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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回來啦。”見我進來,劉瑤高興的笑著,我看了看桌子上的幾盤菜,又看了看劉瑤。

“怎麼了?”劉瑤睜大了她的那雙眼睛。

“呃,有點事兒。”

“什麼事兒啊。”

鬱溪等人慢慢的走進房間,劉瑤詫異的看了看他們,又看著我滿臉疑惑的問,“這是……”

鬱溪等人亮出了警官證,“劉瑤是嗎?我們是刑警隊的。”

劉瑤似乎被嚇到了,她似乎有些明白了,看我的眼神裡充滿了失望,然後強作鎮(zhèn)靜的回答道,“你們……有什麼事。”

鬱溪朝後面的胖子使了個眼色,胖子把門關(guān)上。鬱溪繼續(xù)用深沉的聲音說道,“能坐下說嗎?”

鬱溪大致的將在車裡和我講的那些話又給劉瑤複述了一遍,然後略帶微笑的說,“我們希望你能配合。”

劉瑤的眼神在我和鬱溪之間遊走,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劉瑤。”我說,“對不起,我……我沒有和你說。”

鬱溪笑了笑接道,“這個不能怪他,是我們不要他告訴你的。”

“我們希望你能配合。”胖子用有些饒舌的普通話低聲說了一句。

“你最好配合。”那個王哥嘴裡冒著煙,冷冷的說。

“你們這是在利用我。”劉瑤的聲音有些無助,她擡起頭,臉色有些難看。

“不是利用,這是你的義務,知道嗎?”王哥厲聲道。

你他嗎就知道義務義務,知道個**。我在心裡惡狠狠的罵道,並且我近乎用我自以爲最爲兇惡的眼神死死的盯著王哥。

劉瑤沉默了片刻,看了看我,似乎在問我什麼。可是現(xiàn)在我實在是沒有心情去讀懂她的心思,我也這樣默默的看著他,此時此刻面對她有些求助似的眼神,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說。劉瑤見我不說話,眼神漸漸暗淡下來,她忽然變得冷靜下來,看著鬱溪做了一個深呼吸,“好,我配合你們。”

……

接下來的幾天,鬱溪在我的旅館裡租了我們隔壁的那個房間,每天他們都會輪流秘密的守在劉瑤租住的房子外面,她要是出去,胖子或是鬱溪就會很專業(yè)的悄悄跟在她的身後。但是三天下來卻沒有張進的一點消息。

“你是不是在偷偷的和張進聯(lián)繫沒有告訴我們。”王哥惱怒的衝進劉瑤租住的小屋指著她嚷道。

劉瑤面色平靜,這些天她幾乎沒有出去,除了每天出去買點菜回來做給自己吃,剩下的時間就這樣默默的坐著,眼睛暗淡無神,目光呆滯,充滿了失望也充滿了無助。

“我問你呢!”王哥發(fā)狂的問道。

劉瑤還是不說話也不去看他。

今天是該胖子盯梢,他慢慢的走進來,看了看王哥又看了看劉瑤,嘴巴不住的嚼著口香糖。王哥喘著粗氣回頭看了一眼胖子,“盯著她!”說完氣沖沖的走了出去。

胖子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從兜裡掏出了一瓶木糖醇,嘩嘩的作響,他走到劉瑤跟前伸手遞給她。劉瑤不說話也不去看,繼續(xù)保持著沉默。

我下班之後,鬱溪找到我,單獨的和我談了談。

“你勸勸劉瑤,她這樣不說話,完全是不配合。”

鬱溪選了一家比較清靜的飯館,挑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了下來。

“你們那個王哥和那個胖子什麼態(tài)度啊。”我發(fā)著牢騷。

“好好好,別生氣,他們就那樣。我剛來這兒,那個王哥我還不太熟悉,那個胖子其實挺有意思的,他和我還是校友,家就是成都的,你別看他不愛說話……”

“是啊,不愛說話,一說話就噴糞。”

“哈哈哈,好了好了,就當是配合我行不。已經(jīng)三天了,她一句話也不說,我可不想大老遠的就這樣空手而歸,我可是跟我們隊長打了保票的。”

“看在你的面子上。”

“好好好,我的面子,以後我還你就是了。”說完從懷裡摸出一包未開封的驕子丟給我。“沒給阿姨打個電話啊。”我說沒有。

鬱溪給自己點了一顆煙,瞇著眼睛繼續(xù)說,“前兩天我去了雅安,順便去看了看阿姨,她現(xiàn)在在大學裡面給人家打掃衛(wèi)生呢。”

“她沒和我說啊。”我有些驚訝。

“你呀,啥叫兒行千里母擔憂,母行千里兒不愁嗎?”鬱溪埋怨道。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身體還好吧。”

“嗯,好。不過我倒是覺得她好像有些疲倦,那天看到我的時候,她很高興。”鬱溪說。

“那是,你是我最好的哥們兒。見了你就像見了我似的。哎?你之前去龍州沒回家看看啊。”我反問。

“哪有時間啊。就這案子頭都大了。哎……”鬱溪四下張望了一眼,飯館兒已經(jīng)過了高峰期,早已經(jīng)沒有了人。

“你知道這羣犢子多不是人嗎?我之前去過那個男孩兒的學校瞭解過,案發(fā)前兩天,張進他們和這個男孩兒在學校外面打過架。那個男孩兒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父母聽附近的鄰居說倒是個還算本分的人,除了他爸好打個麻將。這男孩兒在學校的口碑那是相當好了,這麼和你說吧,還記得咱們高中時,我常常和你說的那句話嗎?”

“什麼?”

“泡妞上馬子扒老太太褲衩子。簡直就是一流氓,才十七歲,你知道那天和張進這羣人打架,這小屁孩兒喊來多少人嗎?”鬱溪做了一個不可思議的表情,“四十人。都是些小年輕的十七八歲的。最嚇人的,手裡還都拿著西瓜刀。張進這羣人還算識相,當時服了個軟兒,兩天後張進一夥就把這小子家滅門了,這小子命大,身上遭了三刀,沒死。他一個上大學的姐姐……”

“怎麼了?”

“還怎麼了,讓這羣犢子給輪了唄。”

這時服務員把菜端了上來,鬱溪拿出筷子,“哎呀,常常這北方的小蔥拌豆腐,一清二白啊。”說著用筷子撮起一塊帶著蔥花的豆腐送到嘴裡抿著,還不住的點頭。

吃過飯,我買了些零食去了劉瑤的房子。這兩天心情很亂,她吃晚飯早早的睡覺了。我在桌子上看到了一瓶兒老乾媽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菜,電飯鍋裡煮了點飯,沒有動過。

劉瑤沒有睡著,她只是閉著眼睛,聽見有人進來以爲是盯著她的警察,但是卻發(fā)現(xiàn)有人靠近,便警惕的翻過身用手電照過去。

“是我。”我輕聲說道。劉瑤看清楚我的面目,關(guān)掉手電翻過身繼續(xù)睡覺。

“你,怎麼沒吃飯?”我問。

劉瑤不說話。

“我買了點零食,你不是喜歡吃零食嗎?”

還是不說話。

我坐下來點了支菸。

“還抽菸。”劉瑤忽然冒出了一句,嚇得我冷不丁的一哆嗦將手裡的煙掉在了另一隻手上,菸頭嘬在皮膚上,有些火辣辣的疼,我趕忙站起來拍了兩下,嘴裡還發(fā)出嘶嘶的聲音。

劉瑤翻過身坐起來用手電照著我,她有些緊張的看著我,但是看我對她笑,便恢復了平靜,關(guān)掉了手電繼續(xù)睡覺。

“你怎麼了?前兩天他們來的時候你就變成這樣,不說話不吃飯。”

“沒怎麼。”劉瑤沒有動。

她終於肯說話了,這倒是讓我有一些欣慰。“你該和他們合作的。”

“呵呵。”劉瑤冷冷的一笑。

我不再做聲,只是默默的坐在黑暗的屋子裡,靜靜的聽著我們兩個人的喘氣聲。

夜半三更,我卻是睏意全無,呆呆的望著窗外昏暗的夜色。

我忽然感到後悔,並不是後悔鬱溪他們的介入,而是我應該將這件事提前告訴她,鬱溪他們的調(diào)查我是無法阻止和干涉的,但是我應該讓她有一個心裡準備。我看著劉瑤,她微皺著眉頭,已經(jīng)沒有了之前甜美的睡容。

我輕嘆一口氣,站起來,輕輕的拉開門走到小院子裡,正屋住著房東,是兩個六十多歲的老頭老太太,爲人還算和善,老頭的身體不好,每天都靠老太太出去撿些破爛賣錢來維持家計,我接著夜色看了看小院子裡堆得到處都是的破銅爛鐵,牆角還有一大堆的礦泉水瓶。我做了個深呼吸,慢慢的坐在了牆角點燃了一支菸默默的抽著。

晚上的氣溫格外的低,凍得我渾身顫抖。

不知道做了多久,夜色似乎比以前更加暗淡,有些伸手不見五指,我擡眼望了望夜空,灰濛濛,隱約還能看見層層的黑雲(yún)正在大肆的將晴朗的夜空吞沒,知道最後一顆星星無奈的閉上眼睛。

我剛要站起身活動一下,忽然覺得劉瑤住的小屋的房頂上似乎有個人影正鬼鬼祟祟的四下張望,我屏住呼吸,悄悄的挪動著身體將自己隱藏起來。

房頂上的人影蹲下來靜靜的呆了一會兒,沒有察覺到有什麼異常,便小心翼翼的走到邊上,試圖下來。

略有些笨拙的動作讓他下來的時候費了些力氣。

“砰!”一聲悶響,那個人盡力的想讓自己的腳順順當當?shù)牟鹊降孛妫撬氖直鬯坪鯖]有那麼大的力氣吊住自己的身體,當腳面裡地面還有一些距離的時候,還是掉落到地面。

他蹲了好半天,眼睛還在警惕的四下張望,剛剛的那一下讓他的腳腕受到了衝擊。他慢慢的站起來,有些一瘸一拐的輕輕的敲著劉瑤的門。

(非常抱歉,昨天晚上和同事一起聚餐,喝多了,今天趕了早寫完了一章立即更新,晚上繼續(xù)。收藏收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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