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該說的說了,一個該聽的聽了,而顯然,這兩個人都不屬於囉嗦的人,對於這一點,馬克出來之後,心裡便有些歡喜,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歡喜什麼,是自己終於將套設(shè)了下來,還是覺得今天能夠認(rèn)識到像夜蓉這樣的女人而欣賞,總之,他覺得事情辦得不錯,非常開心。
而這一次,他是真的押對了寶!
在來獅城之前,馬克就已經(jīng)詳細(xì)研究過夜蓉整個成長背景,在她的背景裡,慕振廷的一夫一妻一妾著實讓他這個在歐洲長大了的孩子看不明白,於是,他特別的諮詢了心理專家,又詳細(xì)的從很多地方瞭解過夜蓉這個人,多疑、缺乏安全感,等等一系列的負(fù)面影響都被這樣子陳列到他的面前,唯一令他想不到的就是,見面之後,夜蓉的自信、強(qiáng)悍等表現(xiàn),與他想象的不一樣,因爲(wèi)在他的心裡,夜蓉就是一個多疑的商人罷了,至於說是女強(qiáng)人,那不過是表面,但就是這樣子,他還是決定走此險棋,只是他沒有想到,他這步棋下對了。
因爲(wèi)夜蓉的心裡,的確有這麼陰晦的一面,只是比起她陽光的一面,這一面,只小小的侷限在她的感情生活裡,如果將感情放到一邊,那麼,她幾乎就是一個完美的女人,而說馬克押對了寶,就是因爲(wèi)他利用了盧哲翰與白亦雪之間曾經(jīng)的過往,以及夜蓉對盧哲翰的在乎。
送走了馬克,她的心裡的確是炸開了鍋,白亦雪懷孕了,如果盧哲翰知道的話,會怎麼辦,而且據(jù)她推算,這孩子最少也有四個月了,也就是說,只比她的孩子們小四個月而已,那她該怎麼辦,抓住白亦雪,逼著她把孩子打掉,還是讓盧哲翰把白亦雪接進(jìn)家門,她繼續(xù)過慕家的日子?
夜晚,盧哲翰提前回來了,他知道馬克會來,也大致聽傭人講了夜蓉接待她的方式,只是夜蓉和馬克具體說了些什麼,卻不知道。
他一進(jìn)臥室,就見夜蓉半倚在貴妃榻上,悶悶樂,他連忙走過來,坐在她的身邊,安慰道,“老婆,馬克又有什麼陰謀詭計,我相信你一定會識破的,是不是。”
“你回來了。”
夜蓉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懨懨的應(yīng)了一聲,雖然沒有回答他,但是盧哲翰心裡警鈴大振,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如果說夜蓉不在乎馬克說的話,她一定不會有這般表現(xiàn)的。
“老婆,你怎麼了,是不是馬克說了些什麼?”
“盧哲翰,你在外面到底有多少女人,還記不記得她們的名字,你現(xiàn)在給我寫下來。”
“啊?”
天呀,她這是怎麼了,沒事給自己找嘔嗎?
“夜蓉,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再說了,我們結(jié)婚也這麼久了,現(xiàn)在連孩子都有了,你還提過去的事情幹什麼。”
盧哲翰連忙站起來,裝做洗澡的模樣先換衣服,那知一回身的功夫,夜蓉便已經(jīng)把筆和紙都送到他面前了,那一臉的嚴(yán)肅,簡直可以令他覺得自己立即變幼稚園小班的學(xué)生,該死的馬克,你到底說了些什麼呀。
“寫吧。”
“不要吧,老婆。”
盧哲翰想打無賴,擡手想要抱夜蓉,但是卻被夜蓉給推開了,眸底寫滿的都是堅決,看來,他這一劫是無法躲過去了。
可問題是,他寫幾個呢,不說沒有名字的,就說有名字的,他那都是一抓一大把,寫一、兩個,擺明了對夜蓉交待不過去,寫太多,又怕她生氣,天呀,他現(xiàn)在明白盧廣仲爲(wèi)什麼討厭他在外面亂搞了,這那裡是風(fēng)流呀,這是流風(fēng)呀。
盧哲翰端端正正坐在書桌前,拿著筆看著眼前的寫下的名字:白亦雪,首當(dāng)其次,可是之後呢,要怎麼辦,真的要寫嗎。
“你不會告訴我,你只有白亦雪一個女人吧?”
夜蓉像是老師一樣,站在他的身邊,看著上面的名字,不由得在心裡感嘆,你第一個想起來的依舊是她,你讓我腫麼辦?
可盧哲翰在心裡亦不是如此叫著,老婆,你仗著懷孕,我不能拿你腫麼辦,你就讓我腫麼辦,除了白亦雪,我如果再多寫一個,你會不會和我玩命呢,這,是的確是一個問題!
他慢慢的擡起了無奈的擡,用著可憐巴巴的眼神說道,“我今天實在是累了,要不然,明天有空的時候我再寫給你?”
“看來你的女人挺多呀,還需要想想,十個、二十個,不,我覺得應(yīng)該有上百了吧,盧哲翰,你不要在這裡給我裝算,你現(xiàn)在想起多少就給我寫多少,而且要寫上這個人現(xiàn)在在哪個城市,或者你們是在哪個城市裡認(rèn)識的,是哪個國籍的人!”
天呀,他不僅沒有耍賴成功,反而還把事情鬧大了,他玩過的女人可是遍佈世界七大洲,各色人種,各種國籍,各個地方,如果真的寫出來,差不多應(yīng)該能組成一幅世界地圖了吧。
“那個,老婆,你這不是找不自在嗎,再說了,和你在一起之後,我真的沒有和其他女人在一起過了……有的時候就跑點野食,但真的沒有*真刀的。”
夜蓉的臉黑的已經(jīng)讓盧哲翰快喘不過氣來了,但是,好男人是不會惹自己的女人生氣的,更不會將令女人生氣的,本著不能讓老婆生氣的原因,他決定反抗到底!
可是這一回,夜蓉是抱定了不能讓他矇混過關(guān)的原則遞過來的紙筆,又抱著眼睛裡揉不得一粒沙子的目標(biāo)前進(jìn),今天,她一定要把盧哲翰的一切調(diào)查清楚,不然,誰知道那天有某某女人抱著孩子來這裡討債。
“那你就把你曾經(jīng)真刀*的寫出來,不要給我打馬虎眼,盧哲翰,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們現(xiàn)在就離婚。”
“不要吧,有這麼嚴(yán)重嗎?”
盧哲翰實在是不明白,他們這纔好多久,她怎麼就說翻臉又不認(rèn)人了呢,好歹他白天還承諾給她30%的股權(quán)呢。
“原來你還不知道這事情有多嚴(yán)重,你們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除了你爸爸之外,在外面風(fēng)流完了,以爲(wèi)向自己家的女人賠個禮、道個歉、打個呵哈就可以過關(guān),哼,盧哲翰,我慕夜蓉可不是那樣子的女人,如果我們可以在一起,好,我們就好好的在一起,如果不能,我也不需要你付什麼贍養(yǎng)費(fèi),憑我自己,我完全有能力撫養(yǎng)我和孩子們。”
看吧,娶一個女強(qiáng)人的確後患無窮,人家那是說走就走,還不帶一點留戀的,盧哲翰這回總算認(rèn)識到問題的嚴(yán)重性了,他連忙站起來抱住夜蓉,夜蓉推了幾下,沒有推開,纔不得不聽他說道,“你看我,我也不是不在意你,我也知道之前我太愛玩了,可現(xiàn)在我們孩子都有了,當(dāng)著孩子們的面子,你這樣子讓我上不來臺,等孩子們長大了,我那有顏面呀。”
“盧哲翰,你少在這裡給我裝糊塗,我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孩子,萬一那天有女人抱著孩子上門來,你還說是你的孩子,那你怎麼辦!”
夜蓉終於說出了心裡的疑惑,盧哲翰就是一驚,他雖然玩過不少女人,但是,除了白亦雪之外,他真的沒有想過讓誰爲(wèi)他生過孩子,甚至有些女人都不知道他是哪顆蔥,大家合則則來,不合則去,相信就是有了孩子,也不會找到他吧,不對,他怎麼可能會有這種想法,他每次玩,可都是很謹(jǐn)慎的,根本就不可能在外面留下種!
“不可能,除了你之外,其他女人是不可能懷上我的孩子的。”
“不可能,你這話說大了吧,盧哲翰,白亦雪現(xiàn)在就懷上了你的孩子,你還在這裡和我解釋什麼,你給我滾出去,我現(xiàn)在不想看到你。”
“你說什麼,亦雪懷了我的孩子?”
“亦雪,聽聽,到現(xiàn)在爲(wèi)止了,你還叫得這麼親切!”
夜蓉真的氣極了,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將盧哲翰一把給推開,眸底浮著淚花向外走去,還好她大腹翩翩,走起路來實在是無法快,盧哲翰連忙從後面追了過來,不斷的解釋道,“我剛纔只是說習(xí)慣了,夜蓉,你不要這麼小心眼嗎。”
“你還說我小心眼,我這輩子就你一個男人,結(jié)果你又是情婦,又是上百女人的,現(xiàn)在又搞出私生子來,你讓我怎麼可能接受。”
“不可能有私生子了,亦、白狐貍精,對,就是白狐貍精,她怎麼可能懷上我的孩子呢。”
盧哲翰大概猜出發(fā)生了什麼事情,心裡將馬克祖宗八代都詛咒了一遍,不過,白亦雪懷上他的孩子,這談何說起呀,一年多了,他都沒有碰過她,如果要懷,早就懷了吧。
“這件事情你應(yīng)該問她吧,我……”
夜蓉的聲音嘎然而止,腳底還有些擡起,卻不動一下,盧哲翰上下看了她一眼,問道,“夜蓉,你怎麼了,被定時了。”
“我、我、我好像在生。”
小腹下,隱隱的有些東西流了出來,雙胞胎就容易早產(chǎn),更何況是三胞胎,而且她的情緒大起大伏的實在是太快了,這三個小傢伙實在是不想再她肚子裡呆了,不然什麼事情都能聽到,於是,他們一致決定,出來消停、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