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聲詭異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地傳來,第一邪凰依舊保持著鎮(zhèn)定,站在原地,並不接近。
她是喜歡探險,喜歡各種刺激的東西,但前提是在她完全能夠應付得過來的情況下,她纔會深入其中一探究竟。她在這個世界太過渺小,而現(xiàn)在的她僅餘一律魂魄,更是不堪一擊,她絕對不會愚蠢地明知兇險還湊上去找死。
這裡靈氣充沛,第一邪凰饒有興致地坐下來,開始修煉,將那斷斷續(xù)續(xù)的呻|吟直接屏蔽在外,絲毫也不想去理會。
此刻的第一邪凰雖然看似一門心思放在了修煉上,卻依舊警惕地觀察著外界的風吹草動,畢竟這裡充滿了未知的危險,她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掩在霧靄中的人見第一邪凰不僅沒有上前,反而直接無視他,坐在哪裡修煉,也不知是不甘心還是什麼,反正圍繞在他周邊的霧氣慢慢地散開了。
當霧靄散開的同時,第一邪凰的視線便落在了那個坐在水池邊的人身上。
他穿著玄色錦衣,正對著她而坐,額前的髮絲因爲水汽沾染,垂落在額前,少了幾分狂傲,增添了幾分慵懶愜意的美感。
“凰兒。”那人擡起頭,湛藍色的眼眸膠在她身上,迷離的眼神帶著幾分顯而易見的雀躍。
他的容顏已經(jīng)褪去了日裡僞裝的普通,湛藍色的眼眸張狂傲慢又冷漠疏離,高挺的鼻樑,帶著一絲青紫色的薄脣,深邃的五官露出一種漫不經(jīng)心的霸氣,讓人忍不住沉淪,整個人散發(fā)出一種迷人的王者氣息,令人不捨得把視線從他臉上挪開。
風神俊秀,他是對完美的最好詮釋。
“邪?”第一邪凰依舊維持著坐著的姿勢,看向?qū)γ婺侨说难凵瘢嗔藥追植聹y。
如果她所料不錯,這裡應該是那未知怪物佈下的幻陣,帝君邪怎麼會出現(xiàn)在這裡?
難不成,那人是幻象,又或者是這幻陣的主人,那個藏在山洞中的怪物?
聽到第一邪凰的聲音,那人靜靜地看著她,嘴角輕扯,在吐出“凰兒”兩個字的同時,嘴角流下一道泛黑的血跡。
“你怎麼了。”那人頂著帝君邪的面孔,看到他受傷,第一邪凰的拳頭忍不住拽緊,再一次瞥見他泛著青紫的薄脣,她的心已經(jīng)平靜不下來了。
“無礙。”帝君邪扯出一個破碎的笑容,怎麼看都帶了幾分牽強,“這山洞裡布了厲害的幻陣,凰兒你怎麼樣?”
第一邪凰搖搖頭,表示自己沒有受傷,站起身,向著帝君邪所在的方向快步走去,“你中毒了。”
他的嘴脣泛著青紫色,這是中毒的徵兆。
“小毒,沒事的。”帝君邪看到第一邪凰焦急地靠近她,擡起手輕輕地拭去嘴角滲出的泛黑血跡。
“邪,別說話,先驅(qū)毒。”第一邪凰已經(jīng)走進帝君邪,看著他此刻虛弱的模樣,焦急地蹲下身子,卻在同一時間出手,一簇簇火苗落在他身上的同時,一掌拍在了他的肩膀。