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米目光狡黠,靳明澤,你要結(jié)婚,我偏偏讓你結(jié)不痛快!
從咖啡館離開之後,慕希洛腦海裡一直迴盪著路米的話,她下意識地護(hù)住自己的小腹,不,不可以的,她不可以打掉這個孩子。
明澤沒有關(guān)係的,他可以接受安安,就可以接受這個孩子。她會用自己的一輩子去彌補(bǔ)他的。可是,想起靳明澤對這個孩子的那些排斥,雖然,他在努力的隱藏,可是,這樣回想起來,她才知道,他真的很不喜歡這個孩子。
回到慕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回到客廳裡,見到坐在沙發(fā)上的靳明澤,慕希洛拍了拍臉頰,強(qiáng)迫自己打起精神來。
靳明澤走到她身邊,有些擔(dān)憂地問道:“怎麼回事?出去怎麼也跟傭人交代一聲?打你電話,也不接。”
慕希洛笑著搖搖頭,“可能剛纔在商場裡面太吵了。”
“商場?”靳明澤看著她空著的兩隻手,“你去商場裡面逛街嗎?”
慕希洛尷尬地一笑,“本來想給你買件衣服的,可是逛了很久,都沒有合適的,所以只好空著手回來了。”
“小洛,你真的很不會撒謊。”靳明澤將她帶到客廳裡,柔聲問道:“究竟發(fā)生了什麼事?”
慕希洛將他的手移開,“什麼事情都沒有,我逛了這麼久,已經(jīng)很累了,你不要再問了,我去洗個澡,休息一會兒。”
說完,慕希洛便逃也似的,跑上了二樓。靳明澤看著她混亂的模樣,黑眸一沉,撥通了路米的電話。
電話響了三聲後,路米譏誚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了過來,“靳大總裁,怎麼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了,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啊。”
“你是不是找過小洛?”
“靳總裁,你真愛開玩笑,我昨天才剛訂了婚,現(xiàn)在當(dāng)然是跟我的未婚夫在一起,怎麼會有時間去見你的小洛?”
“路米,不要太過分,看在靳家的面子上,我並不想動你。”靳明澤聲音冰寒,“不過,如果你繼續(xù)挑戰(zhàn)我的底線,我會讓你變得比路達(dá)更慘。”
路米臉色一緊,“靳明澤,你敢威脅我?”
“除了威脅,我敢對你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路米憤怒地握緊手中的杯子,“沒錯,我去找了她,你能拿我如何?”
“你跟她說了什麼?”靳明澤面色一緊,路米冷笑一聲,“緊張了?看來,真的只有跟那個女人有關(guān)的事情,纔可以看到你這麼豐富多彩的情緒。我只是告訴她,好好想想,肚子裡的孩子,究竟該不該要?”
“看來你很清閒,居然還有時間來關(guān)心不該關(guān)心的事情。”靳明澤聲音愈發(fā)的冰冷,“很好,我馬上就會讓你變得不清閒!”
……
靳家別墅的客廳裡,北野一直從早上坐到了下午,靳老爺出門辦公,靳夫人找了朋友逛街,而唯一在家的靳巧心則是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裡,不肯出來。
傭人將飯菜端到靳巧心的門口,敲了敲門,恭敬地說道:“小姐,北野先生吩咐給您做了午餐,您吃點(diǎn)兒吧。”
靳巧心坐在牀上,腦海裡閃過那天的吻,她一定是
瘋了,纔會乖乖的聽話閉上眼角,纔會那樣的享受。
“我不吃,你把東西拿走。”
傭人爲(wèi)難地說道:“可是北野先生說,您不吃,他也不吃,已經(jīng)是下午兩點(diǎn)鐘了,小姐跟北野先生都不肯吃飯,這樣下去身體會吃不消的。”
靳巧心握緊手心,這個男人,他居然還不肯走。
傭人見裡面還沒有反應(yīng),繼續(xù)說道:“小姐,我剛纔看到……看到北野先生的臉色好像很蒼白,好像隨時都會暈倒的樣子……”
傭人話音未落,門已經(jīng)被人打開,靳巧心著急地要往樓下跑,卻撞進(jìn)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她詫異地?cái)E起頭,見到北野笑著的臉龐,這才知道,自己居然上當(dāng)了。
“北野,耍人很好玩兒嗎?”靳巧心不悅地將他推開,北野則是笑著配合,向後退了一步,“我只是想辦法讓你出來而已,我以爲(wèi)經(jīng)過昨天的那個吻,我們之間已經(jīng)不同了。”
“沒有不同,一個吻而已,我又不是隻跟你接過吻。”靳巧心強(qiáng)裝淡定。
北野好笑地看她,“我也不是隻跟你接過吻……”靳巧心臉色當(dāng)下變得很難看,北野繼續(xù)說道:“不過,只有你的吻,讓我徹夜未眠。”
靳巧心感覺心底有種陌生的東西在涌動,夾雜著喜悅與酸澀,讓她既期待又害怕的感覺。
“北野,我不想這麼快就做出決定,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北野握住她的手,將她的手貼在自己的心口,“如果不知道,就順從自己的心走,如果連自己的心都不清楚,就順從爲(wèi)你而跳動的心走。”
靳巧心看著他臉上真摯的表情,害怕地問道:“可是,我可以相信你嗎?”
“巧心!”樓下的叫聲打斷了兩人之間溫馨的氣氛,靳巧心慌亂的抽回自己的手,北野皺眉,不到一分鐘,一身休閒裝扮的袁澤便走了上來,見到北野,他似乎並不吃驚。
靳巧心下意識地將手背在身後,有些窘迫地問道:“你怎麼來了?”
袁澤提了提手上的禮物,“在美國的時候,你不是一直說,很想吃這家店的蛋糕嗎?我今天正好有時間,就幫你買了一些過來。”
北野掃了袁澤手上的袋子一眼,接著將蛋糕奪了過去,勾脣一笑,“巧心,沒想到你到了國外,還在幫我惦記著我最愛吃的蛋糕。”
袁澤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隨即,他笑著看向靳巧心,“巧心,明天晚上有一場音樂會,是你最喜歡的音樂家舉辦的,我已經(jīng)買了門票,跟我一起去聽好嗎?”
“抱歉,她明晚不會有時間。”
“容我提醒你,北野先生,巧心跟我還沒有解除婚約,名義上來說,我跟她還是未婚夫妻的關(guān)係。”
小小的走廊,一時之間,戰(zhàn)火紛飛。靳巧心想要重新回到房間,可是想到留下這兩個男人在一起,結(jié)果應(yīng)該不會很好,於是她便打消了念頭。
“你也知道是名義上,那也就是名存實(shí)亡。”
“北野先生語氣多耍嘴皮子,不如多讀些書,名義的意思,就是我跟她名正言順,而你現(xiàn)在最多不過是一個第三者。”
“只要能跟她在一起看,做第三者又如何?”北野不以爲(wèi)意,“我只注重結(jié)果,並不看重過程,畢竟我的時間總是比別人少的,可以浪費(fèi)的時間,也就更少了。”
“好了,不要再說了。”靳巧心打斷兩人,“我今天已經(jīng)很累了,你們可不可以全都離開,讓我清靜一會兒。”
“巧心,我們剛纔的話還沒說完,你不是要答應(yīng)我了嗎?讓他走,我們繼續(xù)好了。”
“巧心,我纔剛過來,要走,也是他走。”
兩個男人瞬間又吵了起來,靳巧心一個頭兩個大,這下實(shí)在不能繼續(xù)忍下去,直接回到房間,“嘭!”的一聲,將門甩上,眼不見心不煩!
袁澤看著關(guān)上的門板,將北野手裡的蛋糕奪了回來,遞給一旁的傭人,“把蛋糕封起來,等到小姐餓的時候拿給她吃。”
“是。”傭人恭敬地應(yīng)了一聲,將蛋糕拿走了。
“袁澤,沒想到你是這麼摳門的人,連蛋糕都不肯給我吃。”北野打趣地說道,袁澤則是嚴(yán)肅地說道:“我們現(xiàn)在是情敵的關(guān)係,別說蛋糕,連滴水我都不給你。”
“幹嘛這麼絕情,我們好歹也是舊識。”
“在舊識的婚禮上病發(fā),阻止婚禮,現(xiàn)在還來搶新娘子,這是一箇舊識該做的事情嗎?”袁澤不悅地說道,“下次不管靳明澤給我多少錢,我都不會救你。”
“這樣的話,你已經(jīng)說了很多遍了,沒有一次是真的。”
袁澤不悅地掃了他一眼,匆匆地下了樓。北野則是又掃了靳巧心房間的門板一眼,“巧心,明天我會再過來,你好好想一想。”
靳巧心聽著他的腳步越來越遠(yuǎn),懸著的心終於放下,卻又陷入一片惆悵之中。她下意識地?fù)崦献约旱男「梗@裡居然孕育了一個屬於她跟北野的小生命,這是多麼的神奇。
靳巧心,就算是爲(wèi)了寶寶,再勇敢一次好嗎?他說愛你,不是你一直在等的嗎?幸福就在你眼前,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北野走到客廳,還未走出去,便遇到了剛剛回來的靳夫人。靳夫人見到北野,有些意外,隨即笑著說道:“小野,怎麼有時間過來?來來,不要走了,今晚就留在這裡用晚餐好了,咱們已經(jīng)好久沒有一起吃過晚餐了。”
北野客氣一笑,“家裡還有事,下一次一定跟義母一起吃。”說完,北野換了鞋子,腳步從容的離開了。
靳夫人看著他的背影,腦海裡閃過那晚看到的畫面,心中一驚,連忙向一旁的傭人問道:“北野什麼時候過來的?”
“回夫人,北野先生在您出門之後就過來了,他來見小姐,不過小姐好像不想見他。剛纔,袁澤先生也來過了。”傭人恭敬地說道。
靳夫人不由地看向二樓,“他們來,都說了什麼?”
“北野現(xiàn)在這兩天都有過來,他好像再讓小姐考慮什麼事情,袁澤先生好像是來給小姐送蛋糕的。”
靳夫人將外套脫掉,直接走到了靳巧心房門外,敲了門。
走進(jìn)房間,見靳巧心趴在窗邊,笑著走了過去,“巧心,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