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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中秋家宴

日子一天天的過著。

自從那日過後,宇文熠城倒是決口再不提心不心的問題,與她彷彿又恢復(fù)到了以往的相處模式,每日下朝之後,便召她去御書房伺候筆墨,中午陪她一起用膳,晚上亦是歇在綴錦閣裡……總之,每日裡除了上朝之外,倒有大部分時間是跟她黏在一起的……

這樣的恩寵,自是招來種種側(cè)目,更是時不時的便有風言風語傳到她的耳朵裡,旁人羨慕也好、嫉妒也罷,夏以沫倒是不在乎,只是,宇文熠城的態(tài)度,令她覺得別樣的彆扭。

平心而論,他待她真的很好。好到讓她甚至有些害怕……怕她會習慣他對她的這種好,怕他有朝一日,不再對她好,她該怎麼辦?……

夏以沫知道這樣的關(guān)係,很危險,一邊拼命的逃避,一邊卻又忍不住貪戀……

矛盾至極。

這樣的糾結(jié),日子卻還是要一天一天的過下去。

不多久,便到了中秋。

因是家宴,所以,整個衍慶閣裡的人並不多。除了宇文熠城和一衆(zhòng)妃嬪之外,便只有宇文燁華,以及兩個年紀較小的王爺在列了。

衆(zhòng)人說了一陣場面話,又祝過一輪酒之後,先前原本還有些壓抑的氣氛,一時倒緩和了許多。

“皇兄,今日是中秋家宴,臣弟特意挑選了一班舞姬,希望能給皇兄聊添些興致……”

此時說話之人,乃是被封爲陳王爺?shù)挠钗臒盍兀蛩饺昭e不大進宮,夏以沫也就見過他一兩回,印象不大深,不過聽說此人倒是一位風流王爺,府中縢養(yǎng)著不少歌姬舞姬之類的,雖不務(wù)正業(yè),卻也樂得個逍遙自在。

“十二皇兄向來最是精通此道,想來挑選的這班舞姬,一定是好中極好的……”

坐在他身旁的康王爺宇文燁鴻,年紀較小,一張臉上還帶些稚氣,此刻聽到有歌舞看,不免有些興奮。

宇文燁霖衝著他得意的一笑,眼見著宇文熠城並沒有拒絕他的提議,遂吩咐道,“來人……”

瞬時鼓樂聲作。一羣衣袂翩飛的舞姬悠悠飄了進來,個個顏若朝花,腰若嫩柳,無比好風光。當先一人,更是玉貌花顏,豐腴可人,一條素帶,舞的翩若驚鴻,只是,屢屢在宇文熠城眼前刻意的飄飛。

縱然那紀昕蘭涵養(yǎng)再好,眼見著那舞姬引逗的如此露骨,此時也不免有些面色不虞,只礙於身份,不好發(fā)作罷了;再看那向婉兒和瑜貴人,妝容精緻的臉容上,更是難看極了,咬牙切齒的,像是恨不能立刻向前將那不知死活、賣弄風情的舞姬給收拾了……

倒是一旁的上官翎雪,始終面帶微笑,彷彿一心一意的只在欣賞著眼前的歌舞昇平。

令夏以沫十分的佩服。

雖然她也看出那宇文熠城對那舞姬興致缺缺,但眼見著他端坐高臺,一副不拒絕的模樣,卻仍是心中微微有氣。

即便明知這樣不對,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索性只得轉(zhuǎn)過頭去,不看眼前的一切。

還好,這衍慶閣乃是依水而建,閣前有伸出水面的木臺,夜裡坐在此處看明月高懸,倒是別有一番景緻。

因是中秋,今夜的月,格外的圓與亮,幽幽灑落下來,如破碎的水銀般耀眼,涼風入手,吹起遠處叢叢金桂,花香四溢,縈繞在鼻尖,沁人心脾。夏以沫忍不住深吸一口氣,先前有些雜亂的一顆心,倒?jié)u漸平息下來。

擡眼望去,月色如洗,風吹桂香,此月、此風、此香,當真可浮一大白。

夏以沫不由輕輕闔眸,仔細的感受著這環(huán)繞住她滿身的清風明月與陣陣花香。

宇文熠城遙遙望向她,眼見著的正是這一幕。

今夜的她,一身淺碧色錦紗百合如意襖兒和水綠色繡碧綠煙柳的長裙,烏黑濃密的頭髮鬆鬆挽了一個斜彎月髻,只用一支碧玉棱花雙合長簪定了,鬢角壓了一朵米珠金線穿的水晶花,一眼看去,滿室的花團錦簇中,似只能看見她一人,清極豔極。

涼風習習,吹得她寬大的束腰,衣袂翩飛,越發(fā)襯得那腰肢纖細柔軟,不盈一握般,遠遠望去,絕世獨立,如仙臨月之美。

他一向知道她長得好看,卻從不曾像這一刻這樣觸動。

這樣明媚的夜晚,這樣的人兒,一舉一動,不用刻意爲之,就彷彿是一支舞,帶著韻律與節(jié)拍,每一個節(jié)奏都點在你的心上一般。

宇文熠城望著她微微仰起的一張小臉,那白皙的幾乎掐出水的肌膚,在月光的映射下,顯得更是空靈寂透,乾乾淨淨。

這宮裡什麼都不缺,唯獨缺的就是乾淨。

只是,越是乾淨,就越讓人有毀去的衝動。

宇文熠城沉如古潭的一雙寒眸,劃過一絲漣漪,遙遙凝在那個女子身上,像是剎那間,掠過無數(shù)的情緒。

這一刻,周遭所有的喧譁都彷彿遠去,所有的人,都漸漸虛化成背景,他的眼中,彷彿只有那一個女子的存在。他只看的到她。除了她,再也容不下任何其他。

上官翎雪遞在脣邊的白玉杯盞,就那麼頓在那裡,一雙白皙纖弱的玉手,骨節(jié)發(fā)白,有一剎那,甚至幾乎再也握不住手中的酒杯。

漾在臉頰上的如花笑靨,僵了僵,也終究緩緩消弭於無蹤。

宇文燁華清眸似水,淡淡掃過她,卻在女子察覺,回望於他之時,移開了眼眸。

彷彿只是不經(jīng)意的一瞥。

上官翎雪卻是心頭悚然一驚,旋即瀲灩容色,一剎那間將如畫明眸裡所有的情緒,都遮了去。

宇文燁華抿去脣間一抹諱莫如深的笑意,起身,“今日中秋,臣弟祝皇兄人月團圓,太平永享……”

聽得他的聲音,宇文熠城似這纔回過神來,淡淡望了他一眼,舉杯,仰頭一飲而盡。

“妾身也敬陛下……”

眼見著那高高在上的男子,先是被那賣弄風情的舞姬死死纏住,緊接著又一雙眼睛被那夏以沫勾了去,向婉兒心中早已嫉妒的發(fā)了狂,此時,好不容易逮著了機會,自然不肯放過,迫不及待的就站了起來。

宇文熠城倒沒拒絕,也喝了。

瑜貴人見狀,自然亦是不肯放過,盈盈起身,“陛下喝了婉妃姐姐敬的酒,妾身敬的這一杯,陛下可不能不喝……”

嬌柔婉轉(zhuǎn)的嗓音,如絲纏柳,別有一番嫵媚。

宇文熠城望了她一眼,酒杯沾脣,亦是一飲而盡。

今夜的男人,似乎特別好說話呢。

不過,就算是一連這麼多酒灌下去,男人一張清俊的臉容,卻仍舊是面不改色,一雙濯黑的眼瞳,倒彷彿比平日裡更亮了一些。

他倒是能喝的緊。

不知喝醉之後,會是怎樣一副德行?

夏以沫忽而腦海裡閃過,她喝的醉醺醺的那一次之時的情景……一張雪白的面孔,瞬時不由一紅……

對面的向婉兒,大抵是先前醋的太久了些,現(xiàn)在難得宇文熠城眼光不落在旁的女子身上了,只卯足了勁般向男人勸著酒,直似恨不能將他灌醉了一般。

紀昕蘭精緻的眉眼,不由微微一皺:

“今日雖是中秋,但陛下明天還要上朝,還是少飲一些吧……”

前面兩句,女子顯然是說給其他妃嬪所聽,到得後面一句,語聲不禁放柔,卻是向著坐在身旁的男人,溫婉勸道。

宇文熠城手勢一頓,一雙寒眸,卻是不經(jīng)意般的瞥了瞥那在一旁自斟自飲著的夏以沫,然後薄脣輕啓,吐出兩個字來,“無妨……”

紀昕蘭察言觀色,凝在如櫻嘴角的柔媚笑意,便不由的微微僵硬,但很快,女子便恢復(fù)了一如既往的端莊,仍是溫聲開口道:

“不如由沫兒妹妹代妾身敬陛下一杯吧……”

被突然點名的夏以沫,一時愣了愣,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而所有人的視線,已轉(zhuǎn)瞬轉(zhuǎn)向了她。

當真是各色眼光,不一而足。

向婉兒最先不滿,“她小小的一個侍妾,憑什麼替皇后娘娘您敬酒?就算是輪,也輪不到她……”

紀昕蘭卻是微微一笑,“大家同爲陛下的妃嬪,身份地位什麼的何需算得那麼清楚?”

女子語聲一頓,“況且,沫兒妹妹方纔一直在自斟自飲,都不曾與陛下飲過,也理應(yīng)敬陛下一杯的……”

夏以沫剛想尋個什麼理由,搪塞過去,便聽那一直沒有開口的男人,突然幽幽出了聲:

“倒酒……”

兩個字,倒是絕了她想要拒絕的後路。

男人此言一出,立時惹得那向婉兒又狠狠的剜了幾眼夏以沫。

那副樣子,明明氣惱的要死,卻發(fā)作不得,瞧來倒有些好看。

夏以沫一下子心平氣和起來。

立刻有宮女上前來,小心翼翼的爲她斟起酒來。

只是,那小丫鬟大抵剛進宮不久,一下子見著這麼大的場面,有些不習慣,一個手顫,壺中清冽的酒液,瞬時傾灑出來,濺到了夏以沫身上……

“奴婢該死……”

自知惹禍的小丫鬟,慌忙跪了下去,一顆腦袋,拼命的往地上磕著,整個人都在發(fā)顫,“求娘娘恕罪……”

最初被潑了一身酒之時,夏以沫亦是驚了一下,但除了弄髒了一身衣衫之外,也沒有什麼,再見著跪在她面前的小丫鬟嚇得如此誠惶誠恐的模樣,遂道,“我沒事兒……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快起身吧,別跪了……”

瞧面前的小丫鬟也不過十五六歲的樣子,若放到現(xiàn)在,還是個家人眼中如珠如寶的孩子,但無奈託生到這個年代,卻只能早早的進了宮,稍有不慎,便有性命之憂,著實可憐。

別說只是弄髒了一件衣裳,夏以沫自然不會追究。

倒是一旁的向婉兒,不冷不熱的開口道,“沫兒妹妹你還真是寬容大度啊,由得這賤婢如此冒犯,還跟沒事兒人一樣……”

夏以沫聽得她口中吐出的“賤婢”二字,不由皺了皺眉,“不過一件衣服罷了,我都不在乎了,婉妃姐姐你在這裡耿耿於懷做什麼?”

被她這麼一嗆,那向婉兒瞬時說不出話來,只能瞪圓著一雙杏子眼,惡狠狠的望住她,那眼神兇狠的,倒恨不能立刻向前將她這一張伶牙利嘴給撕了一般。

倒是一旁的瑜貴人,突然悠悠開口道,“如果妾身沒有記錯的話,沫兒妹妹身上這件衣裳,可是陛下特意賞的,因用的是晉國進貢的最珍貴的料子,這宮裡也就這麼一件……”

說到這兒,女子嬌美嗓音,刻意的頓了頓,“陛下寵愛沫兒妹妹,纔將這樣珍貴的料子賞了妹妹你,哪知沫兒妹妹卻全然不在乎一般,當真是辜負了陛下的一番心意……”

夏以沫靜靜的聽著,忍了三忍,終是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不過一件衣裳罷了,也值得面前的女子,搬出這麼一大堆道理來,還跟宇文熠城的心意扯了上……

她還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啊。

夏以沫也是醉了。

剛想開口,卻聽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上官翎雪,此時突然開口道:

“這件衣裳,陛下既賞給了沫兒妹妹,自是預(yù)備她穿的,就算弄髒也是在所難免……況且,只是丫鬟不小心,原也怪不得沫兒妹妹的……”

涼風習習,女子輕柔的嗓音,卻像是檐下風鈴一般,沁著叫人說不出的舒心。

說這話的上官翎雪,倒真的像是在爲夏以沫解圍似的。

夏以沫不由望了她一眼。

其實,說起來,自從那宇文熠城日日留宿在她的綴錦閣之後,她除了偶爾在皇后娘娘的永和宮請安之時,方與這上官翎雪打個照面,但也只僅限於淡淡掃她一眼,一次也沒有說過話,相當於完全無視。

今日細看,卻察覺出面前的女子,似乎憔悴了些許,一張如畫精緻的臉容,神情之間,卻像是有抹不開的一絲淡淡的哀愁一般……是因爲那個男人嗎?

因爲他對她的寵幸,而冷落了她嗎?

只是,意識到這一點的夏以沫,心中卻殊無半分的喜樂。

她承認,除了司徒陵軒的事情之外,先前顧繡如向她提及過的她腹中那個未來得及出世的孩兒,都讓她對這上官翎雪更無半分好感……

她甚至想過,令她失寵於宇文熠城,對她是一種極好的報復(fù)……但親眼見著她的失意,夏以沫卻也高興不起來。

是因爲物傷其類嗎?

或者有朝一日,失意的人,也會變作她吧?

那個男人的寵愛,對一個人一心一意,又能持續(xù)到幾時呢?

他的心?

他的心,她真的要的起嗎?

夏以沫下意識的望向那個男人。此時此刻,他端坐在主位之上,與她之間,隔著遙遙之距,他的身邊,坐著皇后娘娘紀昕蘭,而她的周遭,是與她一樣的,他的其他妃嬪……

她離得他那樣遠。如同隔著千山萬水一般,用盡她的一生,彷彿也永遠都走不到他的身邊。

一念及此,夏以沫不知怎的,心裡就是一緊。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揪著一樣,噎在五臟六腑之間,有些難受。

宇文熠城察覺到了她的目光,卻彷彿有些不明白,朗俊的眉眼,瞬時微微一皺。

男人薄脣輕啓,似乎想說什麼,對面的紀昕蘭,卻在他開口之前,搶先一步出聲道:

“夜裡風大,沫兒妹妹的衣衫既溼了,還需儘快回宮換下來,不要著涼了纔好……”

聽得她的聲音,夏以沫回了回神,撇去心底方纔掠過的絲絲未明的情緒,趕在其他人又出什麼幺蛾子之前,趕忙道:

“多謝皇后娘娘……妾身先行告退了……”

然後,也不待衆(zhòng)人反應(yīng),便腳下一擡,向衍慶閣外走去。

這嘈嘈雜雜的宴席,她本就不喜歡,現(xiàn)在能夠藉此逃出來,也算是一樁好事。

出了衍慶閣,無需再對著席上的各色人等,夏以沫瞬時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夜涼如水。先前在宴席上,夏以沫自娛自樂,也喝了不少,雖是清甜的果子酒,但飲的多了,被這涼悠悠的清風一吹,倒也有些酒氣上涌。

夏以沫不由放緩了腳步。

她並不著急回綴錦閣。

今夜中秋,月色這樣好,實是賞月散步的最好時光。

只是,本該是人月兩團圓的日子,如今卻只剩得她一個人形單影隻。

那個男人,大抵此時此刻,仍是被其他女子團團圍住,聽歌賞舞,有嬌妻美妾作陪,好不快活吧?

想到這兒,夏以沫腳步瞬時一頓。

她爲什麼要想到他?她迫不及待的走出來,不就是爲著避開他嗎?可是,他的身影,爲什麼還是陰魂不散一般的死死纏住他呢?鑽在她的腦海裡,總在不經(jīng)意之時,冒出來,擾亂她所有平靜的心緒。

宇文熠城,你很討厭,你知不知道?

夏以沫恨恨的想著。

甩了甩頭,拼命的將那個男人,從自己腦海裡趕出去,夏以沫繼續(xù)往前走去,只隨著月光,也不知要走到哪兒去。

也不知走了幾多久,忽然聽得不遠之處,似傳來陣陣的低吼聲,聽著倒像是什麼被困住的野獸一般。

夏以沫正打算凝神細聽,眼前卻是驀地一閃,一個巨大的黑影,瞬時向她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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