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同意離婚?”凌夕撅了撅嘴巴問。
凌母沒有理會她,仍舊哭得傷心。
凌夕見母親哭得這麼傷心,心裡有些不舒服,走過去拿了張紙遞給她:“給。”
凌母一把奪過紙,擦了擦鼻涕和眼淚,道:“你們兄妹真是來討債的,就是想把我這把老骨頭早點氣進泥巴里才甘心。”
“喂,現在是小晨做錯事,你罵他就罵他,不要帶上我好吧!”凌夕十分不滿,她都被他們當成犯人一樣關起來了,他們還想怎麼樣啊?
凌母哼了一聲,再拿了張紙,繼續哭,她怎麼這麼命苦啊?
“好啦,你別哭了,哭得我頭都痛了。”凌夕不耐煩地喊道。
凌母抽泣道:“你弟弟不肯離婚,我就不活了!”
“不就是娶了個壞女人嗎?多大的事情?既然小晨不肯離婚,我們就換個地方下手不就得了?”凌夕道。
凌母擡起老臉看著女兒:“換什麼地方?”
“你呀,也說是活了一把年紀了,這都不知道,那個女兒是小晨的妻子是吧?”凌夕問。
凌母點頭:“是。”
“小晨是你兒子是吧?”凌夕又問。
凌母接著點頭:“你不是廢話嗎?”
“你聽我說完啊。”凌夕道:“那葉紫是你的什麼人?”
凌母想也不想地答道:“仇人!”
凌夕翻了個白眼:“除了仇人呢?”
“……兒媳婦?”凌母想了想道。
凌夕點頭,終於開竅了。
凌母氣憤道:“我不會承認她這個兒媳婦的。”
“不管你承不承認,在法律上她都已經是你的兒媳婦了,你賴也賴不掉了!”凌夕提醒道。
凌母愣了愣,接著又哭了起來:“我怎麼這麼命苦啊?”
“行了行了,別嚎了!”凌夕堵住耳朵:“我有辦法讓葉紫和小晨離婚。”
凌母立即擦了擦眼淚,問:“什麼辦法?快點說,你這丫頭,賣什麼關子?”
“你急什麼?聽我慢慢說。”凌夕壞笑道:“既然小晨不願意離婚,你又不同意葉紫當凌家的媳婦,這樣吵下去只能讓你們母子生分,我們不如從葉紫這裡下手,你讓小晨把她帶回家裡來住,然後你以婆婆的身份慢慢折磨她,就不怕她不知難而退。”
“這能行嗎?”凌母有些不相信。
凌夕道:“當然能行啊,你想啊,一個人整天活在折磨和刁難中,遲早會崩潰的,一崩潰就會想逃,到時候她提出離婚,小晨就是再不願意,也是和她吵去,怪不到你的頭上來,既不會影響到你們母子的感情,又解決了一個大麻煩,這不是兩全其美嗎?”
“太好了!”凌母眼前一亮,朝女兒豎起大拇指:“還是你聰明。”
凌夕得意道:“那是,你不看我是誰!”
“那好,今天晚上你弟弟回來,我就將這件事情與他說。”凌母擦掉臉上的淚痕,高興極了,又站起身去做飯。
凌夕陰笑一聲,葉紫,本來還想著沒有辦法對付你,現在你送到家裡來,就別怪我了!
凌晨掛了電話,然後準備進病房去,接到樂小雅的電話,他接起來問:“什麼事?”
“總裁,您馬上回公司一趟。”樂小雅道。
凌晨聽到樂小雅這語氣,猜是有什麼事情不方便在電話裡說,而葉紫仍舊在睡覺,便掛了電話離開醫院回了公司。
回到公司,他一邊進辦公室,一邊問:“到底什麼事?”
“總裁,鄭副總經理失蹤了,鄭豪邦也病倒了,鄭氏內部各董事起了內訌,鄭夫人重新回到鄭氏,但也只是勉強穩住了局面,總裁,我們的機會來了。”樂小雅邊走進去邊稟報。
這些年來,她受了鄭可欣多少委屈,捱了她多少打,今天終於找到報復的機會了,只要鄭家倒了,她就可以全心全意跟著凌晨了,再也不用受她的控制。
凌晨步子一頓,眸中泛出精亮的光茫:“這次幹得不錯!”
一句誇讚,讓樂小雅內心無比地雀躍,這些年來的委屈也似乎傾刻間化爲烏有,她覺得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多謝總裁。”她笑著道謝。
凌晨繼續走,坐到辦公桌前,打開電腦,然後道:“把楚林和夏東輝叫上來。”
“兩位副總裁不在公司。”樂小雅道。
凌晨擡眼看向她,咬牙切齒:“上班時間,他們竟然不在?立即叫他們回來,給他們十分鐘時間,要是沒有回來,就永遠不要回來了!”
“是!”樂小雅立即轉身出去打電話。
十分鐘後,夏東輝和楚林風風火火地衝進了總裁辦公室,這一路跑回來,公司的人還以爲公司要倒閉了,個個嚇得臉色大變,他們氣喘吁吁地來到凌晨面前,夏東輝找死地問:“老大,什麼事這麼急叫我們回來?”
凌晨瞇起凌厲的雙眼,冷冷問:“什麼事?你們兩個是火星來的嗎?現在可是上班時間,你們不在公司上班,竟然問我爲什麼叫你們回來?你們不覺得太可笑了嗎?”
夏東輝抿緊嘴巴,他忘記了。
楚林瞪了他一眼,你這張嘴遲早得被縫上才行。
“去哪了?”凌晨盯著兩人問道。
楚林說:“去逛了下商場。”
“去找雨馨了。”夏東輝說。
凌晨猛地瞪了過去:“外面天都要塌下來了,你們一個有心思逛商場,一個有心思去約會,很好,既然你們這麼能抗壓,我就再放一則消息出去,淩氏兩位副總裁被撤了!”
“不要啊,老大,我們知錯了!”夏東輝大叫。
楚林則道:“公司被記者堵住了,我就去逛了逛,想給葉紫買點好吃的。”
夏東輝鄙視,就你聰明,會拿葉紫作幌子。
“哼!”凌晨冷哼一聲,道:“坐下來,我們商量一下打壓鄭氏的事情。”
“老大,你不撤我們的位置了?”夏東輝哪壺不開提哪壺。
楚林狠狠掐了他一下,你是豬嗎?
凌晨看過去,眸光陰沉:“怎麼,你很想被撤嗎?”
“不想不想,來吧,商量正事,嘿嘿嘿。”夏東輝賤賤地笑道。
楚林搖了搖頭,他真是倒黴,竟和這樣低智商的人做了朋友,他問凌晨:“現在不先對付許氏嗎?爲什麼突然要轉向對付鄭氏?”
“許氏已經是驚弓之鳥,不足爲患,鄭氏纔是y市難啃的骨頭,這是個難得的機會,不能放過。”凌晨道。
三人坐了下來,開始商量對付鄭家的事情,一直到下午時分,夏東輝兩人才從辦公室走了出去,然後公司上下又招開了緊急會議,下班時分,衆人才從慢慢離開。
凌晨託付楚林和田一一去陪葉紫,他要回家安撫母親。
鄭可欣在娛樂場所裡等了一整天都沒有等到趙越,電話也打不進去,實在餓得前胸貼後背,而這裡的人都對她愛理不理,她是一肚子的火氣,就在她準備獨自離開去找趙越時,趙越的車開了過來,她心頭一喜衝了過去。
趙越從地車上下來,一臉歉意道:“抱歉,親愛的,我臨時有事耽誤了時間,你餓壞了吧?快上車,我帶你去吃飯。”
鄭可欣責備道:“怎麼也不打個電話告訴我一聲,你的電話也一直打不通。”
“我出門時忘記把電話放回去了,所以……對不起,下次不會了,乖,帶你去吃好吃的。”趙越輕輕拍了拍她的臉,然後打開車門讓她進了車子,快速離去。
鄭可欣道:“去人少一點的地方,不要被狗仔隊拍到。”
“沒問題。”趙越嘴上這樣答,卻故意往熱鬧的地方開去,同時亦知道哪裡會出現狗仔隊的人,故意放慢車速被拍。
來到一家餐廳,兩人進了包間,鄭可換點了許多菜,然後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趙越卻不吃,而是喝著紅酒,掛著葉紫的安危,今天他已經得知葉紫沒事了,也醒過來了,所以不好再去看她,而他今晚帶鄭可欣來這裡,有重要的事情辦。
見時間差不多了,趙越買了單,藉口去洗手間,然後偷偷離去,放了鄭可欣在餐廳裡,他進了車子,開到對面,看著餐廳門口。
鄭可欣等了許久都不見趙越回來,正準備去找他,門突然被踢開了,上次攔住她叫王強的男人衝了進來,揪住她的頭髮就是一巴掌扇了過去:“賤女人,你竟然敢騙我們,竟和趙越成雙成對恩恩愛愛起來,讓你做的事情不做,你是想找死嗎?”
“放開我,我是趙越的女人,你們不能動我!”鄭可欣痛得眼淚都滾了出來,大叫道。
王強怒極,又是一巴掌,還猛地朝她的肚子踢了幾腳,怒道:“你最好是聽我們的將趙越的行蹤告訴我們,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
“我答應我答應,沒打了。”鄭可欣痛得冷汗直流,哪還顧得上其它,立即道。
王強重重將她摔在地上,然後又威脅了幾句,帶著人走了。
趙越看著那些人出來,立即將車開了回去,快步走進包間,假裝憤怒道:“可欣,是誰打的你?”
“趙越,是一個叫王強的男人,他讓我……他說你是他的仇人,知道了我是你的女人,所以打我報復你,趙越,嗚嗚,我好痛。”鄭可欣撲到趙越懷裡,委屈哭道。
她不敢將王強讓她做的事情告訴趙越,所以只能騙他。
趙越怒道:“連我趙越的女人也敢動,我殺他全家,對不起可欣,我肚子不舒服,所以出來晚了,我帶你去醫院。”
“不用去醫院了,我現在好多了,要是讓人看到又不知道鬧出什麼事來。”鄭可欣聽說趙越是鬧肚子所以纔回來晚了,安了心。
趙越暗暗冷笑,然後扶起她快速離去,鄭可欣,沒想到你這麼好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