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晚的時候,雨停了。
夜晚,當三個人都進如夢鄉的時候,一陣美妙的琴音響起,似乎是在呼喚誰似的。
上官塵坐起身來,傾聽著外邊的琴音。這琴音好熟悉。
想起來了,是粉衣女孩淚雨的琴音。想到這兒,他站起身來,急忙向外奔去。
出了破廟,來到半山腰,只看到一個粉衣女孩手裡抱著琴,打坐在地面的草叢裡。
女孩兒背對著他,但是他能肯定這個人就是淚雨。“淚雨。”想叫她,又怕自己的突然出現回嚇到她,也許,她的家就在這兒,也許,她只是閒來無事,一個人彈著玩的。也許,她是在等待誰的出現。
上官塵站在離她不到一丈遠的地方看著她。
不一會兒,琴音停了,淚雨停下手來,身子在地面打了個轉,轉個身來,擡起頭來,一雙大而明亮的眼睛看著上官塵,衝著他微笑。看到她笑的時候,他也笑了。
“坐吧。”淚雨伸手,指著自己身旁,要上官塵也坐下。
上官塵點頭,來到她身邊,順從的坐下,眼睛卻沒有從她的琴上移開。心裡說道:“她不是化作粉色光茫了嗎?”
淚雨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輕笑道:“你怕我嗎?”
“不怕。”上官塵直言著心裡的想法:“仙女,你來凡間作啥?”他聽師父說仙女生活在天宮,來凡間的機會很少。
淚雨笑著看向他,搖手,沒有回答他的話:“塵,讓淚雨再爲你彈湊一曲,意下如何。”啊,原來她等待的人就是自己啊,上官塵有點飄飄然的感覺,急忙點頭,表示原意。
淚雨低下頭,正視著懷裡的琴,想了一會兒,動手彈起來。
她的曲子湊的很好聽,上官塵聽著聽著就聽如迷了。如此同時,夢境在他的眼前不斷出現。夢境裡一個粉女孩站在大樹下,衝著他微笑。“塵,你欠我一個人情。”女孩兒笑彎了眼,笑出了淚水。
一開始,他還能分的清現實和夢境,後來,就越來越分不清那個是現實,那個是夢境了
。在他眼前,上演了一個粉衣女孩手裡抱著琴,和他一起迎戰惡魔的場景。
“歡魔,你還不快快束手就擒。”他伸手指著陰雲迷布後邊的歡魔。
歡魔露出了一張血色的臉,看著他,再看向站在他身旁靜靜撫琴的淚雨,狂笑道:“想捉我,也得看看你又沒有那個本事。”
“歡魔,看招。”說著他擡起左手,一道白光從他的手指間擊向歡魔。
歡魔閃身跳到了一旁,就在歡魔要逃的時候,一張琴音織成的網向歡魔籠罩下來。
淚雨手指在琴絃上急速的彈湊著:“歡魔,你的死期到了。”聲音飄過了陰雲,飄向了更遠的地方。
他飛身向前,剛要殺死歡魔時,歡魔卻幻化成一個女孩兒的模樣。這個女孩兒長的眉清目秀,樣子很是好看。他停止了對歡魔的追殺。
歡魔從網裡逃生。
淚雨生氣的回過頭來看著他:“塵,人神殊途,你怎麼能對一個凡間女子動情。”
“這事你就不要管了。”塵擡起手來,把淚雨推開。
淚雨生氣的把琴在他們兩個人中間一橫大聲說道:“塵,你在執迷不悟,我可要會天宮,把你放走歡魔的事稟告天帝。”
“隨你。”塵擡起手來把淚雨橫在他眼前的琴推開,邁大步向前走去。
淚雨讓他丟在後邊,生氣的彈起琴來,琴如同斷腸人兒在泣血,把他聽的心裡很不是滋味、就回過頭來看著她,淚雨沒有擡起頭來看他,只是悠悠的說道:“人神殊途,好自爲止。”說完了她的身子化作了一點粉色的光茫向遠處飛去。
第二個畫面是塵迎戰歡魔是失手,淚雨飛身來到他身邊,擡起手裡的琴,迎向了歡魔。粉色的光茫迎上陰雲的那一刻,一起消失在天地間。天空中落下一件粉色的衣衫。
他伸手接住了粉色的衣衫,就如同上次在山上接住粉色的衣衫一樣。“淚雨。”他急切的呼喚著。
琴音停止,他也從夢境裡回到現實,看著面前這個淺笑如花的女孩兒,在想起夢境裡
那個雙手抱琴的淚雨,恰巧她們的名字都叫淚雨。一時間他錯誤的把她當作了夢境裡的女孩:“淚雨。”輕呼著她的名字。
她擡起頭來,迎上他的眼光,淺笑著搖搖頭:“塵。”她嘴角微動,眼光流動,從她的眼睛裡,他又看到了那個粉衣女孩雙手抱琴的模樣。再看現在的她跟他夢境裡那個粉衣女孩抱琴的模樣一樣。
“仙女,上官塵有事請教。”他站起身來。
淚雨也跟著站起身來,看著他的眼睛,淺笑如花的臉上多了一絲不易覺察的表情:“你要問什麼?”剛纔她彈的是前生今世,就是爲了幫上官塵想起前世的記憶。看到他現在的樣子,好想並沒有想起多少。
也許,他把前世的記憶完全當作了夢境。想到這兒,淚雨深刻的意識到要呼醒他的記憶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想到歡魔借白肖傑之手四處殺人,若蓉箭已經把整個江湖攪的人心皇皇時,她不禁著急起來,想告訴他那些不是夢境,是他前世的記憶。
反過來一想,如果在法力沒恢復以前讓他知道真相,那對他其不是很危險?想到這兒,她又不能直言過去的事。
她的琴音不止引導他恢復記憶,更在爲他招呼回走遠的法力。
“我總是夢到一個粉衣女孩,她的名字也叫淚雨。”說這句話時,他感到自己很晃堂,怕淚雨誤會了他的用意就接著說到:“在下對姑娘並沒有非份只想。”
“我知道”淚雨笑著擡起手來,打斷了他的話:“也許那不是一個夢,是真的。”
“是真的,你說那個夢境也許會變成真的。”他吃驚的向後退了一步。“夢境裡的那個塵,真的是我嗎?”他睜大了眼睛,等待淚雨的回答。
淚雨微笑著向遠處飄走:“今天,我已經告訴你很多了。”她的身子化作了一點粉色的光茫,消失在他的目光盡頭。
看著她消失的方向,上官塵突然有種失望的感覺涌上心頭。他真的好想好想知道夢境裡那個塵是誰?夢境裡的淚雨和現實中的淚雨真是一個人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