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種時候了,她的肚子也已經(jīng)顯了,這個東方簡再一次來,她也不躲了。大咧咧地站出來在院子裡面曬太陽,輕輕摸著肚子,一臉的幸福。
“不是你這...怎麼回事?”東方簡當(dāng)了近一分鐘的石雕,這才問出聲。眼前的這個女人雖然美麗依舊,那明顯隆起的肚子是怎麼回事,不過也才那麼半個月沒有見而已。
“哦,就是失憶之後爲(wèi)了生活跟幾個男人在一起過,這不肚子大了嘛!”冷染說得滿不在乎,乾脆讓這個男人誤以爲(wèi)自己失憶的時候浪蕩慣了,從而不敢繼續(xù)打自己的主意算了。
在滅煞堂內(nèi),赤火也不過是一個代號罷了,她管自己還丟不丟臉。只要能讓這個男人別打自己的主意就對了!
“幾個男人……”東方簡的嘴不自覺地抽搐了幾下,這恐怕就不止是幾個男人了吧!如果她在失憶的時候真的是爲(wèi)了生活的話……
“所以這孩子你是要留著?”他懷疑冷染的腦子壞掉了,作爲(wèi)一個殺手,不是絕對不能露出任何一點弱點嗎?她竟然還敢這麼堂而皇之地說自己懷孕了,如果是在別的殺手組織的話,恐怕早被秘密拉去做流產(chǎn)手術(shù)了。
“是啊,沒辦法,流產(chǎn)了好幾次,這個孩子如果還不要的話,我就再也不能當(dāng)媽媽了呢!”知道東方簡對自己和煉火有所忌憚,肯定是不會在明面上碰這個孩子的,況且她都說到這份兒上了,怎麼地他也不會想不開要逼自己跟他結(jié)婚了吧!
冷染知道他想到哪裡去了,也不理他,繼續(xù)曬著太陽,直到他默默地灰溜溜地離開。走之前還來了句:“聘禮什麼的不用還給我了,孩子生下來之後找個好男人嫁了吧!”
不知道他走了多久,冷染才笑了起來,如果不是因爲(wèi)肚子裡面還有孩子,她一定都笑抽了。早知道他這麼有潔癖,自己早就該拿這個孩子來刺激他,況且這個孩子可還真的是貨真價實的。
對於這個男人來說,也算是來路不明的吧。
煉火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也少了不少的顧慮,但是也在不動聲色之間把白彌奕轉(zhuǎn)移到另外的更安全的地方去了。冷染還一直住在那個小院子裡,看樣子也算是一直在東方簡的“眼皮子底下”,也就基本上放心地不來打擾了。
或許一開始他還懷疑她是假懷孕,可是後來問過了所有照顧她的醫(yī)生,才知道這是真的。連預(yù)產(chǎn)期都出來了,也見她喜好什麼的跟以前大相徑庭了,尤其有時候脾氣也不一樣了。
這女人感情是回來組織養(yǎng)胎的啊,如果是換作別的人他早一腳踢出組織了,可惜這滅煞堂以後偏偏還要仰仗她。
早知道她懷孕了,他就不用費這麼多的心思了,聘禮花的那點錢就算是恭喜她懷孕好了!
就這樣,在煉火的調(diào)查和防備下,也知道了這個男人建立的所謂情報根本就還不成熟。理所當(dāng)然地派人私底下打入了其中,然後整個控制住了局面,從此東方簡再也沒有懷疑過她。
不管是這東方簡再聰明也好,沒有實權(quán)在手,過早暴露當(dāng)然只會被煉火牢牢地控制住。
解決掉了這件事情,煉火倒是可以一心一意地去派人手一點一點打入白家,控制和蠶食白家的勢力了。只要不打草驚蛇,就不會惹來白家的公然爲(wèi)敵。
如果冷染早就這樣想過的話,以前也就不會吃了那個白展齊的虧了。
最安靜的也就只有肚子一天一天大起來的冷染了,一籌莫展的成穆安和凌莫都考慮著要不要親自去見見白彌宏然後問問他冷染的事情。只是又怕這個老狐貍什麼都不會說,再說了,萬一打草驚蛇了怎麼辦。
於是在這種猶豫之中,還是什麼都沒有調(diào)查到。倒是煉火的事情一直進行得很順利,東方簡也都不會去找她的茬,也對她沒有什麼感覺。
而且他每每想到冷染在失憶之後竟然那麼作踐自己,就覺得十分的可惜。哪怕她是在那期間不小心嫁給了一個男人,只要她沒有那麼髒,他也還是可以接受的嘛!
當(dāng)初那個成穆安去過的車庫倒是找到了,也盤問過那車庫的主人到底有哪些人用過這個車庫,最後依舊是毫無所獲。連現(xiàn)場去查探,也還是沒有任何的蛛絲馬跡,可見那個人處理得多麼的乾淨(jìng)。
到了這個時候,恐怕唯一一個活在惶恐之中的就是易薇拉了吧。倒也不是因爲(wèi)謀害了人而覺得良心不安,也不是怕事情敗露而惴惴不安,而是來自於江廈一次次的騷擾和威逼。
這個江廈以前本來就在社會上混過,自有一番痞性,倒是也不要易薇拉的錢,就是每一次都因爲(wèi)覬覦她的美色而騷擾她罷了。
最重要的是,他抓著易薇拉的把柄,當(dāng)然自以爲(wèi)她在自己的控制之中。
她也不是什麼很笨的人,當(dāng)然不會任他行事,乾脆躲著他。這個江廈也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主兒,一來二去也知道這個女人是在故意躲著自己。
從那島上回來之後,反正他也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做,乾脆就對她圍追堵截。他本來就妄想過能夠成爲(wèi)易家的乘龍快婿,再怎麼說易家也還算是一個不錯的大靠山。
可他的算盤肯定打錯了,易薇拉那麼心高氣傲的人,怎麼可能看得上他。再說了,易家的人一個個的都是人精,且不說門不當(dāng)戶不對,這個男人一看就不能算是什麼好人,當(dāng)然不能把自家的女兒託付給他。
即便是這樣,他也還是終於逮著個機會撞上了偷偷摸摸出門的易薇拉。
而且是趁著易薇拉走得離家裡算是很遠(yuǎn)的時候,突然開車冒出來堵住了她的去路。
隨著那一聲刺耳的剎車聲,易薇拉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也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爲(wèi)什麼這麼有耐心,竟然一直跟著自己。
她今天還是一個人出來的,怎麼也都沒想到在這麼一條基本上沒有車或者人過路的馬路上遇到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