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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曦筠想要來霖南別院,在次日清晨一大早上,就帶著人出宮了。她知道,早一點過去見到楚淵的可能性很大,若是楚淵還未曾起牀,可能她還能體貼的伺候穿衣,盡一盡她身爲(wèi)一個妻子的職責(zé)。
左曦筠乘著馬車很快的來到霖南別院,她知曉楚淵以前在這裡居住的院子,直接的趕過去,同那日的林墨軒一樣撲了個空,這院子裡空蕩著不見一個人,連一個伺候的下人都沒有看到。
皇后來到這裡自然是不必通報任何人的,左曦筠在這裡的一切行動是暢通無阻的,沒在這處院子見到楚淵,左曦筠便挨著每座院子尋找。
好在,只是在另一個院子撲了空之後,左曦筠來到瀾湘院,在院子外面看到了林安急急離開的身影,左曦筠想著林安可能是忙些什麼楚淵吩咐的事情,便徑自向著瀾湘院裡面走去。
左曦筠走進(jìn)正堂大廳,看到?jīng)]有人在,又順著這裡往偏廳走去,她認(rèn)爲(wèi)楚淵可能在那裡用早膳。可是,當(dāng)在偏廳都沒有見到人之後,左曦筠甚至可以確定楚淵還是就寢的內(nèi)室之中,想到這裡左曦筠搖搖頭溫柔一笑,擡腳向著內(nèi)室走去。
來到內(nèi)室門外,左曦筠看著內(nèi)室那扇門並沒有關(guān)閉,輕輕的叫了聲,沒聽到答覆便又往裡面走去。這時,出現(xiàn)在左曦筠面前的是一面四扇的屏風(fēng),上面畫著梅蘭竹菊四君子。
左曦筠沒敢貿(mào)然的闖進(jìn)去,在屏風(fēng)後面,左曦筠停住了腳步,輕柔著話語清脆了嗓音,再次開口:“皇上,您可是在裡面?”
左曦筠靜靜的聽了下,沒有聽到任何的迴應(yīng),左曦筠有些疑惑,難道皇上還在熟睡之中?這麼猜測著,左曦筠便擡腳繞過屏風(fēng),走進(jìn)內(nèi)室裡,看到正中央一張偌大的牀榻。
牀榻上的兩邊的牀幔被輕輕挑起一角,懸掛在兩旁的柱子上,左曦筠看著牀榻上明顯著還躺著的一個人,無奈一笑,悄然了腳步向前走去,生怕打擾了楚淵的睡眠。
就在左曦筠即將走到牀榻之前時,牀榻上傳來了細(xì)微悉索的聲響,這個聲響讓左曦筠陡然停下了腳步,言語輕輕潤潤,叫道:“皇上?”
左曦筠這一句話,算是將迷糊的蕭琤墨徹底的驚醒了,昨晚實在是胡鬧了,他與楚淵兩個人都沒節(jié)制的放肆起來,以至於到了半夜才都拖著疲軟的身體,相擁著卻是滿足著睡了過去。
早晨,楚淵精神煥發(fā)的醒過來,而蕭琤墨身體還是痠疼累得很,楚淵心疼他便沒叫他起牀,可是後來楚淵有事情要先出去一下,便留著蕭琤墨一個人在這裡。
蕭琤墨在楚淵走後,便又幽幽的睡了過去,先前他好像是聽到了什麼聲音,但是實在是有些累,還沒去辨別那到底是什麼聲音,大腦便又是一片的混沌,迷糊的睡過去。
可是,就在方纔,他似乎感覺到了有人在向他靠近,下意識的伸手摸摸旁邊,楚淵並不在,而來人的氣息也是蕭琤墨所不熟悉的。長久以來敏銳而敏感的察覺力迸發(fā),蕭琤墨一瞬間睜開眼睛,扭頭看向牀外。
左曦筠正是被蕭琤墨這個動作所驚到,她以爲(wèi)是楚淵醒過來了,便輕輕開口叫了一聲,而被牀幔擋著視線的蕭琤墨在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頓時清醒過來,也明白了來人究竟是誰。
“皇上,您可是醒了?臣妾得知您昨晚睡在了這裡,所以今早上便過來看看,而且臣妾也已經(jīng)好久沒來過這裡了。”左曦筠沒聽到裡面?zhèn)鱽砺曇簦阌珠_口詢問了一聲,而後怕是楚淵責(zé)怪一般,稍稍的解釋了她爲(wèi)何前來這裡的原因。
蕭琤墨聽到左曦筠這麼說,頗爲(wèi)無語的吐口氣,面上表情有些無奈,心裡倒還有心思自我調(diào)侃一番。他想著,若不是楚淵有事情先出去了,指不定現(xiàn)在都要被皇后娘娘給“捉姦在牀”呢!
蕭琤墨哂然一笑,輕輕咳了一聲,帶著些許歉意開口道:“皇后娘娘,是我!”
“你……啊!”左曦筠聽著蕭琤墨的聲音,略微思疑一下,頓時明白這牀上躺著的人是誰,這讓她大吃一驚。
左曦筠想要去問些什麼,突然又發(fā)現(xiàn)他們二人這麼的處境實在是有些尷尬,若是這事情傳出去,她這皇后的顏面可就丟盡了。
左曦筠下意識的後退兩步,而後又停下了腳步,在她看來她算是這裡的女主人,而且她是皇后,按理說沒有她讓步迴避的道理。
可是,眼下的情形又實在礙於世俗,左曦筠無奈只能退於屏風(fēng)之後,再開口向著蕭琤墨說話。
“你是蘇公子?”左曦筠語調(diào)帶著疑問,可是話語是肯定的,之前她讓楚淵將蘇公子安排出皇宮,左曦筠知道楚淵是將蘇公子安排到了霖南別院,可是她可沒想到會在這裡碰見他。
“蘇公子,你怎麼會在這裡?本宮去了皇上以前居住的地方,發(fā)現(xiàn)皇上未在那裡住下,來到這瀾湘院看到林安從這裡離開,想來皇上肯定是在這裡的,可是歇在這裡的怎麼會是你!皇上呢?”最後的一個問話,左曦筠是冷厲了聲音質(zhì)問一般,以前她對楚淵和這蘇公子的關(guān)係就有猜測,現(xiàn)如今她很怕那個讓她感覺到驚恐的事情得到了認(rèn)證。
“皇后娘娘,皇上他並不在這裡,昨晚皇上是歇息在別處的,方纔林安過來只是來送點東西。”蕭琤墨坐起身體,拿過衣服掩蓋了身上的斑駁紅痕,無奈的搖頭嘆息一聲,向著左曦筠解釋著。
“哦?是這樣嗎?”左曦筠不全然相信,可是又沒有什麼要懷疑的地方,想來這事情還不到她所想象的那個地方,不然可真是夠糟心的。
“如此,倒是本宮冒犯了!”左曦筠在屏風(fēng)後,微微向著蕭琤墨欠欠身子,“蘇公子,是本宮失儀了,請見諒!”
“皇后嚴(yán)重了!”此刻,蕭琤墨已經(jīng)穿好了衣袍,從牀榻上起身,將牀幔向著兩旁高高的懸掛,露出亮堂齊整的牀榻。
聽到蕭琤墨走動的聲音,左曦筠知道這是蕭琤墨已經(jīng)穿戴好了,便從屏風(fēng)之後走出來,與蕭琤墨面對面的站立。左曦筠本是想和蕭琤墨簡單的說句話,就要離開去尋找楚淵而去,卻在這個時候,眼睛一下子看到牀榻上並排擺放著的一對兒枕頭。
看到那熟悉的繡花圖案,仔細(xì)的嗅嗅還可以問道空氣中有輕微的蘭花幽香,左曦筠瞬間明白,這對兒枕頭就是她當(dāng)年爲(wèi)了楚淵親手而制的那對兒。
左曦筠在這裡看到這對兒枕頭,當(dāng)真是萬分詫異和驚怒,這時她親手爲(wèi)楚淵而制的東西,怎麼能在這裡出現(xiàn),並且明顯一看就是被蕭琤墨枕在頭下,這蘇公子可真是無法無天了。
“蘇公子,這對兒枕頭你哪兒來的?”左曦筠向著蕭琤墨不客氣的問著,同時快步的走向榻邊,拿起那枕頭用手在面上輕輕摩挲一下,當(dāng)真無疑就是她親手所繡的那對兒。
“誒?”蕭琤墨被左曦筠的話弄得一愣,他不明白好端端的左曦筠去問一對兒枕頭是怎麼回事兒。
“蘇公子,這枕頭是你從哪裡拿過來的,你可知這枕頭的意義,誰允許你拿到這裡爲(wèi)你所用的?”左曦筠生氣的很,這是她親手爲(wèi)楚淵所做,這其中飽含她深深的情意,怎能被另一個男人枕在頭下呢。
“這枕頭,有什麼不對?”左曦筠這麼沉冷好看的眉目,話語不復(fù)溫柔,冷厲尖刻的一呵斥,蕭琤墨頓時明白這對枕頭對左曦筠來說是意義非凡,而且看著上面的繡花,很可能是左曦筠親手所爲(wèi),而且……
“有什麼不對?”左曦筠真是被氣急了,看著蕭琤墨那副茫然的神情,更是讓她氣得嬌軀直顫,攥緊了手中的繡娟,扭身衝著蕭琤墨聲聲含怒的斥責(zé)道:“蘇公子,你可知這對枕頭是本宮親手所制,裝枕芯的蘭花更是本宮親手種植,親手採摘。這枕頭,是本宮爲(wèi)皇上而制,怎能讓你將它玷污!”
左曦筠本就看不起蕭琤墨,他的身份最多隻是一個商賈家的公子哥,偏偏皇上對他那般重視,尤其這個公子哥還不知自重,輕浮無恥的與皇上有所曖昧。
左曦筠對蕭琤墨可以說是毫無好感,只是礙於楚淵對他的重視,她纔不敢表露什麼。可是這一刻,左曦筠真是被氣著了,一些話便不擇口的說了出來,說話的期間,同時眼睛裡滿是對蕭琤墨的嫌惡與鄙夷。
“皇后娘娘,對於這件事情,可能您有點誤會。當(dāng)然,我事先不知道這枕頭是您親手所制,不然我肯定是不敢亂用的。”蕭琤墨在心裡冷冷的哼一聲,看著左曦筠惱怒的臉頰浮起一團(tuán)紅暈,銀牙皓齒更是緊咬,蕭琤墨倒是無所謂,很是悠然的開口。
“誤會,能有什麼誤會?”左曦筠將那枕頭在牀上狠狠一甩,猛地一下子站起身體,來到蕭琤墨的身邊,眉目冷汗帶怒,緊盯著蕭琤墨。
“皇后休惱,這事情確實有誤會!”突然,屏風(fēng)後面?zhèn)鱽硪粋€硬朗醇厚的聲音,接下來便看到豐神俊逸般的楚淵陛下負(fù)手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