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站在這裡了?風(fēng)大!”
君臨走到穆青嫣的身邊,握住了她的手,輕聲地說道。
穆青嫣微微一笑,說道:“等你!”
聽到這話,君臨的心一暖,嘴角浮現(xiàn)笑意,開口說道:“本王吩咐了邵東,做了你最喜歡的菜餚。”
話音落,便挽起她的手往正院裡走去。
穆青嫣也隨之而走,兩人走在餘暉下,這一幕,在邵東的眼裡是那樣的美好。
一點(diǎn)意外也沒有,晚膳吃的很是開心。
晚飯過後,穆青嫣去梳洗了之後,躺在軟塌上吹那微溼的頭髮。
而,君臨則起身往書房裡走去了。
“主子!”
“什麼事?”
君臨坐在書案之前,慵懶地把玩著手中的小玉瓶。
張恆擡眸快速看了一眼,久久,沒有見自家主子放下玉瓶的意思,眸色閃過一絲奇怪,隨之開口輕聲地說道:“主子,這小玉瓶定是有什麼過人之處吧?屬下還是第一次看到主子,如此喜愛一個玉瓶子。”
君臨聽言,眸子微微一動,眼簾微微挑起看著張恆,眸色淡淡的說道:“你看到了哪裡有過人之處?”
張恆聞言,想了想,說道:“比主子,平常拿著把玩的要素淨(jìng)平凡,特別是瓶子身上的花紋,顏色淡雅少有的清雅。”
君臨聽著張恆搞盡腦汁認(rèn)真地說的話,淡淡的說道:“這是王妃給本王的,就一個幾錢子的破玉瓶。不過,有一件事你倒是說的沒有錯,這玉瓶是挺特別的。因爲(wèi)裡面裝的是見血封喉的毒藥!”
夫妻間送東西,哪裡有毒藥的?
他的妻子竟然給他送劇毒……
當(dāng)聽到的第一瞬間,他有點(diǎn)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而,第二次聽到的時候,他差點(diǎn)就忍不住要動手給掐死穆青嫣。
即使是她的出發(fā)點(diǎn)好的,但是……
送他毒藥,他是應(yīng)該收了禮物,然後特別高興地跟她說:謝謝你送本王毒藥??
這畫面,怎麼想怎麼讓人覺得詭異而難以消化。
聽到君臨的話,張恆愣了愣,隨之說道:“主子恕罪!”
哪裡能夠想到,這瓶子裡是見血封喉的毒藥,也沒有想到王妃竟然會如此的大膽給主子送這種要命的東西。
想了想,王妃應(yīng)該不是想毒死主子,便正色地說道:“這大概是王妃想給主子防身用的,王妃喜歡隨身帶著毒藥,想必也是做出了更加厲害純淨(jìng)的毒藥才送給主子的,王妃的毒藥可是千金難得的少有。想必,王妃是剛剛提煉出來就給主子送來了。”
“是真的夠特別!”
“主子,您不開心?”張恆緊了緊身上的皮,小心翼翼地問道。
當(dāng)然,換誰也會覺得不高興吧,畢竟收到的禮物是毒藥……
“本王的樣子像不開心?”
“屬下不知道!”
“哼,不知道還敢問!”
聽了這一聲輕哼,張恆連忙垂首,眼睛盯著自己的腳,一副謹(jǐn)慎認(rèn)真的樣子。
君臨把玩著手中的小玉瓶,看了很久,眼睛裡有著淡淡的柔和色彩,顯然是高興的。
雖然,言語中有著淡淡的嫌棄,但是很顯然收到了穆青嫣送的東西,他是歡喜大於一切的。
張恆看在眼裡,心裡也是明白的很,王妃雖然送的是毒藥,可是用來給主子防身用的,即使見血封喉的毒藥,主子也是拿著愛不惜手的。
“主子!”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青的聲音出現(xiàn),緊接著人也出現(xiàn)在書房,跪在了君臨的身前。
只見,他雙手捧著一封密函,呈在君臨的面前,緊聲地說道:“張赫從邊境傳來的。”
張恆立即從張青的手上拿著密函,遞給了君臨。
君臨打開了密函,看著裡面寫的內(nèi)容,原本還帶著暖色的眸子瞬間變得泛起了涼涼之色,楚幽的兒子死了!
還是死在了大端的邊境之內(nèi)……
楚幽的兒子……
那是君閻烈的兒子,奇怪的是,君閻烈已經(jīng)很久沒有出現(xiàn),而,在楚國的人也沒有找到君閻烈的所在地。
既然死了,說是死在了大端邊境之內(nèi)。
那麼,接下來,又是多事之日了,那些好戰(zhàn)的人絕對藉此來生事,希望能夠大氣戰(zhàn)爭。
有些人就是喜歡打仗,因爲(wèi)打仗可以發(fā)起災(zāi)難財(cái)。
究竟是什麼人做的?
這樣的手段也太過卑劣了!
君臨眸子微微一縮,眼底裡醞釀著高深莫測的情緒……
楚國。
大皇子府。
楚荀站在庭院裡,看著外面嘩嘩作響的雨水,落在湖面之上,打出了無數(shù)的波紋,泛起了無數(shù)的漣漪。
秋風(fēng)吹過,讓人感覺到了幾分入骨的涼意。
這樣的感覺就如同他聽到了,傳來的消息,楚幽的兒子不見了,然後,便是楚幽的兒子死了,死在了大端的邊城之內(nèi)。
好不容易纔穩(wěn)定下來的局勢,被這一陣的驟雨襲擊的無從遮擋,溼了一身。
楚國現(xiàn)在因爲(wèi)他的迴歸,朝堂也變得不穩(wěn)定,而他與楚縉的鬥爭是遲早的事情,根本就是不可能避免。
現(xiàn)在什麼事情都好像堆積在一起爆發(fā)了,這樣看起來對誰都沒有好處。
他身邊帶著回來楚國的兵很多事大端的,是君臨的,是精兵,驍勇善戰(zhàn)。
楚幽的兒子死了,楚幽一定會求楚縉讓大端朝給交代,而,所謂的交代不過是戰(zhàn)爭的開始。
若是,楚縉出兵攻打大端的邊境,那麼,他身邊的兵絕對會攻打楚國,哪怕,君臨遠(yuǎn)在千里之外,君臨也是能夠號令到。
他是不會贊成楚縉這樣做,那麼,他們兩個自然就會打起來了。
楚國的朝堂裡,以他與楚縉分派的臣子也會對峙起來,接下來就是楚國的混亂開始。
內(nèi)戰(zhàn),外戰(zhàn),這樣一下子爆發(fā)起來,楚國必定瓦解。
這種時候,最容易就是被有心之人乘虛而入,佔(zhàn)領(lǐng)楚國,到時候,他與楚縉都會成爲(wèi)亡國之人。
所以,他們是定然不能讓站在發(fā)生的,相信楚縉也會想到這個方面,只是……
只是,楚幽這個失去了兒子的女人,可不會這樣想,她想到的不過是要人爲(wèi)她的兒子賠命!
如此的女人,再是瘋狂,再是不講道理……
因爲(wèi)任何的道理,都換不回了她的兒子,她只會想著不死不休!
真真是沒有能夠預(yù)料到,竟然會有人如此的卑劣,拿一個幾個月大的孩子開啓一場戰(zhàn)爭。
那個出手的人,可真是會選,選了楚幽的兒子還故意在大端的地方弄死!
不過,事情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了,那就不應(yīng)該再去想如果沒有發(fā)生該有多好的想法。
現(xiàn)在,距離收到消息已經(jīng)是第五天了,算算時間,也是時候該去朝堂了……
楚幽兒子的屍體被找到,送回公主府後,楚幽便傷心昏迷了,聽說今天才醒過來。
一個死了兒子的母親,還是冤死的,母親必然會爲(wèi)兒子把該做的都做到極致。
而,楚幽從來都不是軟弱的女子,再加上是歐陽家的外孫,就更加的不可能看到楚幽從此不振。
楚國的寧靜,要被這狂風(fēng)暴雨給打破了,風(fēng)雨前的寧靜,果然是要好好的享受。
站在那裡,楚荀不由自主地想到,寧靜的日子若是有個心愛之人陪著,他還真的不願意參與任何的爭鬥中……
“叩見主子!”
隨著話音落下,一個黑影出現(xiàn)在楚荀的身側(cè)跪著。
楚荀聽言,微微斂去了眼中的情緒,開口問道:“查到了是什麼人做的了嗎?”
跪在地上的黑衣侍衛(wèi),沉聲地說道:“是君閻烈!”
當(dāng)聽到是君閻烈做的時候,楚荀眼中閃過了一絲驚訝與詫異……
真是沒有想到,竟然是君閻烈做的,楚幽的兒子也是他的兒子,他怎麼就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這件事情估計(jì)楚幽還沒有知道吧,若是知道了,估計(jì)會支撐不住瘋了!
雖然只是同父異母的妹妹,不過,這頓傷天害理的事情,他還是不願意用來當(dāng)武器。
都說世事難料,人心難測,這話說的還真是一點(diǎn)兒都不假。
誰能夠想到,君閻烈會那麼沒有人性,竟然把自己的兒子偷了,還弄死了……
楚幽如此的在乎君閻烈,如此在乎他們之間的孩子,君閻烈怎麼就能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
楚荀眼中泛起了點(diǎn)點(diǎn)的哀傷,又有著濃濃的暗沉,都說最是無情帝皇家,君閻烈這個人真正地詮釋了這句話。
“這事情可還有其他人知道?”楚荀微微擡眸,看著庭院的琉璃瓦上被雨水打出的水珠,嘴角微微地?fù)P起了一抹看不出是笑是怒的弧度。
“回主子,大端的四王爺那邊也知道了,皇上好像也知道了……”黑衣人把有可能知道的人,都說了一遍。
“下去,繼續(xù)監(jiān)視!”
“是,屬下遵命!”黑衣人一如來時,無聲無息地消失不見了。
楚國皇宮之中。
“皇兄,你一定要爲(wèi)我找出兇手來,我要大端的人都爲(wèi)我的兒子陪葬!”楚幽從昏迷中醒來,第一件事就是進(jìn)宮找楚縉。
楚縉蹙眉,神色凝重,說道:“兇手,朕一定會讓人幫你找,你現(xiàn)在需要做的事情是好好休息。”
“不,皇兄,我要帶兵去邊境,把大端的人都?xì)⒘颂嫖覂鹤訄?bào)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