成了拳頭,她臉色發(fā)白,現(xiàn)在身邊的人都不怎麼聽她的話,一時之間,她還真是找不到一個衷心爲她辦事兒的人。
百新想了想,最後還是將電話打給了蘭程峰,蘭程峰是她的父親,是一直在背後支持著她的人,按理說,她該死心塌地地站在蘭程峰的身邊。
可是蘭程峰的胃口越來越大,百新察覺他的最後目的是爲了將冷氏吞併,這讓百新生出了擔憂,畢竟冷冥宇是她的男人。
在她的男人和父親之間,百新權(quán)衡再三,覺得還是站在自己男人身邊比較好。
所以她刻意地在疏遠著蘭程峰,也不知道這一通電話打過去之後,蘭程峰會不會如同當初那樣,毫不猶豫地就站在她的這一邊。
電話被接通,電話那頭的蘭程峰滿是抱怨:“百新呀,你是不是太沒有良心了,嫁人了就忘記家人了,都不回來看看,你媽媽可想你了。”
一聽蘭程峰如此的抱怨,百新壓制在心裡面的芥蒂突然間就被解開了。
她握著手機,哇啦一聲就哭了起來,像是一個被搶走了糖果的小孩兒一般,哭泣聲音頗大,很快就淚眼模糊。
蘭程峰畢竟還是疼愛百新的,一聽見她的哭聲,抱怨的口吻就變成了焦急。
“怎麼哭了?出什麼事情了?女兒,別哭,有什麼事情慢慢說……”
百新漸漸止住哭泣,哽咽著道:“爸,冷冥宇跟我提出離婚。”
一聽冷冥宇要和百新離婚,電話那頭的蘭程峰一下子就焦急了起來,他甚是憤怒地喊:“離婚?怎麼能夠給你離婚,百新,你絕對不能夠和冷冥宇離婚,一定要想辦法,不能夠讓他和你離婚。”
蘭程峰的焦急,很顯然不在她女兒的身上,從蘭程峰的口吻,百新就能夠聽得出來,蘭程峰是在擔憂著他的計劃會被打斷。
他想要徹底地將冷氏吞併,沒有她這個女兒做幫襯是不行的。
蘭程峰冷靜了片刻,然後衝百新詢問:“冷冥宇爲什麼要和你離婚?”
百新將事情的經(jīng)過都告訴了蘭程
峰,當然,她沒有將那個勾搭冷冥宇的小三女人的真實身份是蘭若蝶告訴蘭程峰。
畢竟蘭程峰和蘭若蝶再怎麼地不親,也是父女關(guān)係。
百新不想因爲蘭程峰顧念父女之情,而站在蘭若蝶的那一邊。
聽完了百新委委屈屈的訴說之後,蘭程峰憤怒地道:“那女人也太不要臉了。”
頓了一下,蘭程峰又道:“百新,別焦急,爸爸給你想辦法。”
百新其實已經(jīng)想好了辦法,她缺少的就是人,一些值得信賴的人。
“爸,你有沒有特別信賴的人,能不能夠給我?guī)讉€?”百新低著聲音懇求。
蘭程峰想了想,然後道:“你要人,這好辦,我明天就給你派來,要多少?”
百新沒有要多少人,只淡淡地道:“三個就好。”
聽見蘭程峰爽快的答應(yīng),百新的臉上綻放喜悅的笑容,蘭若蝶,就等著受死吧,百新的心裡面不由地升騰滿了喜悅。
冷冥宇要和若蝶結(jié)婚,這件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好多天了,但是若蝶覺得真像是一場夢。
她剛剛起牀,就看到了面前的冷冥宇,他的嘴角掛上了笑容,溫和地喚著她的名字:“若蝶,若蝶……”
像是若蝶這兩個字兒就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妙的言語一般,怎麼呼喚也呼喚不夠一般。
若蝶微笑著望著冷冥宇,看著他滿臉滿足的樣子,也不由地覺得很是滿足,和冷冥宇在一塊兒的時光很是甜蜜美好。
她很喜歡這樣的感覺,如果和他結(jié)婚之後,他們會不會也會如同此時此刻一般地幸福呢?
每每想到幸福的事情,若蝶就覺得很是迷惑,有一個名字,總是不停地在她的大腦當中出現(xiàn),沈元亨,沈元亨,她和沈元亨還沒有離婚,又怎麼樣能夠和冷冥宇結(jié)婚呢?
“若蝶,今天我們?nèi)タ纯椿榧啠脝幔俊崩溱び顪厝岬穆曇舸驍嗔巳舻乃季w。
若蝶回過神來,點頭,然後冷冥宇就欣喜地將她的手給抓住,衝她詢問:“你想要一個怎麼樣的婚禮,你告訴我,我一定辦到。”
經(jīng)歷過婚姻的若蝶,其實已經(jīng)對婚禮的形式早已看淡,她要的,不是一個轟轟烈烈的婚禮,而是能夠和冷冥宇能夠在平平淡淡當中幸福下去。
她的嘴角掛著笑容,她說:“我沒有特別的要求,只要婚禮現(xiàn)場,你能夠參加就好。”
她滿臉的笑容,但是說這些話的時候,卻像是在講一個笑話一般。
冷冥宇心疼地緊了緊摟著她的手,溫和的聲音接著灌入耳中:“乖,我當然會參加,別胡思亂想。”
這些想法不是空穴來風,若蝶沒有和沈元亨離婚,而沈元亨現(xiàn)在還躺在醫(yī)院,她真的不知道,和冷冥宇的婚禮真的能舉行得了嗎?
尤其是,她在別人看來還是小三上位,婚禮現(xiàn)場一定會很尷尬的吧?
想想,若蝶就覺得不安。
吃了早餐之後,冷冥宇拉著若蝶的手,準備去婚紗店試婚紗,若蝶安
靜地邁動著腳步跟隨在冷冥宇的身後,每往前走一步,她心裡面的不安就會加劇一些。
若蝶被冷冥宇塞進車子裡,他溫柔地爲她繫好安全帶,然後啓動車子。
車子平緩地在公路上前進著,車子裡面放著輕緩的音樂,若蝶的目光盯著車窗外面,看著這座永遠也無法從她心中割捨的城市,身在其中的她,在問自己,和冷冥宇結(jié)婚的話,會不會一直幸福。
若蝶無法給出自己一個答案,此時此刻的她,突然間很想去看看沈元亨。
車子在婚紗店門口停下,若蝶和冷冥宇的腳步還沒跨入婚紗店,冷冥宇的手機鈴聲就突兀地響亮了起來。
冷冥宇拿過手機,眉頭擰在了一塊兒,剛剛都還開心的他,一下子就顯得憤怒了起來。
若蝶好奇地湊了過去,一眼就看到了百新的號碼。
“找你一定是有急事兒吧,你接聽吧。”看著猶豫著的冷冥宇,若蝶提醒著。
冷冥宇猶豫了片刻,將手機接通,耳畔一下子就傳來了百新溫和的聲音,她詢問冷冥宇:“親愛的,你今天在做什麼?”
那溫和的聲音停在冷冥宇的耳中,很是彆扭,他們都已經(jīng)到了離婚的邊緣了,而百新還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一般。
這讓冷冥宇很是生氣,生氣的冷冥宇毫不猶豫地衝百新吼:“有社麼事情,就直接說,別拐彎抹角的。”
電話那頭傳來了百新呵呵的笑聲,那笑聲聽在冷冥宇的耳中頗不是滋味兒。
百新很快就衝冷冥宇提出要見面的要求,她說:“離婚協(xié)議書我看了,其中關(guān)於孩子的事情,我必須要和你談?wù)劇!?
冷冥宇猶豫地將目光落在了若蝶的身上,雖然不知道是因爲什麼事情,但是若蝶能夠感覺得出來,百新一定是要讓冷冥宇過去。
她很想去醫(yī)院看看沈元亨,也不想讓冷冥宇陪伴著,所以,他對冷冥宇道:“你去吧,婚紗,我們改天再試,我去逛逛街,待會兒自己打車回去。”
冷冥宇猶豫了一下,然後衝著電話道:“我馬上過來。”
沒有等百新再說什麼,冷冥宇徑直掛斷電話,他滿臉歉意地望著若蝶:“對不起,今天本來是個好日子的,可是……”
沒有等他說完,若蝶徑直打斷:“和你在一塊兒,每天都是好日子,每天都是大日子。”
一句話,惹得冷冥宇生氣的臉上一下子就掛上了笑容,他欣喜地點頭,伸手抱著若蝶,輕柔地在她的額頭上落了一吻,然後道:“我很快就會回家。”
若蝶嗯了一聲,看著冷冥宇放開她,看著他快速地上了車,看著他的車從她的視線當中緩緩地消失不見。
若蝶不知道,冷冥宇去見百新會發(fā)生些什麼,她希望他能完完整整地再次回到她的身邊,冷冥宇的車子很快就從視線當中消失不見,收回目光的若蝶低頭盯著自己的影子,感覺特別地落寞。
不知道醫(yī)院裡的沈元亨現(xiàn)在怎麼樣了,她轉(zhuǎn)身攔車,直奔醫(yī)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