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不能留在你家
站在孟哲暄的家門外,連芯一會兒覺得心裡異常的空,空得發寒;一會兒又覺得無比地滿,漲得要爆炸了一樣。
這個家,是孟哲暄曾經許諾過要給她幸福的地方,而她卻親手殘忍地毀掉了他憧憬的幸福,也是她自己的幸福,走了出來。
而今,連芯又要走進這個家去了,卻是以另一個屈辱的‘玩物’身份。她知道,她再也不是孟哲暄所憧憬的那份幸福了。
門沒有關,顯然是等著連芯來的。
那一刻,連芯躊躇在門邊,害怕自己走進去後會看到安馨雅在。
更害怕,她會以一幅女主人的姿態,出現在這個家裡,來招待自己。
連芯不確定,到時候她能不能有足夠的勇氣,去保持住面上的鎮定,不失態地奪門而逃。
然而,連芯緩緩地推開門,走進去時,沒有看到安馨雅在,卻看到了比安馨雅在這裡,還要殘忍的畫面。
從門口進去不遠開始,地上都散落著一地的衣物,一路向裡面延伸……
那很明顯,全是女人的衣物,一直向左邊的客房蔓延過去。
連芯當時就傻了。
原來是她會錯意了。門之所以開著的,並不是孟哲暄爲了等她來而開著的,而是有人迫不及待了。
她渾身都動不了了,腳下好像突然地震了,腦子裡突然就眩暈起來,她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在搖晃。
心裡一下子就空了,然後突然間被涌起來尖銳疼痛佔滿,腦子裡面,一大片嗡嗡聲,不休不止,尖嘯著讓她聽不到其他的聲音了。
連芯的眼睛,也根本閉不上,眼睜睜地見證著這一地的殘忍,勾起她撕心裂肺的疼痛。
孟哲暄!
他的家裡,現在正有別的女人!或許就是他的妻子,或許就是安馨雅。
孟定是恨她她,這連芯知道。他怎麼樣來折磨她,她也甘願受了。
可是連芯沒有想到,他會用這樣極致殘忍的方式,來達到讓她痛苦的目的。
她甚至聽到了那邊房間裡面的動靜,聽到了女人輕.吟.歡.悅的叫.聲……
她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了,隔著一層霧氣一樣,她根本無法控制眼淚。
她完全看不清這個她熟悉的家。她愣在那裡,不知所措。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就這樣站了多久,連芯才能努力地將眼淚給逼回去。
這樣的情景,她就算再堅強,也承受不下去了。轉身,她想悄無聲息地離開這個家。
可是,偏偏在她意識到應該離開的時候,卻已經晚了。
她聽到了那邊房間開門的聲音,然後孟哲暄嘶啞的聲音在她的身後響起來了:“站住!”
這一刻,連芯的心疼得,像被人用鋒利的刀狠狠的割著,一下又一下,血肉模糊!
這一刻,她不敢回頭去看他。
她聽到了孟哲暄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她僵硬得身體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了。
他抓住了連芯的手腕,猛地一拽,就讓虛弱的她轉過身來,與他面對面了。
“連芯,我會在這個城市遇到你,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孟哲暄湊近了她的臉,眼神裡含著怒火,低沉著聲音問道。
她,竟然,又一次,肆無忌憚地從他的眼皮底下逃跑!就像兩年前一樣的肆無忌憚,沒有一聲交代。這纔是讓孟哲暄最爲憤怒的地方。
她看向了他,看到了他的身後,此時,正從房間裡面,走出來一個女人。
那一刻,連芯在想,如果她可以死掉就好了,就不必活生生地去承受這種錐心刺骨的痛!
那個女人,不是安馨雅,也不是她認識的任何人。
雖然那女人已經穿戴整齊了,可是那幅慵懶的風情,明明白白地昭示著,她剛剛與孟哲暄做過什麼。
她妖嬈萬分地走了過來,完全視連芯如空氣一樣,捱到了孟哲暄的身邊來,在他的臉上親熱地吻了一下,甜甜地笑著,道了一聲:“我先走了,等你電話。拜!”
昔日,孟哲暄與連芯甜蜜地共同製造回憶的家,今日竟成了他與女人鬼.混.的地方!
連芯突然想到了,孟哲暄新婚的家,一定不可能是這裡了。她也想到了,難怪他會要她來這裡。
因爲連芯知道,現在她的身份,與剛剛離開的那個女人是一樣,都是孟哲暄的‘玩物’而已。
孟哲暄在這件事情上,沒有說一句話,就已經將她傷得鮮血淋漓了。
連芯現在才知道,痛也是可以鍛鍊的,痛得多了,承受力也強了,她居然沒有如前兩次一樣暈倒。
她在想,是不是痛到了最後,慢慢就會變成一種習慣了,對一切也就麻木了。
“我要你向我解釋,你沒有聽到我的話嗎?!”孟哲暄手上的力道加重了,連芯的腕骨疼得她皺眉了。
“我只是想回來,看看我的家人。”連芯迎著他冰冷的視線,恍惚地回答道。
“兩年了,你都沒有回家來看過,偏偏是和我有了交易約定過後,你居然想回來看了。連芯,你這樣讓我怎麼相信你的誠意?還是,你非要讓我做出點事情來,讓你緊張了,讓你害怕了,你纔會學乖?”孟哲暄冰冷的眼底壓抑著一層暴怒之色。
連芯知道他要是真生氣,什麼事都做得出來,連忙道:“你無非就是讓我活在你的視線範圍之內。你放心,我根本沒有逃跑的打算。再說了,我又能逃到哪裡呢?!”
她說到最後,絕望地衝孟哲暄笑了。
孟哲暄在逼她,孟媽媽也在逼她,所有的人都在逼她,監視她,她還能逃到哪裡去呢?!
而孟哲暄卻極討厭看到連芯這幅絕望的樣子,鬆開了搖搖欲墜的她,轉過了身去,冷冷而厭惡地道:“把這裡收拾乾淨!”
聽到他的話,連芯痛到麻木的心臟,又開始隱隱作痛了。
他和女人鬼.混.後,留下來了痕跡,竟然還要她親自動手去收拾!這份屈辱,比以往孟哲暄任何的報復都在劇烈。
“是!”她只能咬牙,顫抖著應了一聲。
她別無選擇,蹲下去撿起那些衣物的時候,腦袋一陣一陣地眩暈著,可是她還是撐到了最後,奇蹟般地沒有暈倒。站起來時,連芯蒼白的臉上,已經掛滿了冷汗。
恍恍惚惚的她,深深地吸了好幾口氣,等眩暈的感覺消散了些,她才走到了孟哲暄的面前:“都做好了。現在,你可以告訴我,找我來,有什麼事了嗎?”
他冷笑,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她,道:“連芯,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
他眼中赤.果.果的渴.望,她此時看得清清楚楚,慌忙地搖頭後退道:“我,我晚上不能留在這裡,我必須回家,要不然我媽會擔心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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