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眉一聽耶律濬說需要自己幫忙,小心思又轉(zhuǎn)動開了,拓跋瑞請自己去管理他的王府,每月一百兩,耶律濬要自己幫忙具體要做什麼?每個月可以給自己多少俸祿呢?
“哦,那個,你要我?guī)兔Γ唧w幫什麼?”蘇淺眉打算先問清楚,然後在和拓跋瑞的進(jìn)行比較,然後自己在進(jìn)行選擇。
“你來做女官,幫我整理奏章、奏報--對了,你的字寫的很好,可以幫我擬詔書什麼的,事情也不少,你聰慧、靈活,我身邊正好缺這樣的人……”
耶律濬說到最後不忘給蘇淺眉戴戴高帽子,當(dāng)然他感覺自己並沒有誇張,說的每一句都是事實。
“是這樣啊……”蘇淺眉開始柳眉一挑,心裡開始比較起來,女官比起管家是比較有面子,但是事情似乎不少,如果出錯,不知道後果會不會很嚴(yán)重?
見蘇淺眉猶豫,耶律濬心裡某名的有些慌亂,她不感興趣麼,那怎麼辦?!
“女官這個職位不小呢,而且俸祿頗高,”耶律濬打算試試用高俸祿來誘|惑一下,若對方還不感興趣再想別的辦法,他伸出一個指頭,“一個月五十兩……”
這就是頗高?!蘇淺眉嘴角不由一瞥,表示不屑。
“是這樣,我還打算開店鋪,所以恐怕不能全力做什麼女官,不過你在這裡辦公我可以順便幫助你的,友情協(xié)助,怎樣?”一個月給自己五十兩,還不如自己開店,順便幫拓跋瑞管理王府呢。
耶律濬的俊臉閃出巨大的失望,情不自禁上前扣住蘇淺眉的雙肩,深眸一直望進(jìn)她的眼底,緩緩道:“我要進(jìn)皇宮去做監(jiān)國,事物繁忙,人手不夠,身邊連一個信賴的人都沒有,你就不能幫幫我麼?我真的需要你!”
他要進(jìn)宮?蘇淺眉心裡不由滑過一抹警惕,他住進(jìn)宮裡和李清雪不就靠的更近了麼?那是不是表明會有暗度陳倉的可能?
當(dāng)然以耶律濬的人品一般情況是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的,但是不排除二般情況,比如某女很主動,露出小鹿斑比的表情,撒嬌露可憐,自解羅衫什麼的。
現(xiàn)在耶律濬對李清雪的表情很明顯屬於被動抑制,情感上他忘不了她,只是出於理智才硬控制住了。老皇上是一日不如一日,江河日下,李清雪很自然會找另一個依靠,現(xiàn)在舊愛來了,又有做皇上的資本與趨勢,她一定會抱住耶律濬的大腿不鬆了。
那麼自己面對這樣情況怎麼辦?蘇淺眉心裡不由酸了酸,儘管自己對耶律濬動心了,可現(xiàn)在的情況無比特殊,對自己也不利,真的沒有必要讓自己趟進(jìn)這趟渾水,與其今後心情受煎熬,不如現(xiàn)在就不去靠近。
天下的男人又不是隻有耶律濬一個,自己只要和他離的遠(yuǎn)一些,情感自然就淡些了,自己一向是比較灑脫的人,拿得起放得下,顧一段時間就會好了,將他當(dāng)普通的好朋友就好了。
想著這些,蘇淺眉故意沒心沒肺地笑了笑,狡黠地望著耶律濬,解釋道:“哎呀,你知道我喜歡自由的,整天跟著你身後面轉(zhuǎn),哪有我當(dāng)老闆舒服?沒準(zhǔn)還要被你訓(xùn)斥責(zé)罵,想想就不開心……”
“我絕不會罵你的,真的!”耶律濬從來沒有這樣急迫地想要別人答應(yīng)什麼,他感覺自己渾身有勁使不上。
以前自己傲慣了,從來沒有這樣近乎央求地放低姿態(tài)過,而在徐靈兒面前,自己是越來越低姿態(tài)了,沒辦法,誰讓她比自己還倔呢,兩人都倔的結(jié)果就是互相不理睬,徹底沒關(guān)係,而自己不想這樣,所以只好選擇低頭了。
蘇淺眉知道耶律濬是不會從自己這幾句話裡得出更深一層的意思的,自己不願意進(jìn)宮,不願意看到他和李清雪在一起,就是這麼簡單。
“耶律濬,你不要逼我了,我真的不想進(jìn)宮,其實說的再明白一些,我不想讓自己受煎熬,我不想目睹你和他之間舊情復(fù)燃的過程,這樣的解釋夠明白了吧?”
蘇淺眉雙手扶住耶律濬的手將對方撥拉開,說了這樣的話,心裡也感覺出了疏遠(yuǎn),還是有些距離的好。
耶律濬看著蘇淺眉的表情,心彷彿掉進(jìn)了冰湖,說不出的酸冷。他的手被蘇淺眉撥開,一時感覺空落落的,彷彿一艘小船沒有了依靠,孤零零漂在海面上,不知道哪裡纔是方向。
自己和李清雪的過去對方自然知道,來到大夏後就因爲(wèi)李清雪,她和自己發(fā)生了衝突,所以她此時的心情自己可以理解,但是讓自己意外的是,她竟然對自己這樣沒有信心,不,甚至可以說,她對自己根本沒有信心!是不是在她的意識裡,自己和李清雪見面後,就一定會舊情復(fù)燃?!
他心裡一有了這樣的想法,心裡便情不自禁地涌出一片悲涼,她的眼裡,自己就是這樣的男人?沒有廉恥,魯莽濫情,不知禮儀?!他掩不住自己的傷心與失落,將視線別向了院裡,背過蘇淺眉,輕聲問:“在你眼裡,我就是這樣的男人,沒有絲毫禮義廉恥?”
“我沒有說你沒有禮義廉恥,但感情這東西不受人控制,對於一個人,應(yīng)該不是說愛就愛,說不愛就不愛的,何況有些人曾經(jīng)在你心裡有那麼重要的位置,更不是說忘記就忘記的,我們已經(jīng)和離,彼此的感情都沒有權(quán)利去幹涉,我不希望總和你在一起,我有我的世界,你有你的世界,我們都不要彼此干擾……”
蘇淺眉看著耶律濬的背影,淡淡說道,看著他的背影,不知道他的表情,但似乎有一絲落寞與傷懷。
一時間,屋裡很安靜,耶律濬沒有冷漠地進(jìn)行回?fù)簦浅聊撕镁茫啪従彽溃骸澳悄阆M梢院驼l在一起?拓跋瑞,還是花夜?是不是在你眼裡,他們都比我好?”
“是,他們的問題都比你簡單--而且,我也不見的只看著你們幾個男人吧?世界這麼大,我的選擇應(yīng)該很多,所以你也不要把注意力放在拓跋瑞和花夜身上,你也可以和我做朋友,那種很清白的普通朋友,這樣的關(guān)係相處,我們可能會彼此更舒服一點,你和李清雪怎樣,不管我的事,我不想和你走太近,所以,我不會和你去的,剛纔拓跋瑞說有一個不錯的店面,等一下要去看看,合適的話我會繼續(xù)做生意。”
蘇淺眉現(xiàn)在正式再次拒絕了耶律濬的邀請。每每和他說到新歡舊愛的問題,心情總是很沉重,結(jié)果往往是不歡而散,自己也有些搞不清楚,爲(wèi)什麼他總想讓自己參與一些什麼,難道又是再演戲什麼的?
兩人再次無話可說,蘇淺眉看對方背對著自己,感覺今日的話到此爲(wèi)止了,便轉(zhuǎn)身準(zhǔn)備出去。
耶律濬沒有回頭,但感覺到蘇淺眉要離開了,他心裡涌起的悲傷波濤洶涌,她就這麼無情地隨時準(zhǔn)備拋棄自己!而且還口口聲聲告訴自己,天下不是隻有幾個男人,她的選擇應(yīng)該很大!
“徐靈兒!”耶律濬喊了一嗓子,回身便奔過去,從身後抱住了蘇淺眉,那力度大的彷彿生怕她會消失一般!“不要這樣走掉……”
蘇淺眉沒有動,儘管他的桎梏熱烈而霸道,讓自己幾乎不能呼吸,她只是微微側(cè)過臉嘆口氣:“你不要自尋煩惱了……”
言外之意就是,你好好去處理和李清雪的關(guān)係吧,不要讓自己的英名毀了。
“你就是我最大的煩惱,是不是應(yīng)該負(fù)點責(zé),徐靈兒?”耶律濬將自己的臉埋進(jìn)她的發(fā)間,深深呼吸著她獨有的髮香,聲音微微顫抖著,帶著一點點令他自己都難以相信的委屈與撒嬌。
蘇淺眉的脖子被他的呼吸弄得有些癢,想要掙脫他的懷抱卻不能夠,又聽著背後這個比自己高出多半頭的一向冰冷的男人放低姿態(tài),向自己展示著委屈,她的心不由又軟了許多,自己一向就是這麼沒出息!
“胡說八道,我怎麼可能是麻煩?--麻煩你一下,可不可以鬆開一些,太緊了!”蘇淺眉嘟著嘴很不滿地哼了一聲,力氣拗不過耶律濬,只好開口明說。
耶律濬轉(zhuǎn)身將蘇淺眉轉(zhuǎn)過來,讓她自己面對面,無比鄭重地一字一句道:“我和李清雪什麼也不會發(fā)生,也不可能發(fā)生,雖然過去有些東西不能迴避,但是,我用‘肅北王’的名聲保證,絕不會發(fā)生你擔(dān)心的事情!我和她沒有現(xiàn)在更沒有未來,你再不要多想了,好不好?”
“我沒有多想,只是不想?yún)⑴c進(jìn)來罷了!”蘇淺眉有些煩躁,臉上也帶出了不悅之情,不打算被他破壞了自己心情,便沒好氣的白了對方一眼,繼續(xù)道,“你和她的事,我不想再聽一個字--”
她說著,伸出手去豎起食指,擋在他的嘴上,示意他不要多說什麼。
耶律濬右手握住她的指尖,慢慢放在嘴邊輕輕吻了一下,嘴角努力盪出一抹勾人的淺笑,輕聲道:“我們不可能有什麼事,你……真的不要多想,我的心意你真的一點都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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