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逆子,你終於說出實話了,你嫌棄我的身份不高不如你的養母身份和地位高是吧!可是她身份高地位高又如何啊!還不是人都不在了,就算是她得寵她現在也是個死人活在你們的回憶裡而已。”德妃先是生氣然後得意的說道。
雍親王冷笑著說道:“其實之前我一直拿你當我的額娘看,在我心裡你和皇額娘是一眼的,只是因爲十四弟年紀小而且是你親手帶大的,我的性子冷淡所以你纔不和我親近的,可是後來我長大了才知道不是這麼一回事,你從小就好像把我賣出去了一樣,所以在你的心裡我始終都不是你的孩子。”
“那是因爲你叫那個女人做額娘,你看她的眼神永遠都充滿了孺慕之情,看我就好像看著一個陌生人一樣,所以我纔會疏遠你呢!”德妃辯駁的說道。
雍親王看著她說道:“額娘還那我當三歲的孩子不成?就算是你和弘曆說這話弘曆都不會相信呢!額娘是在騙自己還是在騙我呢?”
“你……你這個逆子,我就知道你是來氣我的,你走,你給我走!”德妃指著外面說道。
雍親王笑的和善卻給人笑裡唱刀的感覺他笑著說道:“額娘就是下次讓我來我都不來,對了,我要告訴額孃的是,今天皇阿瑪和我說了,讓我來最後見一次額娘,以後你就不是我的額娘了,我也沒有掛念的必要了,所以如果你再往依然和幾個孩子身上動心思的話,我也不會像前些事情的時候那麼對你了。”
“你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我就不是你的額娘了?那你是誰的孩子?我的孩子在哪裡!”德妃突然有了一種恐慌。
“額娘還有老十四啊!只不過老十四現在人在西北呢!恐怕是一時半會的顧忌不到您呢!以後我就是皇額孃的兒子,我的額娘是佟佳氏而不是你烏雅氏,你不是一直不喜歡我嗎?這樣倒是好了,以後你不是我額娘,你討厭我也算是順理成章的了。”說著雍親王就要轉身離開。可是德妃卻抓住了雍親王的胳膊說道:“老四!你不是再騙額娘吧!你是額孃的日子怎麼回事皇貴妃的兒子呢!皇上不會這麼對我的,如果他想讓你做皇貴妃的兒子早酒做了也不會等到如今了!”她說什麼也是不願意的。
雍親王現在看著德妃的態度就好像是看到額笑話一樣,以前是你不削於我做你的兒子,也從來不拿我當你的兒子,如今在乎我起來了,是不是太諷刺了啊!他開口說道:“當初不是皇阿瑪沒有想過,而是皇額娘不同意,皇額娘知道自己的身體不好,如果自己在她的名下的話,如果她不在了的話自己就沒有親人了,所以纔沒有給我改玉蝶的,可是如果皇額娘早知道就算是沒改玉蝶我也是沒有親人了,會不會早就改了呢!”
“老四,老四,是額娘錯了,額娘不應該那麼對你的,額娘改還不成嗎?”德妃真的是知道的害怕了,如今老十四不在京城,老四的心裡再沒有了自己,自己
可就是一個保護自己的人都沒有了,這樣很不安全啊!自己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宮裡面恨自己的人不少,趁機除了自己的話皇上也不會怪罪的。
雍親王看著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德妃真是覺得好笑極了,他笑著說道:“額娘你真的讓我覺得好笑,你的心裡眼裡真的就只有你自己,你好自爲之吧!”說著就離開了,沒有再理會德妃任何的一句挽留。
走了出去看著冷宮的牌子,其實雍親王心裡有一絲解脫有一絲的傷心,除了皇額娘和皇阿瑪額娘是自己最真心對的人了,當然是當年還小在宮裡面的時候,可是額娘一次次的讓自己失望,自己也是無奈極了,現在倒也是解脫了她解脫了自己。
年依然那邊焦急的等待著,又過了小半個時辰美金終於出來了,看到年依然來了之後她說道:“小姐,大師請您進去呢!”年依然忙不得的就進去了,看著牀上睡著了的年夫人年依然擔心的說道:“師父,我母親的病怎麼樣?治的好嗎?”
悟法大師嘆了口氣說道:“其實你心裡應該有數不是嗎?恐怕是你不想告訴自己真相而已吧!”
年依然強忍著眼淚笑著說道:“給自己點希望總比很早就認了強啊!”一定會有希望的,希望在人間啊!
“其實不是沒有辦法,不過這個辦法你和你的家人要好好的想想才成呢!我曾經看到過一本書寫過你額娘這樣的病,我可以用金針過穴的方式把淤血的地方排出來,然後把那個位置的穴位封上。”悟法大師也沒有別的辦法了,他知道如果不想出什麼辦法的話,這個小徒弟會累死自己想辦法的。
“那母親的壽命豈不是又縮短了一半了嗎?到時候母親也就是兩年左右了吧!”年依然知道師父的這種做法可以讓母親看著和平常人一樣,可是卻是更短的時間。
悟法大師想了想說道:“每年冬天冬至之後十天我給你娘金針過穴治療一下兒大約能維持著五年吧!但是這五年的時間裡面你額娘不能再生氣了,否則當場就會發病,而且沒有人能醫的好了,如果你一直讓她這個狀態下去的話,我能保她十三年左右無事。”這是一道艱難的選擇題。
年依然知道額娘不是她的,不是她一個人能決定的她看著悟法大師說道:“師父幫我在這裡照看一下兒額娘,我去和家裡人商量一下兒。”金針過穴的時間越早越好。
書房裡面年依然看著年遐齡年依和覺羅氏,她想了想說道:“父親,大嫂,依依,正好我們都代表這每家的一個人,現在咱們家裡面也就這麼多人能湊齊了,師父和我說了一個辦法能讓母親生龍活虎的,我想和你們商量一下兒。”
“還用商量什麼啊!小姑姑只要能救祖母讓我們做什麼都成啊!要什麼東西就是傾家蕩產我們也都買回來啊!”年依著急的說道。
年遐齡看著年依然後看著自家的女兒說道:“你小姑姑就算是夠本
事的了需要什麼應該用不上我們的,恐怕是一件她都難以做決定的事情。”
“還是父親瞭解我,師父說金針過穴然後封穴之後額孃的身體可以恢復差不多就和之前一個樣子,可是壽命也就只能維持五年,如果是現在這個樣子的話十多年不費勁。”一下兒大家都沉默了,這是一道無解的題,沉默的在空氣裡面可怕的瀰漫著,還是年遐齡畢竟是做官的很當機立斷的說道:“你額娘不會願意躺在牀上茍延殘喘的活著的。”
“父親,要不要和相公還有二叔商量一下兒啊!”覺羅氏擔心的說道,雖然可能照顧起來費些力氣,可是畢竟額娘能多活好些年呢!
年遐齡搖頭說道:“我們夫妻兩個的事情我們就能定下來,你別告訴他們,他們在外面一個打仗一個當官的都不容易,別讓他們分心了,我就可以做主了,你額娘會同意我的想法的。”
年依然看著大嫂和年依沒有異議就看著年遐齡說道:“那父親我就去準備去了,恐怕放學什麼的得忙到半夜,讓人給師父準備一些齋飯吧!”
“好,你也讓人去通知王爺一聲吧!如果美金可以的話,你留美金在這早點回去吧!”畢竟是嫁了人的還是王府的側福晉,總是這樣不好的,雖然皇上是寵著的,但是也不好啊!讓別人談論都不值得的。
年依然無奈的說道:“父親,母親的事情我怎麼好交給別人啊!就算是美金是我最信任的人我都是不放心的,你放心好了爺不會怪我的。”說著就帶著美金下去準備去了。
“兒媳婦,你帶著東西去一趟雍親王府,和四福晉說一聲希望她能諒解。”年遐齡緊怕自己的女兒將來受了委屈啊!
覺羅氏點了點頭看著年依說道:“你和我一起去吧!路上也好跟我說說看你婆婆的脾氣。”年依點了點頭和覺羅氏離開了,年遐齡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想著事情。雍親王回來之後聽說了年夫人有救了就讓福晉照顧好兩個孩子自己帶著晨曦去了園子,交給了蘇培盛之後就離開了,皇阿瑪和傳教士在聊天自己還是不打擾了,畢竟如果被皇阿瑪拉住了又不知道要說話到什麼時候了。
雍親王過去的時候已經開始兩個時辰了,雍親王和年遐齡兩個人坐在那裡,看上去不著急其實都很著急的,年依和覺羅氏倒是誠實多了既阻礙地上走來走去的心煩的慌。下午的時候明日過來了,看著阿瑪在這裡說道:“阿瑪也過來了?我也是今天才聽說的呢!”昨天晚上回來的,今天是知道依依來年家,晚上和同僚說起來的時候才知道居然出了這事,額娘也沒讓人去和自己說。
“嗯,坐下來喝杯茶吧!”明日的性子自己還是瞭解的,他不是那樣的孩子,如果知道了一定早就過來了。
年依給他擦汗的說道:“怎麼出了這麼多的汗啊!”明日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聽說祖母出事了, 我就告了一會兒假酒回家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