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夜緊皺眉頭,越聽越震驚,一個美莎竟然攪得幾個有頭有臉的玄靈師強者爭風吃醋,女人的力量還真不可小覷??!
小龍女嚥了下口水,接著道:“張天月失蹤後,緊接著,他的菩提門也遭到血洗,一夜之間被滅了門!”
藍夜大吃一驚,瞪著雙眼盯向小龍女,又朝衆人環視了一圈,卻發現衆人面色平靜,看來大夥都知道這件事了,這纔信了幾分。
“再後來,計成也找上赤水宗,本想與李浪理論理論,結果好巧不巧,朱遺生也剛好出現在赤水宗,而且還幫著李浪說話?!毙↓埮畵u頭晃腦地道:“如果是李浪一個人,計成鐵定是不會放在眼裡的,但多了一個朱遺生後,計成就慫了,撂下狠話就灰溜溜地走了?!?
“最近一段日子,大陸上開始瘋傳張天月是被李浪殺死的,而且菩提門也是李浪給滅了!”小龍女一臉凝重地道:“更有甚者,說美莎確實就在赤水宗,而且她擁有死亡之瞳,只要得到她的雙眼,便可稱霸整個大陸!於是,各宗門的強者紛紛找上赤水宗,都以爲計成討回公道爲由強令李浪交出美莎,李浪死活不承認,再加上美莎兇名太盛,衆人也不敢硬來,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
“計成呢?”藍夜沉聲道:“美莎畢竟是他的兒媳婦,他不可能坐視不管的啊,不然,他這張老臉往哪擱?”
小龍女聳了聳肩,沒有說話。
秦烈道:“計成此人心胸狹窄,睚眥必報,不可能坐視不理的,估計他在醞釀什麼大的動作吧?”
藍夜點了點頭,沉聲道:“嗯,自己的兒媳婦被別人明目張膽地擄走,他怎麼能善罷甘休?一定還有後手!”
劉玉摸著下巴,略有所思地道:“按理說,赤水宗實力雖強,但跟靈水郡比還是差了一截,可李浪卻如此有恃無恐,肯定有人在背後撐腰?!?
“你是說朱遺生?”藍夜扭頭望了劉玉一眼。
“嗯,極有可能!”劉玉點了點頭,道:“張天月去找李浪,朱遺生的老爹朱逍剛好出現在赤水宗,計成去找李浪,朱遺生又剛好在赤水宗,這肯定不是巧合吧?!”
“朱遺生……李浪……”藍夜沉吟著,臉色陰沉到極點。
“若是有逍遙門撐腰的話,李浪確實有強硬的資本!”甘辛插話道:“上次朱遺生被藍公子重傷而退,現在卻恢復如初,沒有五行神石的幫助絕難做到,說不定,他已完全領悟了五行神通了!”
“五行神通有什麼了不起?”銀影冷哼一聲,道:“管他五行還是六行,只要他敢來,我便打得他滿地找牙!”
甘辛臉皮抖了抖,尷尬一笑,道:“銀影姑娘所言極是,他朱遺生再強,怎強得過你手中的神兵呢!”
“哼!”銀影一揚下巴。
藍夜搖了搖頭,一臉憂色地道:“五行神石蘊含無限奧義,即便我當時已領悟了五行神通,卻依然感覺只是摸到一絲天機而已!即便如此,我依然可以跨越境界挑戰強者而不落下風!朱遺生此人深不可測,只怕尤勝於我!”
“哎呀,你怎麼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小龍女不耐煩地道:“你現在沒有了五行神石,不一樣晉升玄靈師了麼,實力比以前強了不知多少倍了,那個朱遺生再強,還不是一樣被你揍得重傷而逃?”
藍夜苦笑道:“話是沒錯,但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千萬莫要輕視任何一個對手!”
“切!就你藉口多!”小龍女不悅地將頭扭到一邊。
“好了,好了,現在當務之急是確定美莎是不是在赤水宗!”秦烈連忙出來打圓場。
“爲什麼?她在不在赤水宗跟我們有什麼關係?”銀影一臉茫然地道:“難道也是爲了她那雙眼睛?”
秦烈笑著搖了搖頭,道:“那倒不是。我只是擔心美莎被歹人利用而已?!?
“切!”銀影不屑地道:“我看你就是爲了人家那雙眼睛!”
“對啊,影子姐說的沒錯,老爺子,你該不會想稱霸整個大陸吧?”小龍女也湊了過來。
秦烈沒好氣地瞪了小龍女一眼,佯怒道:“胡說,我秦烈是那樣的人麼?”
“當然是咯!”小龍女順口道。
“你說什麼?”秦烈沉聲喝道。
小龍女吐了吐舌頭,道:“沒說什麼,我說你說的對!”
秦烈白了她一上眼,不與她糾結,扭頭看向藍夜,道:“藍公子,你覺得呢?”
藍夜深吸一口氣,重重地點了點頭,道:“秦叔叔說的對,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找到美莎,萬一被別有用心之人得到死亡之瞳,那這片大陸上又要遭受生靈塗炭之苦了!”
“宗主,讓我潛入赤水宗一探究竟吧!”甘辛抱拳請命。
秦烈瞇著眼,沉聲道:“不行,赤水宗早已防備森嚴,你現在去不就是自投落網麼?”
劉玉抱拳道:“宗主,屬下倒有一個辦法,不知當講不當講?”
秦烈道:“講?!?
……
三日後,赤水宗。
李浪正在屋內打坐調息,這段日子以來,總有有人上門找事,雖然並未鬧出什麼大動靜,但也讓他疲於應對,著實有些心煩意亂!
“稟宗主,宗外有人求見!”屋外傳來一名弟子的聲音。
李浪眼皮跳了一下,臉色極爲難看。
“誰?!”李浪憋著怒火道。
“靈水郡,計成父子!”那弟子答道。
“MD,還敢來?!”李浪一聽是這兩個人,氣不打一處來,兩眼一睜,騰地站了起來,道:“帶他們到大廳!”
“是!”那弟子應了一聲。
“呯!”
李浪一掌拍碎一張木椅,胸口劇烈起伏:“老子倒要看看你要搞什麼花樣!”
李浪推開門,身形一閃便消失不見。
不一會,李浪來到一座隱秘的小院,正是美莎的居所。
他在院門前停下腳,頓了數息,便轉身離開。
“吱呀!”李浪走沒多久,院門便打開,美莎緩緩走了出來,靜靜地站了一會兒,復又進了小院。
李浪來到大廳時,計成父子已在廳內等候。
雙方見面,各自板著一張臭臉,連寒暄都沒有,氣氛一下子變得極其尷尬!
數息後,李浪終於冷言冷語道:“怎麼,你們兩父子還不死心麼?”
計成瞇著眼,一臉陰沉,道:“姓李的,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打我計成的主意,活得不耐煩了麼?”
李浪一聽,頓時火冒三丈,罵道:“姓計的,你把話說清楚,我什麼時候打你主意了?”
計成咬了咬牙,道:“擄走我的兒媳,還死不認賬,天底下還有比你更不要臉的人麼?”
李浪怒極反笑:“哈哈哈……真特麼笑死人了,你兒媳婦不見了就怪我頭上,說不定是人家看不上你那個瞎眼兒子,跟小白臉跑了呢?哈哈哈!”
“放NMD的屁!”計大仁暴跳如雷,他此生最恨別人提他的生理缺限!
“怎麼,被我說中了?哈哈哈!”李浪笑得更加得意。
計成一把按住計大仁,沉聲道:“姓李的,這次我可是得到可靠消息,美莎就被你藏在赤水宗,你敢不敢讓我搜一搜?!”
“可靠消息?”李浪咧嘴一笑:“呵,哪來的可靠消息?是哪個王八蛋告訴你的,你讓他站出來我看看!”
“呵呵,是老夫告訴他的!”一道爽朗的笑聲從門外傳來。
李浪一愣,扭頭望去,只見一道魁梧的身影大步走了進來,正是風雷宗宗主秦烈!
“是你?!”李浪吃了一驚,他萬沒想到秦烈會突然出現。
“怎麼,李宗主不認得我秦烈了?呵呵!”秦烈笑呵呵地道。
“哪裡,哪裡!秦宗主可是貴客呀,請都請不來呢,今天怎麼有空到敝宗來啊?”李浪滿臉堆笑地道。
“還不是爲了老計的事!”秦烈大大咧咧地指了指計成。
“爲他?”李浪笑臉一僵,道:“什麼事?”
“哎,你這不是明知故問麼?”秦烈道:“當然是他兒媳婦的事?。 ?
“你什麼意思?”李浪臉色逐漸難看起來。
“我就明說了吧!”秦烈吸了口氣,正色道:“他的兒媳不就在你家麼,還是快些還給人家吧,免得遭天下人恥笑!”
“哼,他的臉早就沒了,還怕被天下人恥笑?”計成不陰不陽地道。
李浪氣得牙根直癢,道:“秦宗主,玩笑可別亂開,把話說清楚咯?!?
秦烈哈哈一笑,道:“我還說得不夠清楚麼?你把人家的兒媳婦還給人家,此事呢就這麼過去了,我給你作證,老計他絕不會再找你麻煩,如何?”
“對,只要你交出來,以前的事就一筆勾銷!”計成沉聲道。
李浪瞪著眼,像看怪物似地看著二人,道:“不,什麼玩意?什麼叫我交出來,然後就一筆勾銷,還,還你給我作證,我要你作什麼證?!”
秦烈臉色一拉,不悅地道:“李宗主,話都說得這麼明白了,你還要揣著明白裝糊塗,太不把我倆當人看了吧?”
“停,停,停!”李浪連聲道:“我什麼時候揣著明白裝糊塗了?今天,當著你秦宗主的面,我再說一遍,他老計家的少夫人跟我沒半點關係,更沒在我赤水宗,你們還是到別處去找找看吧!就這樣,送客——!”
說著,李浪伸出一隻手,做了個送客的姿勢。
秦烈冷笑一聲,道:“既然李宗主如此不識擡舉,那秦某也就不跟你客氣了?!?
“怎麼,你還想打我不成?”李浪下巴一揚,絲毫不懼。
“那倒不至於!”秦烈搖了搖頭,道:“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美莎找出來?”
“現在?”李浪一愣,道:“在我赤水宗?”
“嗯!”秦烈盯著李浪,冷笑著點了點頭。
李浪臉色一變,眼珠轉了一圈,道:“你少唬我,哼,想詐我,門都沒有!”
秦烈依舊冷笑,道:“就問你敢不敢吧!”
“有何不敢!”李浪一咬牙,道:“如果你敢?;?,別怪我不客氣!”
“好!”秦烈點了點頭,一指門外,道:“隨我出去,若是不出意外,美莎已在門外等候了!”
“不可能!”李浪一愣。
秦烈也沒有理會他,擡腳就往廳外走去,計成與計大仁緊隨其後。
李浪臉上神色數變,最終還是咬著牙跟了出去。
四人剛出得大廳,便瞧見一個滿臉胡茬的大漢攙扶著一位頭戴斗笠的女子正朝衆人款款而來。
李浪的眼睛已瞇成了一條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