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戴思萌的心裡也美滋滋的,可是這樣的美好又能維持多久呢。
楊頎送她到上班的地方,就離開。
戴思萌這一整天都不在狀態(tài),開會的時候還出了神。
下屬可是從來沒有看見過這樣的戴思萌,她工作一向是認(rèn)真,不會出任何的錯誤,不知道今天發(fā)生什麼事情,讓她的心思不在狀態(tài)。
在辦公室裡,戴思萌什麼文件都看不進去,到底要不要接受楊頎,如果接受了他,自己的生活就會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還有他是真心的嗎?
旁人的流言蜚語,她能抵抗的住嗎?
就這樣,一天的時間,戴思萌都在唉聲嘆氣中度過。
這一天楊頎也沒有去打擾了,是想給她一個獨立思考的空間,他不會勉強她,尤其是感覺,強扭的瓜不甜。
他這一整天,都在街上無目的的遊蕩。
中午的時候,爲(wèi)戴思萌訂了午餐。
現(xiàn)在已經(jīng)臨近旁晚,戴思萌也下班了。
楊頎坐在咖啡館裡,拿起手機,撥出了號碼,“思萌,下班了吧。”
“嗯。”迴應(yīng)他的戴思萌聲音,平淡,沒有任何的感情波瀾,不知道此時她的想法。
“我今天就不去打擾你了,你好好考慮,我明天下午5點的飛機回國,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兩張機票,如果你願意接受我,就跟我走,如果你還是不願意,我會放你自由。”楊頎一隻手拿著手機,另一隻手?jǐn)嚢柚Х龋樕嫌械膽n傷,他沒有絲毫的把握。
另一邊的戴思萌坐在沙發(fā)上,聽到楊頎說的話,心裡反而有點不是滋味,只是談?wù)劻苏f了一句,“嗯。”
楊頎冷笑了一下,戴思萌現(xiàn)在是多一個字也不願意和他說嘛,“拜。”
掛上電話,楊頎,和戴死萌其實都很落寞。
夜晚,大家都睡覺了,但是有兩個人,今夜註定睡不好。
戴思萌,一直睜著眼睛躺在牀上思考。
而楊頎睡不著,索性,起來到戴思萌家的門口坐著,等她第二天起來。
第二天,天剛亮,戴思萌就起來,準(zhǔn)備去晨跑。
出門,看到楊頎坐在門口,“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敲門。”
楊頎連忙站起來,憨憨的笑了笑,“昨晚就坐在這裡了,下午我就要走了,你現(xiàn)在能陪我去一個地方嗎。”
聽的出,他的話語裡是懇求,戴思萌點頭答應(yīng)了。
清早,兩人小跑在路上,一直到一座山前。
“我們來這裡幹什麼。”戴思萌擡頭疑惑的看著楊頎。
“當(dāng)然是爬山,我們比比誰的體力好,先到達山頂。”
楊頎說完,就順著樓梯爬了上去。
戴思萌在原地愣了幾秒鐘,才反映過來,也連忙跟了上去,清晨,爬山,很鍛鍊身體的一種方式。
兩人一追一趕的在追逐,楊頎平時都有鍛鍊身體,體力很好。
而戴思萌也有晨練的習(xí)慣,體力也不差。
這座山也很高的,不過兩人的速度都蠻快的。
中間會氣喘吁吁的停下來休息,他們並沒有說好,有幾次都是同時停了下來,這也許就是心有靈犀,默契不錯。
達到頂峰的時候,兩個人都累的不行了。
楊頎直接坐在地上,笑了起來。
戴思萌,也大口大口的喘氣,忍不住也跟著笑了起來。
這樣的感覺真好,隨即她坐在了楊頎的身邊,雙手抱膝,在山頂看風(fēng)景,是不一樣的美麗。
楊頎看著遠方,輕聲的說道,“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跟你一起爬山鍛鍊了,不過我會將這幾天美好的回憶深深的埋藏在心底,活了30年了,現(xiàn)在才體會到什麼是幸福快樂。”
“將來陪伴你一生的或許不是我,也會有一個美麗的女人陪著你看日落,爬山,吃螃蟹的,不是吧。”戴思萌清澈的雙眸流露出一絲的不捨。
楊頎苦笑了一下,站起來,對著天空大喊,“啊。”
像是把心中的無奈,失望,落魄,全都喊了出來。
戴思萌也站起來,跟著他一直大喊,“我們都要幸福。”
經(jīng)過一番宣泄,兩人的情緒都鎮(zhèn)定了下來。
楊頎抓著戴思萌的肩膀,深情的說道,“我還是會抱有希望,還有幾個小時,我依然在等你,思萌,你看到我的心了嗎,爲(wèi)什麼不給你自己一個機會,也給我一個機會呢?”
戴思萌就這樣站著,跟他對望,沒有回答,只是緊抿住脣,喉嚨像是被東西卡住了,說不出一個字。
5分鐘過去,楊頎放開了她,“我們走吧,你也要上班了。”
說完拉著她向山下走去。
戴思萌去了公司,楊頎回了酒店收拾行李,剛纔在山頂,他已經(jīng)不抱有任何的希望了。
下午4點,楊頎已經(jīng)坐在了機場的大廳中的貴賓室裡。
他通過玻璃,一直看著門口,希望出現(xiàn)戴思萌的身影,可是半個小時過去了,依然沒有。
真的要成爲(wèi)美好的會議了嗎?自己能做的全都做了,還是打動不了戴思萌的心。
機場人員已經(jīng)通知楊頎準(zhǔn)備檢票登記了。
楊頎拿著行李,站在門口,登機的人一個個進去,可是他的步伐沉重的邁不開,好希望戴思萌能出現(xiàn)。
所有人都登機完畢,只差他一個了,空姐已經(jīng)催促了好幾次,真的要走了。
楊頎邁開步伐,最後忍不住再次看向門口,還是沒有她的身影,喃喃自語到,“思萌,再見了,希望你也能過的幸福。”
轉(zhuǎn)身,將機票遞給了檢票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