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走了，蕭蕭對夏娟道：“夏娟，你回去跟冬竹說，讓她把我們值錢的東西收拾一下，回頭我要用。”

夏娟以爲她要送禮，也不當回事，就回去了。

蕭蕭看了一眼，假山離這兒還遠點，她就站在一棵臘梅樹旁，裝作欣賞臘梅。

而那邊假山附近有遮蔽，裡面的人能監視外面，如果有人走過去她們就會提前發現，所以料定不會有人偷聽到，說得有點肆無忌憚的。

蕭蕭閉了眼，稍微靜下心來，耳邊風中細細，就能聽得清清楚楚的。

沒想到竟然是風若離和李婆子，說的是常老闆門前書攤的事情。

“李媽媽，你越來越不中用了，讓你打探點消息你也打探不出來。醜八怪那裡的丫頭，有些當時不都是你挑進來的嗎?難道連點消息都打探不出來？”

風若離有點氣急敗壞。

李嬤嬤道：“十小姐，也怪不得我啊，我現在哪裡還有人睬啊，人倒黴喝口水都塞牙，喂個雞都出事，丟了那麼多，夫人厭惡我還來不及呢，哪裡還會正眼瞧我？那些賤人們十小姐也知道，捧高踩低的，如今我倒了臺了她們更不會理我了。也就是冬竹不作踐我，還說兩句話，可要問她十三小姐的事兒，她也是一問三不知的。”

“那是你無能。那麼多書，她怎麼可能一夜之間全寫出來，再者說了，那麼多書，她看一遍，怎麼能全記住？鬼才信。”

風若離簡直瘋了，在書院那次比試，絕對是醜八怪僥倖，說不定還作弊，一頁紙可以過目不忘，怎麼能一本書都過目不忘，更何況，那是幾十本書。

六姐的腦子那麼好使，也不過是能記住一本書，而且還得慢慢看，不能太快，看完了也要立刻回憶，若是過個半天，也要忘記大半了。

風蕭蕭怎麼能做到？

那個常老闆竟然敢當衆不給她臉，她弄不死風蕭蕭，難道還不能把一間書店讓他關門大吉？

如果不找個發泄口發泄發泄，她一肚子火要把自己憋死了。

這個風蕭蕭，氣死她了！

她又嘀咕了幾句，道：“你不就是要銀子嗎，我給你，你一定要打聽到她是怎麼弄的，不可能那麼多書一夜就寫出來，另外，你多使錢，一定要弄個眼線在那裡，不管什麼事兒，我都要知道。”

李嬤嬤一聽見有錢，不管做不做得到，先忙不迭地答應。

蕭蕭冷笑，一定讓她賠了夫人又折兵，雞飛蛋打了。

“十小姐，多給點吧。”李嬤嬤嫌少。

“我的銀子就是天上掉下來的嗎？上次不是給你很多了？”風若離很是不滿。

李嬤嬤嘟囔道：“上次那不是要害死十三……”

“閉嘴，你還好意思提。”風若離打斷她的話。

李嬤嬤哼唧道：“鬼知道她命那麼大，死了還能活過來，還變得聰明起來。”

“胡說八道，死了怎麼能活過來，那是她沒死，你自己辦的事，還在這裡狡辯。”

“可我明明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