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之隊?”王少宇扭頭看向吳越,疑問道。來之前,他也沒有聽吳越提過什麼‘吳之隊’。
吳越笑了一聲,將自己近期做的事情,包括山西宇晉男籃成功被自己收購……都原原本本的告訴了王少宇。
“噢,原來是這樣。”王少宇點了點頭?!澳俏沂遣皇菓摻心銋抢祥浟搜?,呵呵?!?
“你可以這麼叫,”吳越皺了皺眉頭,苦笑著說,“但是,現在不是吳老闆,不吳老闆的問題,而是,你加入吳之隊的問題,你加入吳之隊吧?”
王少宇想了想後,搖了搖頭說道,“不行?!?
“爲什麼不行?”
王少宇婉言說道,“我可能沒有那麼多時間跟著你的吳之隊,因爲我現在做的研究,不單單是我自己的事情,也是國家鼎力在支持的事情。不過我可以當你的山西陽光男籃醫療團隊的醫學顧問,如果你的球隊中有人傷病很難治的話,我可以出手幫忙。如果需要的話,我也可以給你介紹一名醫師,這個人有豐富的臨牀經驗,是我都很佩服的人?!?
吳越聽著王少宇的話,一想,嗯,當個醫學顧問已經是非常好的結果了,便說道,“好,那你就當我球隊的醫學顧問吧。另外你將那個醫師介紹給我吧,陽光男籃也確實需要一個好的醫生?;@球運動,傷病幾乎是不可能消失的?!?
“我回到北京之後,讓他打電話給你?!蓖跎儆钫f道。
“就這麼說定了?!?
......
從太原到平陸縣一般需要將近6個小時,但是就像今天乘車的人很少一樣,在路上的車輛也不多,所以當他們到達平陸縣的時候,才花了5個半小時。
節省了半個小時左右。
時間是下午12:30。
又到了午餐的時間。
“吳越,這裡有什麼好吃的嗎?”
從車站出來,萊昂羅斯摸摸肚子先是掃視了一圈周圍,然後問道。
“這裡我也不熟悉?!眳窃綄θR昂羅斯問這樣的話,感覺已經有了抗性。“不過我們今天來這裡是有正事要做的,一會兒我們要趕去百里闖的村子。隨便吃點吧。帶你去吃刀削麪?!?
正巧吳越看到車站不遠的地方,有一個窗明幾淨,賓客滿座的小店。
“少宇,吃刀削麪可以嗎?”
“當然可以。”從小吃麪食長大的王少宇毫無意見。
於是,三個人走向了這個小店。
這頓午餐只花費了一刻鐘就搞定了。
不是因爲份量少才吃得快。這碗有兩個腦袋那麼大,份量也是十足,都高出碗沿兩三寸。吳越和王少宇吃的最快,一方面他們也確實有些餓了,另一方面,他們想盡快的趕去目的地。
萊昂羅斯現在已經對中國食物到了如癡如狂的地步了,本來想細嚼慢嚥的,但是看到吳越和王少宇吃的很快,他也只好加快了速度。只是他有些患得患失。即使是刀削麪,萊昂羅斯也覺得很好吃,可是現在卻連品味的時間都沒有,就到了肚子裡……遺憾啊。
匆匆的吃完飯後。
在車站外面找了一個麪包車,說好了價格,三個人就前往了百里闖的小村子。
......
在即將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吳越往村長家打了個電話,得到的消息是,村長現在在村委會。
於是,三個人直接殺到了,上堡村,村委會。
上堡村村長名叫百里牧,當他見到這三個,國家不同,體型不同,身高不同的陌生人向自己打聽百里闖家在哪裡的時候,他以爲這三個人跟之前的很多人一樣,都是來找百里闖去打比賽的。
村長百里牧站在村委會的大門前,對著三個人搖了搖頭,“你們今天來的不巧,闖,不在家,去外面打比賽了。”
吳越聞言問道,“他什麼時候出去的?應該今天會回來吧?”
“快中午的時候出去的,應該會回來?!卑倮锬料肓讼脶岬馈J聦嵣?,百里闖去外面打比賽,從來不會超過一天的時間,他的母親離不開人照顧。
“那百里闖的母親在家嗎?”吳越又問。
“你們要幹嘛?”百里牧警覺的皺著眉頭想,你們找百里闖打比賽,問這做什麼?
吳越伸手指著王少宇說道,“我這位朋友是醫生,我們來這裡也是想看看能不能治好百里闖母親的病?!?
百里牧上下打量了一眼王少宇,見對方根本就是一個不過二十出頭的小夥子,醫生?治?。克蓱]的道,“我如何相信你們?!?
“哦,這是我的身份證,還有醫師證。”
王少宇從百里牧打量自己的眼神中知道,這位村長是不相信自己。他從書包裡拿出身份證和醫師證遞了過去。
曾經王少宇碰過好多次這種情況。
算是習以爲常了。
也不能怪別人不信任自己,誰讓自己這麼年輕呢。
百里牧從王少宇手中接過來兩樣東西,仔細看了幾眼,雖然身份證和醫師證都可以僞造,但是他覺得這不像是假的,擡頭又盯著王少宇的眼睛凝視了一會兒後,問道,“你真的能治百里闖母親的病?曾經百里闖也做過很多努力,也請回來一些醫生或者去看過好多醫生,都沒有辦法治好。”
王少宇篤定的搖了搖頭,“不,我也不確定一定能治。除非是真正去瞧瞧,要不然,我根本就不能判斷到底怎麼回事?更不要說治好了。”
百里牧將王少宇的身份證,還有醫師證,遞了回去,頓了下後說,“那我帶你們去看看吧?!?
作爲一村之長,他是很希望村子裡的所有人都能夠過的很好。現在村子裡很多人的日子都富足了起來,有不少人都富得流油,但具體誰最有錢誰家過的最好,他這個當村長的並不清楚,不過要說誰家過的最難,恐怕非百里闖家莫屬。
百里闖的父親自從去世,母親巧梅自從癱瘓以來,百里闖就一直過的很清苦。
村長知道百里闖很喜歡打籃球,很有籃球潛質。有過很多教練因此來找過他,但最後都因爲母親癱瘓,需要人照顧而放棄了。而別人請他打比賽,他掙來的錢自己也從來不怎麼花,都用在給母親看病買藥上面了。
其實,村長百里牧一直希望巧梅的癱瘓能治好,就算不爲巧梅自己考慮,如果她能恢復到生活自理的狀態,那麼百里闖也就可以自由的追逐他的籃球夢了。
這是兩間平房,周圍是用磚頭隨意壘起來的。房子前面有一個小院子。有兩顆棗樹,不過,因爲是冬天,光禿禿的。
有些頹敗。
但是走進去一看,就能看出有人經常打掃的痕跡。
“闖回來了嗎?”
可能是聽到外面有動靜,屋子裡有一個聲音傳了出來。聲音很溫柔,只是有些咬字不清。
吳越想,這應該就是百里闖的母親了。
“巧梅,我是百里牧?!贝彘L走上前去,喊了一聲。
“村長啊,快進來坐會兒?!毖e面的人說道。
村長百里牧會時常帶些自己家富餘的吃的或者用的過來,所以巧梅對村長的到來並不感到意外,只是當村長進來的時候,躺在牀上的巧梅擡眼,卻發現村長身後還跟了三個人。
“巧梅,這是醫生,他是來跟你看病的?!贝彘L看到了巧梅疑惑的目光。
“哦。”說到看病,巧梅的眼神中就流露出一種落寞,自己的病應該會一輩子都治不好了。這麼多年自己也早已經放棄重新站起來的念頭,兒子百里闖經常會帶醫生回來,或者包輛車載自己出去看病,幫自己檢查甚至診治,但是那麼多醫生卻從沒有一個說能真正治好我的,最多就是開些藥說要按時吃,多養養,或許有好轉,諸如此類的話。
說實在的,巧梅已經對醫生來看病不抱希望了。
王少宇在村長和巧梅說話的時候,一直在觀察著百里闖的母親巧梅,他發現巧梅的神智是正常的,只是毛髮稀疏,說話的時候口齒不俐,咬字,發音都不準,也不清楚。像是含著什麼東西一樣。
王少宇提著包兒慢慢的走過去,拿出工具開始檢查。
而巧梅看到走過來的醫生竟然是這個年輕人,更是意外。本來以爲會是那個老外,可沒想到是一個跟自己兒子差不多歲數的小夥子。於是,對於王少宇能治好自己的病,她更失去信心了。
她心說,檢查吧,檢查完他一定會跟之前那些醫生一樣束手無策。
王少宇先是檢查了巧梅的血壓,還有光發射之類的身體狀況,而後吩咐巧梅將手指全部伸開後,逐個屈曲。然後又吩咐巧梅俯臥,他輔助著擡著巧梅的雙小腿。
10分鐘之後。
“你是不是曾經頭髮有過撕脫傷,就是頭髮捲入機器中,或者是別人拽掉一塊?!蓖跎儆顔?。
“有。我兒子闖小時候,有人欺負他,我就上去跟那人打架。結果被那人拽掉了一塊頭皮?!鼻擅泛恼f道。
“在這之後,你是不是有過一次重感冒。”王少宇又問。
巧梅回憶道,“嗯,對。”
“在這次重感冒半年之後,是不是就已經開始說話有些不流利了,發現舌尖變硬,走路也開始不穩了,並且有時候還會無緣無故的摔倒?最近是不是連吞嚥都變得困難了?”王少宇大致心裡有譜了。
“沒錯,醫生,你說的一點不錯。這個能治好嗎?”說這話的時候,巧梅眸子從未有過的閃亮,心中也募地升起了一絲希望。
“少宇,可以嗎?”吳越也忙問道。
“醫生,巧梅的病,能治好嗎?”村長百里牧也是走過去急切的問。
“不好治?!?
剛纔王少宇檢查了一遍,發現巧梅的上肢勉強可以活動,而下肢已經不能站立以及邁步了,並且四肢均出現了不同程度的萎縮,肌張力以及腱反射都減弱到及其遲鈍的地步了。舌質淡,苔薄白,脈弦細。並且整天吃那些亂七八糟的藥,這……很不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