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等不及了,那個人也不會選擇這麼早就出手。他明明還有另外的部署,這一切全都因爲兩個人過分的秀恩愛暫停了。
有句話是怎麼說來著...秀恩愛死得快!
但是冷染真的那麼容易地就被這麼一個不知道身份的男人所禁錮麼?失憶後,對一無所知的成穆安尚且能夠從防備到接受,那麼這一次他該會有什麼樣的手段來留住冷染?
成穆安這次帶來的人也不少,雖然排查沒有結果,但是他還是冷靜下來讓負責會場安全的人立刻排查爆炸的原因。甚至連爆炸發生地點殘留的指紋什麼的,都要一一排查。
他害怕,生怕冷染會在這個時候因爲那個人的刺激恢復了記憶,或者受到什麼傷害。當然,最怕的莫過於冷染恢復記憶,然後就算自己來得及將她救出來,她也要離開自己。
這個時候,冷染的腦海之中的確閃過了一些以前殺戮的片段,但也僅限於她最深刻的出生入死而已。
沒有怨恨,沒有感情,沒有溫度,唯有...殺。那是她當初唯一的目標,在被訓練的那幾年,她若不能一直的殺,如果稍微有一點心慈手軟,她就活不到現在了。
這種痛苦的記憶,在那麻醉劑的刺激之下,紛亂地在腦海之中閃現,連帶著她那本來已經被成穆安捂熱的心都開始慢慢變冷。
彷彿...她從來都是那一個沒有感情沒有熱血的殺手。
彷彿做了一個很長的噩夢,幽幽轉醒的時候,卻渾身都動不了。那種麻木的感覺她很清楚,看來...情況十分的不妙。
冷冷地靠著自己的雙眼環顧四周,這周圍的環境還不賴,雖然不算是豪華,但是也十分的整潔而舒適了。
這不是旅館,應該是一個還算是富足的那種民居。
看來這個人是把自己藏起來了,四周沒人,她又閉上了眼,仔細地感受著周遭的聲音。雖然不知道自己到底這樣躺了多久,而成穆安又找了自己多久。
好在...她感覺到自己身上穿的衣物還是很完好的,也沒有什麼其它的不適的感覺。看來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有動過自己。
當務之急,是得想辦法快點恢復體力,沒想到自己白白戒備,還是栽在了這個人手上。也不知道,他到底要耍什麼樣的花招。
沒過多久,她清楚地聽見房門之外的腳步聲,隨後是門把轉動的聲音。那腳步之聲沉穩有力,來者應該是個男子。
門再次被關上之後,她聽著那一步一步,漸漸地向自己靠近的腳步聲,她即便有戒備之心,也還是沒有絲毫的力氣做任何的反抗。
看來只有...隨機應變了。
“我知道你醒了?!蹦鞘煜さ牡统恋穆曇繇懫?,帶著幾分的磁性,驀然地鑽入她的耳朵。
她不爲所動,依舊閉著眼,不是逃避,只是不想看見這個變態的人。
“你還真是神秘,我查了你那麼久,卻查不出你真正的身份。不過...不管你是什麼身份,我都要定你了!”她沒反應,他繼續自顧自地說道,聲音之中有種說不出的暢快。
聞言,她連眉頭都沒有皺,不過是淡然地睜開了雙目,不鹹不淡地看著那一張放大了的戴著面具的臉。
“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要戴著面具麼?”她冷冷的一聲嘲諷,倒似乎對他的情緒來說沒有絲毫的影響。
“不做到萬無一失,我怎麼捨得讓你看到我的真面目?等著看好了,等我把成穆安徹底解決的那一天,我就摘掉面具,跟你在一起?!彼呀浵牒昧?,既然容忍不了冷染和成穆安在一起,那就把她抓來囚在這裡直到他和成穆安一決勝負!
“成穆安的死活和跟你在一起沒有關係,你以爲我會跟你在一起?如果我堅持要走,你要用這種藥物控制我一輩子麼?”這種藥物都有副作用,他如果非得控制自己一輩子的話,恐怕自己也活不了多久了。
“要控制你一輩子,根本不需要藥物。我手上捏著劉達一家人的生死榮辱,如果你想要逃,可以儘管試試看!”這個時候,也不能夠怪他使用這麼卑劣的手段了,不知道她的身份,唯一可以威脅她的恐怕也只有成穆安和劉達夫妻倆了。
“隨便?!彼F在依舊還是那個冷血無情的殺手,別人的安危,如果要她用自由來換,只怕是做不到。
再說,她可不相信,這一次劉達還會那麼輕易地落入他的陷阱。
看著她波瀾不興的雙眸,那樣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和疏離,心微微地有些挫敗。不過...不是早就說過了,這一場遊戲纔剛剛開始不久而已。
對冷染,他有的是耐心。
“所以你連成穆安都可以不在乎是麼?總有一天,我會把他帶到你的面前,讓他看著我和你在一起做 AI!”他已經忍了夠久,爲了這個女人,他幾近瘋狂。
“看你這樣子,受的刺激不輕??!”她勾起嘴角,看著他那一雙幽暗的眼睛,笑容之中盡是嘲諷。
成穆安的秀恩愛果然是奏效了,只不過看起來似乎是過了點,不然這個傢伙怎麼會這麼急著下手。
“你...你們是故意的!”他根本就不笨,她這個反應,分明就是猜準了自己的行動。
可是,她到底是怎麼知道,自己一直都在盯著她的?
“嗯,你果然很聰明?!彼谜韵镜乜粗荒樀捏@訝,對於自己的狀況突然就絲毫不擔心了。
她可沒有忘記,上一次在滇南,成穆安分明就是在自己和洪箏身上植入了追蹤器的。只要他還能記得,那麼這一次,他就一定能夠找到自己。
不過...似乎在上次那件事情了結之後,她就暫時關掉了自己身上的追蹤器。當務之急,是得想個辦法開啓那個追蹤器。
他感覺自己被耍了,看著一臉冷淡的她,他有種不知道到底該說什麼的感覺。
“我什麼時候可以動?”她直白而又冰冷地再次開口,想知道這個傢伙到底會不會一直給她注射這種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