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龍蓉苦澀一笑，“如果安學姐不說，你是不是永遠都不準備告訴我？”

難道，她在他心中就是這樣的分量嗎？即使只是朋友，他也應該說的不是嗎？

佐哲定定地看著她，將她臉上受傷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他努力剋制自己去安慰她的衝動：“龍蓉，你該明白我不告訴你的原因，我以爲你懂……”

“我懂？”再也控制不住，龍蓉倏地自椅子上站起，眼中是痛心。“我不懂，佐哲，我真的不懂！……爲什麼我們要變成這樣？爲什麼？假如我們還可以像以前那樣打打鬧鬧，哪怕我永遠也打不倒你，可那樣多好！多好啊……現在，爲什麼會變成這樣？我真的不懂！不懂！”

一口氣說完壓在心底所有的話，龍蓉拿起座位上的書包轉身便跑出餐廳。

佐哲跟在她身後，在她衝出餐廳時，伸手一把將她拽住。

“等等，別走……”他拉著她閃身到餐廳外的角落裡，藉著昏黃的月光，他隱約看見她蓄在眼眶中的眼淚。

“放開！”龍蓉推拒著他的胸膛，“我們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你走，你走，我再也不要看到你！再也不要！”

“對不起，對不起……”她憤怒的喊聲，令佐哲內心一陣歉疚，他抱緊她，不在意她的拳頭一記一記打在自己的身上，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也許是喊累了，許久龍蓉終於垂下了手，也不再掙扎任由他將自己抱在懷中。

“你走了就再也不會回海城了對不對？”她有一種直覺，這次佐哲走後怕是很難再回來了。

他不作聲，堅實的手臂只是將她抱得更緊。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他總算放開了她道：“以後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

這已經是他第三次這麼對她說了，龍蓉一怔，知道從今晚以後，他們再無機會像這樣面對面的說話。

“我會好好照顧自己，你放心。”說這些話的時候，龍蓉感覺心臟陣陣糾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