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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

蘇沁面對出租車師傅的提醒,遲鈍了將近半分鐘,才急忙摸出來了錢包,付款。

出租車師傅將車子停在了四季酒店的對面,蘇沁等到出租車離開之後,隔著寬闊的馬路,一眼就看到對面燈火輝煌的酒店。

說不出來爲(wèi)什麼,她的心底泛起了一絲緊張,有點(diǎn)想過去,又有點(diǎn)不想過去。

人在馬路邊,足足站了五分鐘,她才轉(zhuǎn)過身,邁著不緊不慢的步子,走向了天橋,然後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對面。

蘇沁從天橋裡下來,視線一瞬間定格在了酒店正前方的一輛車上。

那是靳奈的車子。

他真的來了四季酒店……

原本就有些混亂的心,在這一剎那,徹底崩塌。

難道林詩意說的都是真的?

靳奈來四季酒店,是要和一個國外的女子約會?

可是,他昨晚分明是跟她一起上牀入睡的啊……早上也是她先醒過來的,他就躺在她的旁邊,保持著前一晚入睡時抱著她的姿態(tài)。

蘇沁盯著靳奈的車子看了許久,纔將視線對準(zhǔn)了四季酒店,她昂起頭,看向了樓頂。

最上面的那一層,是總統(tǒng)套房……林詩意連房間號都告訴了她,難道他們真的就在1002裡?

蘇沁吞嚥了一口唾沫,遲疑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踏著步子,走進(jìn)了四季酒店。

四季酒店就算是探客,也需要作登記。

她只需要報了靳奈的姓名和身份證號,就可以知道他是不是去了1002?

四季酒店的前臺,只有兩個人在值班,可能因爲(wèi)太晚,已經(jīng)有些昏昏欲睡,看到蘇沁走來,其中一個男士立刻打起了精神,掛著微笑,和善的詢問:“請問小姐要辦理入住嗎?”

蘇沁面色平靜的搖了搖頭,然後拿出手機(jī),找了靳奈的身份證號,對著前臺說:“我有個朋友在這裡,我來找他,他的身份證號是……”

隨著蘇沁一連串的數(shù)字報出來,男士快速的在鍵盤上敲打著。

等到他輸入完11個身份證數(shù)字之後,先禮貌的對著蘇沁說了一句“稍等”,然後就按了查詢,過了約莫半分鐘,男士友好的對著蘇沁指著樓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靳先生在1002房間,我?guī)先ァ!?

這一瞬間,蘇沁有些不知道該怎樣形容自己的心情。

其實(shí)她能深更半夜出門,就是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靳奈肯定有什麼事瞞著她。

當(dāng)她看到靳奈的車子就停在四季酒店的門口時,她就已經(jīng)有預(yù)感,林詩意告訴自己的那些,可能真的是真的。

只是她心底殘留著一絲執(zhí)念,不願意去相信,所以非要跑到前臺來做一個肯定。

蘇沁覺得自己心臟的某處彷彿被人狠狠地鑿開,有著源源不斷的鮮血不斷的冒出,疼的她面色一瞬間蒼白,腿腳冰涼。

可是即使如此,她的心底,還在一遍又一遍的反覆著對著自己說,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小姐?您不是要找靳先生嗎?這裡來。”男士看到蘇沁站在原地,傻愣愣的半天沒反應(yīng),於是就禮貌的出聲提醒了一句。

蘇沁蒼白著臉,遲鈍的衝著男士點(diǎn)了點(diǎn)頭,有些魂不守舍的跟著男士衝著電梯處走去。

男士幫她刷了卡,按了最頂層的樓層,衝著她微笑著又報了一遍房間號,然後離開。

蘇沁一個人站在四面冰冷的電梯裡,望著不斷跳動的紅色數(shù)字,心跳的速度逐漸開始變緩。

從一層到頂層,電梯行駛的時間不過就三分鐘,可是蘇沁卻覺得像是過了好幾個世紀(jì),電梯門停止,她站在裡面遲遲都沒動,直到報警聲響起,電梯門準(zhǔn)備關(guān)上的時候,她才伸出手,按了一下電梯的鍵,慢慢的走了出來。

鋪著紅色地毯的樓道里很安靜,蘇沁盯著面前的指示牌,深吸了一口氣,左轉(zhuǎn),繞過一個又一個的房門,再右轉(zhuǎn),走到盡頭,終於來到了1002的房間門口。

蘇沁望著面前緊閉的門,擡了好幾次手,卻始終按不下去門鈴。

靳奈就在裡面啊,據(jù)說還有一個國外女子……他比她早出發(fā)來到這裡,他們現(xiàn)在在做什麼?

蘇沁真的不想讓自己像是一個怨婦一樣,這般胡亂猜測,可是此時此刻,她的腦洞就是停不下來,她覺得自己矛盾極了,一邊告訴著自己要相信靳奈,一邊卻又控制不住想著靳奈和那個國外女子睡在一起的畫面。

他和她分開的那四個月裡,他都在美國,他究竟遇到了誰?

他留給她瓷娃娃的信裡,明明是那麼的情深,他都跟她結(jié)婚了……

蘇沁覺得自己可真固執(zhí),事都至此了,卻非要親眼所見才肯罷休。

是的,就是要親眼所見,她始終無法相信,那個自己很愛,很愛自己的男人,會背叛自己。

就算是,就算是他背叛了自己……她也要把他帶回家……這是她的丈夫,有法律保護(hù)的合法丈夫!

蘇沁想到這裡,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在心底默默地數(shù)了三下,就突然間一咬牙,衝著門上狠狠地砸了上去。

蘇沁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砸了多少下門,直到砸了手背都泛疼,才聽見裡面?zhèn)鱽砹艘坏朗煜さ穆曇簦蔚穆曇簦骸罢l?”

蘇沁不吱聲,只是一味的用力砸著門,突然間面前的門就被人拉開,她的手落了個空,低著頭,靜默了足足半分鐘,才擡起頭,看到衣衫整齊的靳奈,站在自己的面前,他的眉心蹙著,眼底帶著一絲詫異,像是很納悶她怎麼會跟他到這裡來。

蘇沁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盯著靳奈的眼睛看了一會兒,隨後視線就順著他的肩膀,看向了屋內(nèi),發(fā)現(xiàn)桌子上放了兩瓶紅酒,還有一盒香菸,靳奈的西裝外套隨意的扔在了沙發(fā)上。

蘇沁黑漆漆的眼珠子咕嚕咕嚕的轉(zhuǎn)了兩下,再次對上了靳奈漂亮深邃的眼睛。

兩個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只是這般靜靜的對視著對方。

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靳奈的身後傳來了一道高跟鞋踩地的聲音,還伴隨著話語聲,是英文,語調(diào)蘇沁聽起來有些熟悉:“奈,誰來了?”

隨著那話音的落定,蘇沁看到一個穿著紅色長裙的金髮女子從裡面走了出來,然後她就一眼認(rèn)出來,這分明就是在美國和靳奈吃飯的那個女人!

難道她在知道她懷了靳奈的孩子之後,還不肯死心?千里迢迢的追到了中國來?

靳奈在露西開口的那一剎那,纔回過神來。

蘇沁不是睡著了嗎?怎麼會跟到四季酒店來?不對,深更半夜,他和一個異性在房間裡……

頓時靳奈的眼底浮現(xiàn)了一絲驚慌失措,他帶著幾分緊張的就開口,喊了一句:“蘇蘇……”

他話都還沒說完,站在他面前本來如同雕塑的蘇沁卻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一樣,身體輕輕的顫了顫,然後下一秒人就猛地伸出手,抓了他的手,像是生怕他接下去說的話會讓她難過一樣,就搶先一步的開口,說:“靳奈,你怎麼一個人跑出來了?我一個人不敢睡。”

碰到這種事情,正常情況下,女人不應(yīng)該都是歇斯底里的苦惱或者打罵嗎?

怎麼蘇沁反應(yīng)這麼另類?

靳奈明明沒做對不起她的事情,可是現(xiàn)在卻一下子徹底沒了譜:“蘇蘇,你聽我說,我跟露西……”

露西看到這一幕,有些不明所以,望著靳奈,詢問:“年?”

露西的這道聲音彷彿是刺激到了蘇沁一般,她突然間就尖著嗓音喊了一句:“靳奈,我要回家!”

隨著她話音的落定,她整個人下一秒就撲入了靳奈的懷裡,摟著他的脖子,像是小女孩一般,撒著嬌,小聲而又可憐兮兮的說:“回家,回家,靳奈,我們回家,好不好?”

“好,好。”靳奈連應(yīng)了兩聲,生怕蘇沁情緒等下再次失控,連外套都沒來得及去拿,只是對著身後的露西匆匆的留了一句“抱歉”,就直接伸出手將蘇沁一把抱起,大步流星的衝著電梯走去。

電梯下行的過程中,蘇沁像是在害怕著什麼一樣,窩在靳奈懷中的身體微微有些顫抖,她摟著靳奈的脖子,不斷地加大力氣,到了最後摟的靳奈呼吸都有些不暢,卻又不敢出聲提醒她。

靳奈抱著蘇沁走出酒店大堂的時候,蘇沁突然間出聲:“靳奈,你去發(fā)動車子,我想上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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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你去。”靳奈說著就衝著大堂的洗手間轉(zhuǎn)了一個身。

“我不要,我要自己去。”蘇沁悶聲悶氣的說了一句,就從靳奈的懷中掙脫了下來,然後也不等他有所反應(yīng),人就衝著洗手間跑了過去。

靳奈並沒有去發(fā)動車子,而是緊跟在蘇沁身後,也來了洗手間。

他在洗手間門口站了足足二十分鐘,都沒有看到蘇沁人從裡面出來。

靳奈等的有些焦心,站起身,在洗手間門口來回踱了幾步,最後就停在了女洗手間門口,猶豫了一下,像是管不了那麼多一般,直接推開門踏了進(jìn)去。

好在此時是深更半夜,大堂公用的女洗手間裡並沒有人,但是對於生平第一次進(jìn)女洗手間的靳奈來說,還是有點(diǎn)心理障礙,走路的姿勢都略顯得有些侷促,只是速度飛快的挨個將隔間門拉開,往裡面潦草的掃了一眼。

等到靳奈關(guān)上最後一個隔間門,眉心才狠狠地皺了起來。

蘇沁竟然沒在洗手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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