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他太過於擔憂了?難道百新真的沒有其他的想法,真的只是約蘭若蝶回家吃吃飯,然後利用他去氣氣冷冥羽,真的只是這樣?
怎麼覺得越是想,越是想不明白呢?情況很複雜,但百新沒有給許天理清思路的機會。
百新起身,滿臉的誠意:“許先生,麻煩你到時候一定要帶著你女朋友來,我男朋友見到你們會很高興的。”
這話頗有深意,百新是僱主,許天是被僱傭的人,所以面對百新的邀請,他無法反駁只有點頭答應(yīng)。
許天並沒有徑直回家,而是去了小樓,小樓的院門沒有關(guān),小樓的玻璃房門沒上鎖,像是特意爲誰而敞開大門一般。
許天有自知之明,即使這大門是敞開的,但是絕對不是因爲他而敞開的。
他輕車熟路地走了進去,一進去,就看到了坐在地板上,舉著啤酒瓶子往自己的喉嚨裡咕嘟嘟灌酒的蘭若蝶。
之前,他有想過用酒將那個女人給灌暈,現(xiàn)在,不用他去想方設(shè)法將她給弄暈,她都在自己灌自己酒。
許天急匆匆地跑到了若蝶的面前,用力地將她手中的酒瓶搶走,滿臉憤怒地衝她質(zhì)問:“你在做什麼呀你?”
的地上已經(jīng)橫七豎八地倒了很多的空酒瓶子,若蝶坐在地板上,雙眼迷茫地盯著面前的許天。
“冥羽,我很難受,我想喝酒,你把就酒還給我?!比舻辜钡厣焓郑胍獙⒃S天手中的酒瓶抓住,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喝醉酒的原因,她找不準方向。
手臂在空中揮舞著,卻怎麼也都無法準確地將酒瓶給抓住,許天意識到這個女人已經(jīng)醉得分不清誰是書了。
他很生氣,他拔高聲音衝她糾正:“蘭若蝶,我是許天,我不是冷冥羽,你看清楚。”
許天的聲音很大,如果樓上有人的話,一定會覺得他的聲音吵得要死,但是就是那麼大的聲音,卻對若蝶沒有半分的影響。
她伸手,搖晃著手臂,很是拼命地試圖將許天手中的啤酒抓住,她焦急地喊他:“冥羽,給我吧,求求你了,給我吧,給我吧?!?
許天板著臉,他知道,對於一個醉酒的人來說,再多的解釋都是沒有用,但是被她給當成冷冥羽的感覺卻一點兒都不好。
許天將酒瓶捧著,轉(zhuǎn)身就往樓上的方向走,身後的女人竟然衝他撒起嬌來。 шшш? тt kán? ¢ Ο
“冥羽,我們講條件好不好?如果你把酒給我,我就親你一口,怎麼樣?”許天頓住腳步,以他專業(yè)的素養(yǎng)來看,現(xiàn)在是最好的機會,最好的將蘭若蝶給毀掉的機會,也是最好的能夠完成任務(wù)的機會。
他握著啤酒瓶子的手,緊了緊,卻沒有再加快腳步上樓。
若蝶衝著他的方向跑了過來,她整個人都撲騰進了他的懷抱,然後伸手緊緊地拽著他的手中的啤酒瓶子,就像是抓著了一件兒寶貝一般地珍惜。
許天陷入掙扎當中,他呆愣地像是快雕塑一般,僵硬著身體一動不動的。
蘭若蝶毫不猶豫地舉起杯子,仰頭往喉嚨裡面灌了一大口啤酒。
放下杯子的時候,她的眼淚從眼
眶當中竄出,她的眼淚,讓許天的心咯噔了一下,他捫心自問,真的要抓住這個機會嗎?這不明顯的就是一種乘人之危的做法嗎?
正在糾結(jié)當中的許天,還沒有理清思路,若蝶就撲騰進了他的懷抱,她的手臂緊緊地勾著他的脖子,她充滿了難過地問他:“冷冥羽,你知不知道其實我一點兒都不愛喝酒?!?
沒有等到許天的回答,若蝶呵呵地乾笑了幾聲,又自顧自地道:“冷冥羽,你知不知道,其實吧,我根本就不喜歡喝酒,那你知道我爲什麼不喜歡喝又要喝呢?”
“爲什麼?”許天配合了起來。
若蝶望著他的臉,呵呵地笑了起來,像是個傻子一般,她的這副狀態(tài),讓許天特別地爲難,也不知道該怎麼樣纔好。
若蝶傻笑了半天,湊到許天的耳邊,她說:“因爲喝醉了,有好多的事情我就不用去想,你知道嗎?我想起你和我的明天很迷茫,我就很難過。”
若蝶的聲音變得很飄渺,帶著一種玩笑般的口吻,就是這樣的口吻,彰顯著她內(nèi)心的痛楚和無奈。
許天伸手攬住她的手臂,話語溫和:“不會的,你和他會有未來的。”
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輸出這樣的話,就算只是爲了安慰一下面前受傷的女人,但是這樣的安慰其實她也聽不懂,許天不知道這樣的安慰到底有沒有用,反正這種安慰的話,就這麼地從他的口中說了出來。
趴在他肩頭的女人,沒有再說話,許天搖晃了下她的肩膀,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睡了過去,耳畔是呼呼聲音。
許天無奈地笑了笑,將蘭若蝶抱著放在了沙發(fā)上。
看著地板上倒著的橫七豎八的酒瓶,看著那個在沙發(fā)上安然睡著的女人,許天嘆了口氣。
他是爲了錢而接這份兒差事兒的,可是,他突然間就有了一種想要退出的感覺,錢對於他來說很重要,可是目前的情況來看,這三個人之間的關(guān)係太過於複雜,讓他完全就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樣下手。
許天想要留下來,總覺得不合適,要離開,又不放心蘭若蝶一個人。
思來想去,他想到了冷冥羽,喝醉酒的蘭若蝶顯得可憐兮兮的,那樣可憐兮兮的她,讓許天充滿了難過。
所以,許天想,要不就做個好人,放棄這筆買賣,撮合有情人。
他能夠看得出來,蘭若蝶放不下冷冥羽,而百新試圖用各種手段挽留,似乎也是枉然。
對於這個左右兩個女人的男人,許天很好奇,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對哪一個女人才是真愛?
猶豫了片刻,許天撥通了冷冥羽的電話,電話那頭的冷冥羽顯得很是客氣有禮:“你好,請問你是?”
“是我,許天。”許天想象不到冷冥羽會是怎麼樣的一副神色。
冷冥羽在聽見許天兩個字兒的絲毫不,客氣有禮突然間就變成了冰冷。
他冷著聲音衝著對面的男人問:“有什麼事情?”
許天的聲音變得痞痞的,並沒有因爲他的冰冷而被威懾。
“冷冥羽,我很好奇,蘭若蝶和百新,你到底真正愛的
人是誰?”許天滿帶著好奇,期待著答案。
真的好奇,對於冷冥羽來說是深深的傷害,他顯得很是憤怒,不過沒有衝許天喊,而是讓聲音變得越發(fā)地冰冷:“這是我的私事兒,許先生,你沒有過問的權(quán)力?!?
冷冥羽那副冰冷的聲音,惹得許天生氣,他拽緊手機,衝著電話大聲地喊:“冷冥羽,你他媽就不是個男人,你這個樣子,拖拽著兩個女人,你怎麼還沒有一點兒的愧疚之意?”
許天的目光落在沙發(fā)上,看著沙發(fā)上躺著的蘭若蝶,心裡面的心疼又在不由地加劇著。
這讓許天的嘶吼聲音變得更加地大了起來:“冷冥羽,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蘭若蝶,他爲了你,喝醉酒醉了什麼樣子?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難道你就一點兒都不心疼?”
聽見許天提起若蝶,冷冥羽的態(tài)度緩和了不少,他顯得很是焦急:“你說什麼?若蝶喝醉了,她在哪裡?”
記得上一次,蘭若蝶給他打電話,就說許天要和她喝酒,當時的他,雖然冷冰冰的,但是一點兒也都不放心。
不過好在,他匆匆趕來之後,並沒有看到他們的餐桌上放著酒瓶,這多少讓他懸著的心安定了不少。
冷冥羽知道,其實有些時候,他顯得很是自私,若蝶都已經(jīng)和他分手了,她有追求幸福的權(quán)力。
可是,一聽到關(guān)於她的消息,他就會無法控制住的情緒,就比如現(xiàn)在,在許天沒有告訴他地方的時候,他憤怒地吼了起來:“許天,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對若蝶做什麼過分的事情,我要你的命?!?
惡狠狠的威脅,沒有嚇著許天,許天在冷冥羽的嘶吼聲音裡面平復(fù)了下來。
“冷冥羽,蘭若蝶在小樓,如果你還愛她,請你來照顧她?!痹S天平靜地說完,。平靜地將電話掛斷,他回頭看了看睡了過去的蘭若蝶一眼。
“蘭若蝶,但願我的幫助是對的?!陛p輕地嘀咕,目光望著沙發(fā)上的女人,那女人此時完全就是個沒心沒肺兒的主兒。
竟然在嚷嚷著:“冥羽,我要吃豬肘子?!?
正想著要怎麼回答她的時候,她翻了個身,又恢復(fù)了安靜。
許天嘆了口氣,他本來想給冷冥羽打完了電話之後就徑直離開的,可是看著蘭榮蝶這副狀態(tài),他放心不下來,所以他決定等冷冥羽到來。
冷冥羽一放下手機,就迫不及待地下樓衝進了停車場。
他匆匆地趕去了小樓,一進門就看到了地板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啤酒瓶子,若蝶躺在沙發(fā)上,像是睡著了,許天低頭盯著手機。
“她怎麼樣了?”冷冥羽焦急地詢問。
許天從手機屏幕上擡起頭來,望著滿臉心疼的冷冥羽,他愣了一下,然後道:“她喝醉了,很安靜,沒有吐也沒有發(fā)酒瘋,應(yīng)該是睡了過去。”
冷冥羽懸著的心安定了不少,很快,他就將警惕的目光落在了許天的身上。
“你怎麼還在這裡?”這話顯得很是沒心沒肺,好歹她許天現(xiàn)在也算是蘭若蝶的男朋友,冷冥羽這個過氣的前男友應(yīng)該對他說話客氣一些的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