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絲毫猶豫,她把一大杯酒又喝完了。她的臉已經變得緋紅,她卻繼續(xù)叫著侍者:“把酒斟滿。”
藉著幾分酒意,她挑戰(zhàn)式的看著祁傲之:“祁總,來,我再敬你。慶祝你這麼大的手筆,對於我們林氏不遺餘力的支持和信任。”
祁傲之看著她,眼中興味濃厚。他並不推辭,而是舉起酒杯,慵懶地說道:“既然林小姐今天這麼高興,我一定陪你盡興。”
她看著他墨色的眼眸,那樣的深不可測。她看著他優(yōu)雅的把杯中的酒緩緩的喝了下去,然後把玩著酒杯的杯壁,等待著她把酒幹完。
雖然知道自己早已經不勝酒力,她還是毫不示弱的把酒一口氣幹了。這時候,酒桌上的氣氛熱鬧起來。大家都湊了上來,要和林依婉對酒乾杯。而林依婉也是豁出去了似的來者不拒。
酒力漸漸上頭,她感覺到腦袋越來越暈,胸口間仿若堵著一口氣。她看著那雙眼睛,那雙一直漠不關心、事不關己的眼睛,她賭氣的想,她就是這樣醉死,他也會是這樣的氣定神閒吧。
只是,她確實不應該因爲賭氣而喝這麼多酒的。她感覺到胃裡燒得厲害。而包間裡的中央空調開得很大,卻悶得厲害。她強自忍著,站了起來,趁著大家都在舉杯盡興的當口,低低的對趙徹說道:“我出去透透氣,你在這看著。”
她強撐著走出了酒店,醉得這麼厲害,車是不能開了。她走了幾步,終於支撐不住,在街燈下,便狂吐起來。她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彷彿都要吐出來了,原來醉酒的感覺這麼難受。
她的身子蹲在昏暗的馬路邊上,手按著胃部,一陣狂吐過後,以爲可以稍稍好一點,但是馬上,更強烈的噁心感覺又涌了上來。
這樣昏天黑地的吐,還好身邊還有一個街燈的柱子,可以讓她抓住,而沒有倒在地下。
有一個冷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既然知道自己不能喝,何必這樣逞能。”
她蹲在地下,緩緩的回過頭,視線所及是一個男人修長的褲腿,再往上看,便接觸到了男人那雙黑濯石般的眼睛。只是這雙眼睛裡並沒有溫情,而只有厭棄和不耐。
祁傲之冷冷地看著眼前這個狼狽的女人,他丟下一板藥在她身前的地下:“吃了這個,可能會好受點。”
說罷,他便轉過身子,大步向著和她相反的方向走去。她愣愣地看著昏黃的街燈下那板白色的藥。她依稀記得,那次大學畢業(yè)晚會上,她也喝醉了。他也是找來一板這樣白色的藥喂她吃了。
到現在,她還不知道這種藥的名字,只知道,當時她吃了下去,便覺得舒服了許多。
她伸出手,顫顫的撿起地上的藥。她緩緩地站了起來,手裡緊握著那板藥。
她靠在街燈的柱子上,一隻手扶著柱子,一隻手向著街上的的士招著手,但是卻發(fā)現,她這樣子,根本邀不到的士。因爲,這並不是的士停靠的站點,她想支撐著再走幾步,卻感覺連再多走一步的力氣都耗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