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熹微,卓風彥一邊回憶著過去,一邊就這麼看著葉凌。
直到葉凌那雙烏溜溜的小鹿眼睛再次睜開。
“咦?!”葉凌似是受到了很大的驚嚇,一挺身子連忙坐了起來,問道,“你怎麼在這兒?”
這次知道她是真的清醒了,卓風彥也就笑道:“昨晚我來找你,結果被你拉上牀當枕頭,你抱著舒服怎麼也不肯放。”
這種胡說八道的話,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騙她了,自然說得臉不紅氣不喘。
葉凌當然完全不記得有這種事,而且她也不相信會發(fā)生這種事。
她向來排斥和卓風彥的接觸,僅有的幾次親密,都是不得已爲之,她怎麼可能喝醉了拉他上牀?
她聞到他的氣味都是會自動退避三舍的!
“你有事兒?”葉凌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問完了這句話忽然又問,“你怎麼有我家的鑰匙?”
卓風彥不動聲色的說道:“上次你喝醉酒,我送你回家,順手配了一把。你這裡離我昨晚應酬酒局的地方很近,我圖方便,過來一趟而已。”
葉凌瞪大眼睛,不可思議道:“你隨便配我家鑰匙?你太過分了!”
卓風彥哼笑道:“就算我沒你家鑰匙,我要想進你家,會是什麼難事?”
“你……”葉凌氣得攥緊了拳頭。
卓風彥拍了拍她氣鼓鼓的臉蛋,笑道:“行了,我以後過來之前,會提前通知你一聲,這樣就不算擅闖民
宅了吧?看在我昨晚給你當抱枕的份上,彆氣了,去給我弄點早餐吧!”
葉凌顯然不是人妻型的女人。
她所謂的弄好了早餐,無非是熱好了牛奶,熱好了速食包子,熱好了吐司麪包。
卓風彥是北方人愛吃包子,她祖籍南方不愛麪食,就吃麪包。
兩人在吧檯上緊挨著坐下,一路吃下來,誰也沒多說話。
吃完後,葉凌打算換上正裝去上班,卓風彥卻忽然開口道:“昨晚我和董事長談了一下,潘霜霜和她那位乾哥哥,這周都會被踢出公司。”
葉凌神色微頓,隨後神情不變的冷清道:“我又不是股東,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
“你雖然不是股東,但你有希望成爲老闆娘啊!”卓風彥調笑著說道。
葉凌頓時瞪了他一眼,對他這樣的玩笑話敬謝不敏。
卓風彥站起來拿上了自己的西裝外套,一邊打領帶一邊說道:“其實我手裡早就有他們兄妹合謀倒賣股票的證據(jù)了,你不和潘霜霜吵架,我就直接拿證據(jù)聯(lián)繫證券所了。”
一聽他提起了自己,葉凌終於停下步子,回頭看他了。
“怎麼,我?guī)土说姑Γ俊比~凌問道。
卓風彥戴好了金色的領夾,淡淡道:“也不算是倒忙。那天你和潘霜霜吵了一架,她找她乾哥哥告狀,打草驚蛇了而已。所以昨天律師告訴我,檢方可能會以證據(jù)不足爲理由,不提起公訴,只會罰款。我只好聯(lián)繫了一下董事
會的其他人,爭取早點把這兩隻老鼠踢出去。”
葉凌緩了緩,纔有點蠻不講理的說道:“那天你迎合一下潘霜霜,不向著我說話,不就不用打草驚蛇了?說到底,你也有份幫倒忙!”
“嘖,你什麼時候學會了豬八戒的那一招,還知道倒打一耙了?”卓風彥氣得都笑了,“我?guī)湍悖€成了我的不是了?那我是不是以後都要學你那些狐朋狗友,對著你落井下石恨不得活埋了你,纔算對的?”
葉凌默了默,最後只好低頭瞄了他的領夾一眼,說道:“你上次是不是看上了Burberry那款新出的黑色領夾?但是忘了帶錢夾,最後沒買成?”
卓風彥挑了挑眉,道:“是啊,怎麼樣?”
葉凌撇嘴道:“你別買了。”
後面的話她沒說,但卓風彥肯定能猜到,她要買來送他了。
就當是賠罪了。
卓風彥笑了笑,神清氣爽的率先出了門。
葉凌心疼了一下自己的錢包,不禁又想起鄭浩司那個殺千刀的了!
要不是她聯(lián)合那個流氓富二代陷害自己,她也不至於先和南藝違約,最後連一毛錢都沒拿到就走人了!
卓風彥一個領夾,頂?shù)蒙纤F(xiàn)在一個月的工資了。
鑑於自己的經(jīng)濟水平一夜回到解放前,葉凌出門的時候都沒開車,直接搭地鐵了。
但她沒想到,就是自己這個決定,給自己引來了一場禍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