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餘練習‘金行滅魔步法’,很快數小時時間過去後,前前後後走了不下數百遍,他都感覺整個人有些頭暈才停下來。
大量的練習,他已經將步法記熟在心中,不用依靠看書中指導,就可以很熟練的將步法走完。
量變是可以引起質變的,還有勤能補拙,木子餘心中明白這一點,他更明白,如果本身優秀,勤奮能讓你成倍速度變得更加優秀。
本身具有的天賦悟性加上刻苦努力,就會使人無比快速的進步。
他知道,現在才修行的他,不算晚,但絕對不算早,已經落後很多從小就修行的人太多了,必須無比努力才能最快的速度拉近距離。
現在,他已經不是像一開始一樣,要對照著書,慢慢的,彆扭的行走了。現在的行走的頗爲自如,有了一絲韻味。
不過,並沒有形成書中描述的滅魔場域,因爲他只是走著步法,並沒有配合運轉對應的靈力法門。
時間飛快的流逝。
窗外的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最後進入了黑夜。在白天的時候,外面的雪就停下來了,不過進入晚上,雪便又開始下了起來。
木子餘看了看牆上的時鐘,然後將房間的燈打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感覺到強烈的飢餓感。
“唉,又得自己做飯,現在大過年的,出去也沒有地方吃飯,只能在家吃,如果媽沒有出門就好了。”他心想。
吃完晚餐並收拾好後,木子餘走到窗前,看向窗外,雪花在城市燈光的照耀下,漫天飛舞著。
此時,是大年初二的晚上。
就這短短兩天時間,他整個人的變化是巨大。
他握了握自己的拳頭,感覺到了以往不曾擁有過的強大力量,他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無時無刻都在變強,而且是全方位的。
木子餘真正明白了,木凝香所說,血脈覺醒這段時間,身體素質會不斷變強是什麼意思,他就是不修煉,這段時間,實力也會突飛猛進。
“就是現在的我,各方面身體素質,力量,速度,耐力等,明顯要高出普通人很多,只是不知道現在的程度有沒有達到媽電話中說的,武者的實力。”
他的視線透過這些雪花,看向遠處,心中有著諸多想法,一時間也計劃著接下來的打算。
暗金色眼睛取代原本的烏黑色眼睛。
木子餘看著窗戶玻璃上,倒映出自己淡淡的身影,那雙暗金色雙眸顯得妖異無比。
下一刻,他眼神變得凌厲逼人,原本陽光般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見,望向遠處,黑色的飛雪和昏沉的黑夜相互融合。
木子餘自語:“畏則不敢肆而德以成,無畏則從其所欲而及於禍!程浩,你有畏懼的東西麼?殺人是什麼感覺?”
“兩天前的我,估計一輩子都不會想著去殺人,也不會去殺人,不過,現在的我,倒是很想嘗試嘗試殺人是什麼感覺。柳青青,你所失去的,我會幫你一一拿回來。他無法償還,我會用他的命來償還!”
他的眼神不斷變得冰冷無比。
“債,遲早是要還的!”
木子餘收回目光,暗金色的眼眸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原本烏黑色的雙眸。
凌厲的眼神變得溫和,冰冷的神情消失,陽光般的笑容再一次躍然於臉上。
此時的木子餘與剛纔的他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大雪紛飛,寒風呼嘯,遠處的霓虹燈,照在木子餘的背後,而他的前方,拖著長長的影子。
他冒著風雪,慢慢地行走在城市的馬路上。
忽然,他拐進了一個小巷中,彷彿是從光明進入黑暗,外面的燈光慢慢消失,前方變得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清楚。
木子餘摸著黑,左拐一下,然後右拐一下,再然後筆直向前。
遠處有微弱的燈光,在這漆黑的世界中,彷彿是大海上孤零零的燭光,一不小心就會被黑暗吞噬的一乾二淨。
他朝著微弱的光亮處走去,來到一棟老舊房子的門前。
隔著門,聽見裡面的電視聲音,他沒有敲門,抖掉身上的積雪,直接推門進去,他知道這個人從來不鎖門的。
他進入屋中,反身將門抵好。
屋中很溫暖,開著暖氣,木子餘將自己厚實的外衣脫掉,掛在一旁。
“這麼晚了,是誰啊?”
聽見有人推門進來,裡屋裡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是我。”木子餘喊了一句。
“原來是木子餘,來得正好,快點進來,大過年的陪老哥好好喝一杯。”
明顯這裡的主人和木子餘很熟,一下就聽出了他的聲音。
裡屋中的燈光不是很明亮,一名中年男子一邊吃著桌上的酒菜,一邊看著電視裡過年喜慶的節目。
中年男子,不修邊幅,顯得有些邋遢。
他愛喝酒,也以賣酒爲生,而木子餘就愛喝酒,是這裡的常客。
兩人都愛喝酒,一次兩次,木子餘漸漸就與這賣酒大叔熟識,也知道了他常年一個人生活在這裡,而賣酒也不圖發財,夠生活便行了。
大叔沒有說過自己的往事,只說自己易,木子餘便稱呼他爲易叔。
木子餘這些年,也沒有見過他有什麼其他親人,即使是過年,也是一個人,便經常過來陪陪他。
當然,主要的是討杯水酒喝。
木子餘自己找了個位子坐下。
“今天怎麼這麼晚來了?要死讓你媽知道你偷偷喝酒,我看你小子估計下個月的零花錢就沒有了。”
易叔看了一眼木子餘,笑著說了一句,隨之又盯著電視去了。
“想酒喝了,便來了,我這段時間會常來,因爲我媽出遠門去了,一兩天不會回來。”
木子餘一點也不把自己當做外人,自己給自己添置了一個酒杯,將桌上的酒給自己倒了一滿杯。
“咕咚咕咚。”
兩下便直接下肚了,然後,又給自己添了一滿杯。
又是“咕咚咕咚。”兩聲,便又下肚了,接連幾杯,一瓶原本還有大半的白酒,不一會兒,便見底了。
“挪,給你。”
易叔沒有說什麼,轉而給他又拿了一瓶白酒,順手將木子餘面前的酒杯拿去。
“痛快!還是易叔你瞭解我,知道我用杯子喝不爽,也喝不盡興。”木子餘哈哈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