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來！”蔣妍像是突然受了什麼刺激，還是一杯酒下肚，壯了膽，一下子變得豪爽了起來，三毛知道她來學校本就因爲心情不好，或許喝醉了能讓她忘記一些痛苦，放下酒瓶，自己也幹了一杯。

酒過三巡後……

“三毛，這麼多年你死哪兒去了，你知不知道，你搬走了以後，我每天一個人去上學一個去吃飯有多寂寞，你知不知道我已經習慣了每天有人給我拎書包，習慣了有人每天給我帶個熟雞蛋……”這些話蔣妍從來沒有說過，今天藉著酒勁突然把這麼多年藏在心裡話，一股腦全倒了出來。

“我……”三毛一下子啞口無言，他以爲這麼多年，她早將他忘記了，忘記了曾經一起開心過，忘記了曾經一起奮鬥過。

忘記了曾經他從來沒有表達過的愛。

“妍妍，其實……其實我最後悔的是兩年前沒有在你身邊，我知道那時候你們家欠下高利貸，是洛廷幫了你。從小到大，你需要保護的時候我都在你身邊，唯獨那一次……也就因爲那一次，我錯過了你?！比谋砬橥蝗蛔兊卯惓烂C，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妍妍，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在你身邊，保護你，呵護你，愛你。好不好？”他突然間握住蔣妍的手，深情款款。

蔣妍只感覺似乎是酒勁上了頭，模模糊糊地看到了三毛好幾個重影，突然覺得眼皮好重好重，醉趴在桌子上。

“妍妍……”三毛推了推蔣妍，她卻沒有一點兒反應，應該是徹底睡了過去。

付了錢，三毛背起蔣妍，送她回小區的出租屋裡。

“洛廷……洛廷……”昏睡中，蔣妍一直喊著洛廷的名字，三毛揹著蔣妍的身體頓了頓，卻仍舊緊緊揹著她。

從蔣妍的口袋裡掏出鑰匙打開門，三毛放蔣妍下來平躺在席夢思上。

臥室裡很昏暗，蓋好被子，蔣妍突然拉著三毛的手不放，嘴裡嘰嘰咕咕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三毛在浴室裡洗了一條熱毛巾出來，給她擦了擦臉，這麼多年了，她的酒量還是那樣，一點兒長進都沒有，不是跟著洛廷時常會參加酒會嗎？

哦，他差點忘了，洛廷從來不讓她喝酒，每次別人敬來的酒，都被他擋掉了。

這樣想著，蔣妍嘴裡模模糊糊的話越喊越大，卻不是對他說的，而是一個勁兒地叫著洛廷的名字。

她說：“洛廷……你爲什麼那麼狠心欺騙我，你爲什麼要和她在一起，你爲什麼又要找我……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

三毛沒有心思去數蔣妍究竟說了多少個“爲什麼”，只是耐心地聽著她心裡的話，這些話她清醒的時候，不會告訴他。

接近黃昏，屋子裡愈發昏暗了，三毛不敢開燈，怕燈光會打擾她休息，就這麼一直守在她身邊。

許久，她沒有再嘰嘰咕咕說話了，而是睡得很沉，三毛起身倒水，卻發現小腿已經坐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