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爺,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腆著個大肚皮,樑寬和顏悅色地對黑暗教會左護法龍華說道。
龍華瞥了一眼樑寬,沒好氣地說:“明知故問。”
看他那樣子,明顯已經在太空港的出口等候自己多時了。
龍華來這裡幹什麼,他還不是心知肚明嗎?
樑寬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笑了:“明白了,我這就去叫這裡最好的車子,送您去──秋月之館。”
等車的幾分鐘功夫,龍華和樑寬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好不自在。
也對,當初的上下級關係徹底翻轉過來,當年野心勃勃的星盟二號人物,如今安心在一個小小星球做一個黑暗教長,九品芝麻官,而當初呆在他身後的跟屁蟲,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兵,如今卻成爲了整個黑暗宇宙的風雲人物,黑暗大教長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不甚唏噓,也許,這玩意兒,就是命運吧。
樑寬猶豫了好久,鼓足勇氣對龍華說:“恭喜龍爺,在黑龍宇宙大破黑龍王的大軍,連黑龍王撒肯也被您的威名所震懾,嚇得心驚膽戰,暴斃而亡。日後……”
龍華斜過眼來看他。
樑寬仔細想了想,又說道:“日後,日後黑暗宇宙必定是龍爺的天下,如果龍爺有用得著小弟的地方,還請隨意差遣。”
講完以後,樑寬暗自舒了一口氣,果然,自己在白冷星整天錦衣玉食,在女人的溫柔鄉中醉生夢死,導致拍馬屁的功夫退化了啊,以前拍星盟老大秦小樓馬屁的時候,自己可是眼睛眨也不眨,語句流暢,一氣呵成。”
龍華忍不住被樑寬逗笑了。
樑寬這馬屁精功力之深,他在原先的宇宙就早有耳聞,如今看來,果然名不虛傳。
樑寬見龍華笑了,也陪著笑了起來。
龍華對自己並沒有敵意,這讓樑寬很高興,畢竟,一般的下級經過歲月變遷,假如時來運轉,爬到自己曾經上級的頭上去的話,對自己的老上級可不會有好臉色,一般都會給小鞋穿,因爲對方知道自己並不輝煌並不光彩的過去,而龍華明顯沒有對樑寬做出惡意行動的想法,這就難能可貴了。但是,樑寬的心裡也暗自懊惱,懊惱自己來到黑暗宇宙以後,無形之中放縱了自己,再也無法爬到當初的高位,只能夠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曾經的部下在黑暗宇宙裡一飛沖天,一鳴驚人,大展宏圖。
我討厭拍馬屁,在原來的宇宙,我明天都在拍秦小樓那個死孩子的馬屁,現在,到了黑暗宇宙,我又不得不拍龍華這個大蠢蛋的馬屁。感覺自己總是在給別人拍馬屁,總是控制不住自己,難道,我樑寬的人生就在拍別人的馬屁中度過嗎?
假如樑寬信任的親弟弟樑落在,樑寬一定會將自己胸中的煩惱向樑落一股腦倒來,但是,他親愛的弟弟樑落,已經在那場黑暗軍團和正義聯盟的世紀大戰中喪生。
現在,樑寬的身邊已經沒有可以信任的人了。
這時候,樑寬安排的豪車來了。
龍華走進車內,向樑寬擺擺手,示意他退下。
沒錯,對於馬屁精,龍華連話也懶得和他講。當初晚宴上樑寬對他和艾麗莎安排的小動作,龍華早已銘記在心,只是不點破罷了,畢竟,那人對自己有知遇之恩,假如不是他慧眼識英雄的話,也沒有我龍華的今天。
樑寬悻悻地看著載著龍華的車離去。
他好不甘心。
那是就是看不得別人好的不甘心。
那是歷經失敗,人算不如天算的不甘心。
這種不甘心無非好壞,屬於人類的本能。
不甘心只有鳥兒能在天上飛翔,而我不能,所以人類發明了飛機。
不甘心只有魚兒能在海里暢遊,而我不能,所以人類發明了輪船。
不甘心只有天上的神明才能降下電閃雷鳴,而我不能,所以人類學會了發電。
不甘心只有嫦娥能夠飛到月亮上去,而我不能,所以人類完成了登月。
我們要相信,只要你不甘心,你的心中有強烈的要完成他的意願,你就能夠把他完成。
不甘心,是人類前進的原動力。
“嗨,你好。”
有人從背後拍了一下樑寬的肩膀。
樑寬惱怒的轉過頭去,想說自己雖然不是黑暗宇宙左護法,但好歹是白冷星的黑暗教長,你一個小小遊客,有什麼膽量來拍老子的後背。你難道沒聽過地球上的一句俗語“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嗎?”
“爲了你好,請轉過頭去。”來人帶著狐貍面具,聲音冰冷。
樑寬發覺,一個堅硬的物體正在抵著樑寬的後背。
“媽的,老子是嚇大的嗎?”憋了一肚子火的樑寬現在終於忍不住罵人了。
“是射線槍喲,最新型號的,沒有聲音,只要我一擊發,射線溫度足以煮沸你的全身血液,所以,請閉嘴。”
樑寬乖乖地閉上了嘴。
“打電話支開你在太空港外所有的保鏢。”
“慢慢走,走到太空港外那座超市背面的小巷子裡,我和你一起。”
樑寬都一一照做,好漢不吃眼前虧嘛,況且他還不想死。
樑寬信奉一個道理,膽小鬼才能夠活到最後。
沒準這是真的哩。
於是,人們眼睜睜地看著黑暗教長樑寬和一個帶著狐貍面具的男人,勾肩搭背地在路上走,好像在商量什麼壞事。
到了巷子裡,狐貍男給樑寬套上了黑色面罩,然後發動了汽車。
“這是綁架,綁架對吧?你們要多少錢,多少錢我都出得起!”樑寬的那張賤嘴又蠢蠢欲動了。
“一,不是綁架,我們找你有事。二,你屁話太多。”
然後,樑寬頭上捱了一記猛擊,登時昏了過去。
此時,接送龍華的車在白冷星最著名的妓院──秋月之館停下。
龍華西裝革履地走了進去。
自那次相別,我已經苦苦忍耐2個多月,無時不刻不在思念著你,如今黑龍宇宙被我拿下,我這便來看你來了。
這是龍華在車上反覆默唸的臺詞,雖然對方不過是妓院的女人,但是,她已經深深牽動了龍華的心。
艾麗莎和她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女人,但她們卻有著許多相似之處。
硬要說的話,她倆就是屬於龍華的白玫瑰和紅玫瑰。
男人們,在得到自己的白玫瑰和紅玫瑰之前,總是顯得那樣的虔誠和善良,但是,得到了白玫瑰和紅玫瑰以後,白玫瑰無非是飯粘子,紅玫瑰無非是蚊子血。
白玫瑰艾麗莎就是個傻瓜,把自己輕而易舉地交給了龍華,成爲了龍華眼中的飯粘子,而秋月之館身爲紅玫瑰的她卻很聰明,根本就不讓龍華觸碰她的身體,龍華反而越來越想要得到那束紅玫瑰,不惜放下身份跪舔她。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得到的永遠有恃無恐。
人類本性,沒辦法。
而這裡的她,把握男人心理把握的十分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