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每個人有著怎樣的心思,Kary·陳狀告殷漠嫺盜竊稿件的案件、都要如期開庭。
只是這一次開庭的時候,丁遠山被追加爲第三被告。
法院開庭當天,葉子軒陪著殷漠嫺去了法院,他一臉沉靜的陪著殷漠嫺。
不過由於上次庭審的意外翻轉,丁遠山不僅僅成爲第三被告,更成爲衆矢之的。而殷漠嫺顯然落到了陪襯的位置。
大部分的記者都爭相去採訪丁遠山,因此葉子軒陪著殷漠嫺進入庭審現場的路上,還是很是清靜的。
當殷漠嫺看到Kary·陳一個人站在原告位置的時候,微微點頭頷首。
Kary·陳也回了她一個微笑,但是雙方沒有進行更多的交流。
殷漠嫺輕聲的對葉子軒說道,“Kary沒有請律師嗎?”
葉子軒搖搖頭,看著Kary·陳的方向說道,“沒有聽說,媒體也一直在猜測爲什麼Kary·陳要獨自迎戰。但是我想,她一定有著必勝的把握?!?
殷漠嫺點點頭,然後她看著Kary·陳纖細的背影忍不住出神。如果自己因爲母親被父親拋棄成爲了一個可憐人,那麼Kary·陳呢?
不過這時候也沒有太多的時間讓殷漠嫺去胡思亂想,葉子軒低聲說道,“我已經跟周律師聯繫過了,他馬上就到。你保持沉默就好,一切都交給他去處理?!?
殷漠嫺笑著點點頭,她知道所有的一切葉子軒早已安排好。
很快開庭了,殷漠嫺和周律師坐到了被告的席位上。
葉子軒也坐到了旁聽席上,他笑著給殷漠嫺默默鼓勵。
殷漠嫺看到葉子軒,心裡感到安定,然後她看到丁遠山就坐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面上淡然。
甚至在看到殷漠嫺的時候,丁遠山給了殷漠嫺一個溫和的笑容。
這樣的丁遠山讓殷漠嫺感到受寵若驚,對著人趕緊點點頭。
爾後依然是書記員冗長的開場白,之後便是雙發的陳述。不過今天的陳述似乎沒有什麼特別之處,雙方都對事實沒有什麼太多的反應。
“現在進入質證階段?!彪S著法官這句話洛落地,殷漠嫺忍不住直了直後背,
她知道重點來了!
Kary·陳依然是一副淡然的模樣,她起身對著衆人鞠了一躬,“本案的事實,我在提交的起訴狀中已經描述的非常強清楚,並且我相信大家對於這件事也已經有了一個清晰的判斷。
並且更重要的是,在前幾天我找到了一個人,他就是當初購買殷漠嫺底稿的一方。”
隨著Kary·陳最後一句話終了,全場譁然。雖說當年投標案在西京是傳的沸沸揚揚的,但是安氏的對手卻是突然在公衆面前消失了所以讓大家對瑞祥公司一直是揣測紛紛。
“肅靜!”法官敲了敲法槌,示意Kary·陳繼續。
Kary·陳微微一笑,看著丁遠山說道,“我找到了當時瑞祥公司的法定代表人李國慶,我希望法官可以同意我的證人李國慶出庭?!?
法官彼此交流了一下,然後說道,“可以?!?
緊接著一個大約五十多歲,眉目沒有什麼特色的男人走了進來。
當殷漠嫺看到那個男人的時候,一瞬間甚至不能確定他是李國慶。因爲李國慶實在是長得太平凡太普通了,毫無特色可以。雖說當年也是有幾面之緣的,但是並沒有給她留下什麼印象。
李國慶雖然眉目普通,但是此時的他看上去是非常的蒼老,整個人帶著一種瑟縮的緊張。
“李國慶,將你知道的事情告訴法庭。”Kary·陳看著李國慶,神色平和。
但是李國慶看到Kary·陳的時候卻像是看到了什麼怪物,然後立刻將眼神離開。
李國慶低下頭,說道,“當年我是瑞祥的法定代表人,西京地標建築投標的時候、安氏是瑞祥最大的敵手。當時Kary·陳是西京炙手可熱的設計師,而殷漠嫺是後起之秀。
面對如此精良的團隊,瑞祥當時確實難以匹敵。所以我當時想到了高價收購安氏的設計稿,而很湊巧的是,當時安氏有人直接聯繫了我。要把殷漠嫺的底稿賣給我。我當時被鉅額利潤衝昏了頭腦,直接答應了?!?
李國慶此話一出,全場再次譁然。法官不得以再次維持庭審現場的環境。
好一會之後,庭審現場才繼續。
“當時和你接洽的人是誰?”Kary·陳看著李國慶,面上看不出什麼情緒,但是眼神裡卻有著複雜的光芒。
“當時,對方身份很神秘,我一時也搞不清楚。”李國慶低著頭,繼續自己的陳述,“所以我一邊和對方進行交易的同時做了相關的調查。當時和我交易的人是一個叫做樑美倩的女人,她是安氏人事部職員。
理論上人事和設計部之間沒有太多的必然聯繫,樑美倩是不太可能拿到設計手稿的。所以我在交易的同時對她進行了跟蹤,沒有想到她幕後的人竟然是安氏董事長丁遠山。”
“反對!”安氏律師站起來說道,“安氏董事沒有理由損壞自己公司的利益,同時這些不過是李國慶一面之詞,不算證據?!?
法官看了一樣安氏的律師,然後交流了一下說道,“反對無效,證人繼續發言。”
安氏律師無奈的坐了下來。
不過相對於他臉上的無奈和憤恨,丁遠山面上的表情卻是相當的淡然。不知道該說他對一切已經不在意,還是他手裡已經有足夠的證據可以讓自己脫離這場官司。
殷漠嫺看著丁遠山平靜的面色,心裡有些不解。
但是當殷漠嫺看向李國慶的時候,心裡卻開始了惴惴不安。
當年被竊取倒賣的稿件其實是自己的,Kary·陳此次的起訴目的也不過是一場名譽之爭。
看著現在的發展情況,殷漠嫺已經明白當年的事情一定是丁遠山做的。不管他初衷是什麼,他畢竟是自己的父親,而這件名譽的官司是可大可小。雖然不至於坐牢,但是丁遠山和安氏會遭遇什麼?
一時間,殷漠嫺的心又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