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6 故地重遊風府
話分兩頭。
這邊莫曉然風少兩人甜甜蜜蜜過完年來過元宵，吃完餃子吃湯圓，快樂的不亦樂乎。
那邊薄羽燕憤憤的攥著手裡的薄荷香菸，氣得腸子都青了…
她所想的那一幕並沒有發生。
莫曉然還是風少眼裡的明珠，愛到不行的心尖尖。
那些羊驢曖昧的照片似乎根本沒存在過。
薄羽燕『奸』計不得逞，一口悶氣無地發泄，“啪啦”一聲打落手邊的古瓷梅瓶。
“羽兒，你沒事吧？”正屋內探出一個腦袋，同樣綠盈盈的眼睛，卻比她們姐弟蒼老上幾十年。薄夕晨聽說羽燕病好了，把她接到了上饒路薄公館。爲了保護他的兩個二女，他忍痛和風曄達成了協議，他自動放棄在r市的一切，退回法國…
他看到風曄英姿勃發的樣子，不禁感嘆，江山代有才人出，長江後浪推前浪。風老頭有風曄這樣出類拔萃的兒子，不知是幾世修來的福氣。
相比，他的三個兒女要遜『色』不少，老大薄雅涵沉『迷』於繪畫，早在十年前就和他斷絕了父子關係，獨自在歐洲遊學；老二薄羽燕…就不用提了。他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便只有雅祁，可是這孩子最近不知是怎麼了，總沒精打采的，招牌笑容也已不見。
薄雅祁和風少，乃至莫曉然的事，他有所耳聞。
感情這事，不能勉強，人人都知道強扭的瓜不甜。
況且，憑他薄雅祁一表人才，殷實的家底，何患無妻？
薄雅祁的心思，他不會懂。
同樣，薄羽燕的心思，他更沒空理會。
“爸，沒事，不小心碰到了。”薄羽燕微笑，嘴邊浮現淺淺的梨渦。
“哦，小心點兒。一會兒叫王嫂來收拾，你別動了。”薄羽燕點點頭，轉身走出了房間。
“對了，羽兒，去幫我把雅祁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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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雅祁的辦公室位於城郊。
風太狼很不客氣的把狐貍趕到了鄉下，原因是爲了護食。薄雅祁很乖巧，沒有再去主動『騷』擾過莫曉然。一半是因爲風少保護的好，另一半是他看到曉然會心痛。眼見自己心愛的女子懷著別人的寶寶…
這苦，他受不起。
此刻他的辦公室內，煙籠霧照。
在雲霧最勝處，綠眸男子呆坐在椅子裡一動不動。
不遠處空氣加溼器正往外大口大口的吐著氣。
“雅祁？你在麼？”薄羽靈輕輕敲門，沒有反映，她推開門步入了雲霧中。
“啪嗒”她擰上加溼器，走到她老弟的跟前。
“是你？”薄雅祁望向門口，看到來人的同時，眉『毛』微蹙。
因爲莫曉然的緣故，他對親姐的態度一百八十度逆轉。
“怎麼？我不能來麼？”薄羽燕淺笑，輕輕的從雅祁垂在一側的手裡抽出未點燃的香菸，眼底暗光浮動。
“雅祁，我知道你因爲那丫頭記恨我，我想現在辯白什麼都沒用了。”薄羽燕輕輕點燃那支香菸，遞給薄雅祁。薄雅祁扭過臉，沒有接。
“可是…我們畢竟同姓薄，是一家人。能不能不要對姐姐這麼冷淡？”
薄雅祁聽完，緩緩的擡頭，綠眸子打量著親姐。薄羽燕，他的姐姐。母親早亡，父親再沒續絃，長兄常年流落天涯，整個薄家關心他的只有姐姐。
爲了曉然，他恨了她許久…
如今要離開了，這恨也該解除了吧…
“姐，你多心了。”那男子輕輕的突出幾個字，看似隨意實際卻經過深思熟慮。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薄羽靈笑著，“差點兒忘了，父親急著要見你，好像有什麼急事。”
薄雅祁走到門口，扭頭望著她，意思：你不回去？
她忽然頓了頓，“你先回去，我還有點兒東西要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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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祁的車子遠去。
他的辦公室內，羽燕突然發了瘋般翻箱倒櫃找東西。
她翻歸翻，卻沒有打『亂』順序，也沒有碰掉雅祁所做的記號。
她在書架上翻完，又跑到書桌上，最後在書桌的夾層裡發現了她想要的東西…
那是一張不大的小紙片，上面寫著一個電話號碼，還有三個歪歪扭扭的字體：救我，靈。
“絕靈…你果然還活著。”
羽燕拿紙的那隻手激動地微微戰抖，她的瞳孔因爲興奮縮小爲一條線，綠綠的得活像發現獵物的貓眼…
薄羽靈按照紙片上的電話和地址，尋到了一個廢棄的公車廠。她在門口猶豫了一會兒，推門，頓時積攢多時的塵土飛揚，“咳咳。”她捂住口鼻，眼睛冷冰冰的瞧過四周簡陋的設施，那鏽跡斑斑的欄桿，四下透風的玻璃窗，還有那發出詭異響聲的排風扇。她的神『色』一黯，真的有人住在這裡麼？
她壯起膽子往更深處走著，門口微弱的光線越來越暗淡。拐過一個彎，門口的光已經徹底看不到，她下意識的掏出打火機，將要打時，一個嘶啞的聲線想起。
她被嚇得一身冷汗，這聲線太過乾澀，彷彿許久沒開口說過話…
“別動！否則我要了你的命。”薄羽靈的心忽地一落，說話的是個年輕女子，想來她要找的人，已經找到。
“絕靈？”綠眼女子微微側頭，對著身後人說道。
絕靈身子一怔，她思考了片刻，“你怎麼知道我名字？”她將頂在薄羽靈腰間的手槍握得更緊些，眼底閃動寒意。
只要她一說錯，那手便會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
然而，伴隨薄羽靈話音將落，那柄手槍收回。
“我是雅祁的姐姐，薄羽靈。”聽完薄小姐自報家門，絕靈的眉『毛』一挑，她們都叫靈…
“你找我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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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嗚…”莫曉然實在難掩睏意，在講師不注意時，大大的打了一個哈氣，清水眼裡滿是粼粼水光。
這培訓班可真無聊。
她一邊目光『迷』離的瞧著講師，一邊心裡暗暗想。
她參加的是產前培訓班，新葉說她現在應該爲生寶寶多做些準備，給她介紹了這個培訓班。
莫曉然一開始還聽得很認真，專心程度不亞於當年考醫學碩士。然而，不到一節課，她的精神頭就消失殆盡。講師所講的，都是她以前早就學過的內容。
想她好歹也是個醫學碩士，學習加實習再到工作，前前後後也有十多年時間。試問有哪個人體器官她沒有『摸』過，切過？更不用提看過。就算她的專業不對口，和樊千葉相識那麼多年也不是白搭。千葉的筆記，書籍，莫曉然是隨便拿隨便看，哪還用得著講師來講？
真麻煩，真無聊。
早知道是這樣的，還不如直接找千葉呢。莫曉然又打了一個哈欠，腦子裡浮現樊千葉那張乾淨的俊臉。話說，她好久沒有見到千葉了，有點兒想他。
“兩隻小蜜蜂啊，飛到花叢中啊，飛啊，飛啊~~”誰的手機鈴聲這麼搞笑？和自己的竟然一樣。莫曉然一副事不關己等著看熱鬧的表情，東瞧瞧，西看看。
她看了一會兒，發現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她這裡，臉一下成了紅番茄。
曉然猛地拉開皮包，掏出手機，三步並作兩步顛出了教室。
風少給她特別配置了一款低輻『射』的手機，還配了一個防輻『射』套套，曉然不用時就把套套套上，手機一點兒輻『射』也沒有。當然，也一點兒信號沒有。
每次上課，曉然都會把手機關掉，這次她忘了關機，也忘了把手機放到套套裡。
可憐的羊寶寶因爲粗心的媽媽，被輻『射』了整整一個小時。
“然兒，下課了麼？”電話那邊是風少。莫曉然有些不耐煩，她半死不活的“嗯。”了一聲。
“正好，我一會兒去接你。”風少帥氣的一手聽著電話，一手打著方向盤，絲毫不怕警察叔叔隨時遞出的罰單。
“接我？”莫曉然忽閃忽閃眼睛，把脖子伸出窗外，往上瞧。往上數十層，就是風少的公寓，目前二人的家。這麼近便，他還要來接她？腦子壞掉了吧。
“嗯。今天帶你去個地方。”風少一說完，曉然無聲作出“哦”的嘴型，他終於要帶她去那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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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半個小時後，黑『色』的陸虎方方正正的停靠在一棟大宅後面的車庫裡。
莫曉然滋流一下，跳出了副駕駛艙，眼前的建築她已不是第一次見。
風家老宅，輝煌依舊如蘇丹的寢宮。
她看著屋檐上微微融化的積雪，心裡忍不住感慨，上回她來這裡還是去年秋天，火紅『色』的楓葉，滄桑的院牆。如今，這裡的景緻變了，她的身份也變了。
“走啊，不是一到這就害怕吧？”莫曉然那副陽光燦爛的臉忽地一黑，反駁道：“哼！要害怕也不是我。被人看到做壞事的又不是我。”她此話一出，輪到風少面『色』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